宜何妨﹖”
狄氏道:“我在里头帮衬你凑趣使得,要我做此事,我却不肯。”
铁生道:“我也是取笑的说话,难道我真个舍得你不成﹖我只是要勾着他罢了。”
狄氏道:“此事性急不得,你只要捧哄得胡生快活,他未必不象你一般见识,不舍得妻子也不见得。”
铁生搂着狄氏道:“我那贤惠的娘子,说得有理。”
一同狄氏进房睡了不题。
却说狄氏虽有了胡生的心,只为铁生性子不好,忖道:“他因一时思量勾搭门氏,高兴中有此痴话。万一做下了事被他知道了,后边有些嫌忌起来,碍手碍脚,到底是不妙。何如只是用些计较,瞒着他做,安安稳稳,快乐不得﹖”
心中真计己定了。一日,胡生又到铁生家饮酒,此日只他两人,并无外客。
狄氏在帘内往往来来示意胡生。胡生心照了,留量不十分吃酒,却把大碗劝铁生,哄他道:“小弟一向蒙兄长之爱,过于骨肉。兄长俯念拙妻,拙妻也仰慕兄长。小弟乘间说说他,已有几分肯了。只要兄看顾小弟,先做百来个妓者东道请了我,便与兄长图成此事。”
铁生道:“得兄长肯赐周全,一千个东道也做。”
铁生见说得快活,放开了量大碗进酒,胡生只把肉麻话哄他吃酒,不多时烂醉了。
胡生只做扶铁生进帘内来,狄氏正在帘边,她一向不避忌的,就来接手掺扶,铁生己自一些不知,胡生把嘴唇向狄氏脸上做要亲的模样,狄氏就把脚尖儿勾他的脚,声咳使婢艳雪、卿云两人来扶了家主进去。
刚剩得胡生、狄氏在帘内,胡生便抱住不放,狄氏也转身来回抱,胡生一手在前探捏酥胸,另一手向后抚摸隆臀。
狄氏也尽把那骚处往胡生的硬处厮磨。
胡生就求欢道:“渴慕极矣,今日得谐天上之乐,三生之缘也。”
狄氏道:“妾久有意,不必多言。”
说罢悉悉索索褪下裤来,就在堂中椅上坐了,翘起双脚,露出那润滋滋的骚穴儿,媚目斜睨,不胜诱惑。
胡生也急急取出硬物,望住那白皮红肉的洞穴“滋”的一下尽根塞入。
那狄氏“喔”地一声,粉腿高抬,任胡生云雨起来。
可笑铁生心贪胡妻,反被胡生先淫了妻子。
胡生风流在行,放出手段,尽意舞弄。狄氏欢喜无尽,叮嘱胡生:“不可泄漏,”
胡生道:“多谢尊嫂不弃小生,赐与欢会。却是尊兄与我作伴多时,就知道了也不妨碍。”
狄氏道:“拙夫因贪,故有此话。虽是好色心重,却是性刚心直,不可惹他,只好用计赚他,私图快活,方为长便。”
胡生道:“如何用计﹖”狄氏道:“他是个酒色中人。你访得有甚么名妓,牵他去吃酒媒宿,等他不归来,我与你就好通宵取乐了。”
胡生道:“这见识极有理,他方才欲勾引我妻,许我妓馆中一百个东道,我就借此机会,叫一两个好妓看绊住了他,不怕他不留恋。
只是怎得许多缠头之费供给他﹖”
狄氏道:“这个多在我身上。”
胡生道:“看得尊嫂如此留心,小生拼尽着性命陪尊嫂取乐。”
两个计议定了,各自散去。
原来胡家贫,铁家富,所以铁生把酒食结识胡生,胡生一面奉承,怎知反着其手﹖
铁生家道虽富,因为花酒色事费得多,把祖上的产业,逐渐费掉了。
又遇狄氏搭上了胡生,终日供应他出外取乐,狄氏自与胡生欢会。
狄氏喜欢过甚,毫不吝惜,只乘着铁生急色,就与胡生内外捧哄他,把产业贩卖。
狄氏又把价钱藏起些,私下奉养胡生。
胡生访得有名妓就引着铁生去风流快活,置酒留连,日夜不归。
狄氏又将平日所藏之物,时时寄些与丈夫,为酒食稿赏之助,只要他不归来,便与胡生畅情作乐。
铁生道是妻贤不妒,越加放肆,自谓得意,有两日归来,狄氏见了千欢万喜,毫无嗔妒之意,铁生感激不胜,梦里也道妻子是个好人。
有一日,正安排了酒果要与胡生享用,恰遇铁生归来,见了说道:“为何置酒﹖”
狄氏道:“晓得你今日归来,恐怕寂寞,故设此等待,己着人去邀胡生来陪你。”
铁生道:“知我心者,我妻也。”
片刻,胡生果来,铁生又与尽欢,商量的只是妓院门中说话,有时醉了,又挑着门氏的话。
胡生道:“你如今有此等名姬相交,何必还顾此槽糠之质﹖果然不嫌丑陋,到底设法上你手罢了。”
铁生感谢不尽,却是口里虽如此说,终日被胡生哄到妓家醉梦不醒,弄得他眼花撩乱,也那有阔日子去与门氏做绰趣工夫﹖
胡生与狄氏却打得火一般热,一夜也间不的。
碍着铁生在家,不甚方便,胡生又有一个吃酒易醉的方,私下传授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