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次,宋柔就已经累得都懒得动一下了,她浑身疲倦,骨头都酸酸麻麻的,可却毫无睡意,准确来说,是从霍亦远说了那句‘我爱你’之后开始,呆了很久。他其实是第二次说了这句亲密的话,第一次是在昨天出车祸时,在车里他说了一次,只是那时声音太小,加上宋柔太过于恐慌,只管顾着他,其他的反应和情绪都来不及释放出。第二次就是现在,女人很容易被一场性事后的甜言蜜语冲击大脑,从而感动之余,会投入更加多的感情。她知道,霍亦远并不是那样的人。他从来没说过这些对他来说过于rou麻的情话,类似的rou麻也只是在婚礼上说出的‘我愿意’,以致于他只破天荒说出一次,就足够让人相信他的真实度。霍亦远轻笑出声,话里却是认真的口吻,“喜欢听的话,以后每天我都说给你听。”一两次就够了,要他每天都说,那个高冷寡言的霍亦远可就要在她心中破灭了。“说多了就没有惊喜了。”他想了想,点了点头,确实有道理。只是后来,霍亦远倒是不说了,专挑两人做爱的时候,磨着她让她说出‘我爱你’,才肯放过她。霍亦远帮她清理干净后,宋柔后知后觉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白色病服后面有几个深深浅浅的血印子,是血ye流出后凝固的深褐色。她立马要起身去找医生,被霍亦远扯住手给拦住,他的口吻强硬又固执,说:“不要紧,明天再找医生,现在先睡觉。”宋柔坳不过他,撇了撇嘴,心想她刚才求着霍亦远不要的时候,怎么还死命折腾她。第二天医生刚上班就被宋柔叫了过来,霍亦远的衣服撩起,露出后背,胸前被衣服遮了一半,隐隐露出了腹肌。一见到他后背处理完没几个小时的伤口全毁了,医生也有些生气,“现在的年轻人都爱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伤口万一感染了,到时候有得你们哭的份。”造成霍亦远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是她,宋柔在一旁羞愧的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医生把火转移到宋柔身上,“你也是的,作为妻子都没有照顾好自己的丈夫,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霍亦远出声打断,“是我睡觉不小心摔下去,不关我太太的事。”等到处理完伤口后,医生离开前叮嘱多了几句,宋柔都记在心里,接下来的时候,她都不敢再跟霍亦远有肢体上的接触。年轻的好处就是伤口恢复得快,霍亦远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身体已经恢复了几成。霍啸碍于身份的特殊原因,只来过一次医院,剩下的就是霍琴鸢隔两天来一次。听说袁嘉律现在怀了孕,前三个月还不稳,在家养胎,她没有亲人在身边,谢衡要照顾着,又要顾着公司里的事,一个人抽不开身,霍琴鸢做了些吃的带过去给袁嘉律,经常两头跑。距离过年还有三天,街上已经有了年味,霍亦远出院那天,谢衡开车来接他们回家。生怕家里的两位老人瞧出端倪,霍亦远回的还是市区的那栋别墅,也是他和宋柔的家。宋柔回了趟娘家,把衣服收拾好,既然她选择要和霍亦远继续在一起,她自然就要搬回去住。
入了门,她没料到一向过年前应酬居多且忙碌得不见人影的宋父会在家,他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个棋局,正端详着,像是特意在等她。她进门唤了宋父,霍亦远跟在后面进来,也跟着喊了一声爸,宋父淡淡应了声,手执着一子,“回来了?啊远过来陪我下下棋吧。”霍亦远走了过去,而宋柔则是上了楼收拾东西,宋母在厨房煮糖水,端了两碗到桌子上给他们俩,又盛了一碗端上去给宋柔。宋父不多话,霍亦远亦是,两人安安静静地下着棋,只有棋子落盘发出的声音。霍亦远不动声色地让了宋父一步,最后输得也有意不让他看不出来。但宋父在商海上浸y多年,不可能看不出霍亦远故意输给他。宋父赢了也没见得有多高兴,重新来了一局,“好好认真下,不用让着我。”霍亦远自小在霍老爷子身边耳濡目染,下棋的本事这么多年只增不减,只有他让别人的份,能赢他的人不多。第二局宋父输了,他脾气倔,又不服输,接连下了几盘都没赢过一次。宋父顿觉丢了面子,棋也没心思下了,他站起身往阳台走,那里养了几盆花,没什么好气地丢下了一句:“你跟我过来。”霍亦远跟在宋父身后,站定在宋父面前,身姿挺拔犹如一棵松,官场的浸润令他的行为处事愈发沉稳且成熟。有这样不仅外貌出色,能力也同样出众的女婿,曾经是宋父向外人炫耀的资本,他每每提起霍亦远只觉得越来越满意,对他也无可挑剔。宋父十分放心把唯一的女儿交给霍亦远,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他千挑万选看中的女婿,却伤了他宝贝女儿的心。天下哪有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能过得幸福,宋父也是个普通人,他盼的,一直都是宋柔能嫁得好,能过得开心。为此,宋父拼尽全力都要为宋柔搭上霍家这门亲事。外头那些关于宋柔要和霍亦远离婚的传闻宋父都知道,好的坏的,他都看了。无风不起浪,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都看得很透,也从宋柔这些日子的行为看得出,这件事八成是真的。或许,他当初自以为是地为她好、为她着想的强硬做法,从一开始就是错了。既然有些东西已经偏离了轨道,现在就只能及时止损,让它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宋父把霍亦远晾了一会,自顾自浇着他那几盆心爱的花,又发出剪刀修剪掉一些杂草。待处理完这些,过去了半个小时,宋父把储物柜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