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文哥,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也别说我做婶子的不讲情面,我这也是为了芳圆好。”
刘桂英一口气巴拉巴拉的说完了,却发现听众完全没给反应。不仅如此,陈忠文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冷眼瞧着自己,还有陈芳圆那丫头也是,像是傻子一样,还呵呵笑了。
“你笑什么?芳圆,婶子我说错了?”
陈芳圆摇摇头,“没说错。就是不能因为年纪小就可以犯错,小树苗也得从小育!”
刘桂英对这话还算满意,点点头,“就是这个理。小时候不教育,迟早长成歪脖子树,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那应该怎么教育?”
刘桂英抬头看了看一直没吭声的陈忠文,假笑两声,“也不是婶子狠心,老祖宗都说不打不成器,打不是我们的目的,做家长的还不是希望孩子好,这也就是长个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那样的有啥用?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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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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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陈芳圆看着面前站着的刘桂英,一时不知道该感慨什么好。同样是孩子,也同样的处境遭遇,别人家的孩子就可以不管不顾,任他生死,轮到自己头上时倒火急火燎,担惊受怕了。
感情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呗!
尤其是现在的这副模样,陈芳圆和陈小满两个当事人越不吭声,她就越来劲儿,活脱脱的得理不饶人。
可问题是,这个理到底在不在她那儿?她是真忘了王峰之前欺负陈小满的事儿了,还是一时得意忘了行?
陈忠文懒得理刘桂英,他一个大男人去和一个妇道人家计较这些,不论陈家到底占不占理,都会让人嘴舌。再者,他是真不想和刘桂英打交道,都是乡里乡亲,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村里的哪家哪户是什么德行,谁心里没点儿谱?
陈忠文和胡艾梅刚才在Yin坡脚下菜田里挖地,是被徐家丫头叫过来的。徐晓丽气喘吁吁的跑过去,啥也说不清楚,就叫他们俩赶紧跟着她走。也是幸好菜田离河边不远,三人顺着河岸一路往上过来的。
徐晓丽生怕自己搬得救兵赶不上场,所以在路上时也没和陈忠文两人说清楚,只说芳圆和桂英婶子吵起来了!
陈忠文还当是陈芳圆不听话,又没事找事的闯了祸。又看看徐晓丽那慌里慌张的样子,也做好了事儿不小的心理准备。
可人还没走到水潭那儿去,便听见了刘桂英的那些话。
夏天里河两边的灌木长得茂盛,枝繁叶茂的直往空地上伸展,因此不细瞧的话根本看不到有人影儿。也是因这,刘桂英才以为没人在,毫无顾忌的说的那么Yin毒难听,句句戳心。
光听刘桂英那话,后面来的几个人都以为是陈芳圆把王峰怎么样了,才惹得刘桂英针锋相对!
陈忠文和胡艾梅没吭声,半路跟过来看热闹的陈彩霞倒不嫌事儿大的插了话,“可不是嘛!这孩子是小,但年纪小不能放任啊!三字经上还说,子不教父之过,玉不琢不成器呢!三哥,既然事儿已经发生了,总得是要解决的,怎么办你好歹说句话呀。”
陈彩霞嘴上没把门,突突的说了一大串,被陈忠文一个眼风扫过来,身子缩了缩声音也降了分贝,但仍然嘴硬,“我……,三哥,你别光瞪我,我这也是对事不对人,帮理不帮亲……刚好话赶话说到这儿了……”
刘桂英看着两兄妹起了内讧,心里也得意起来,“忠文哥,这事儿你看怎么着吧!我幺儿今儿也吓得不轻,我看晚点还得请德生叔来给他收一收。”
她口里的德生叔是队里的先生,谁家有红白喜事都是请德生叔帮忙算的日子,除开这个也给收收魂。陈芳圆小时候被吓过,也是请这个爷爷给收的,具体的流程她记不清了,好像是拿墨笔在手心画个字,再用烟熏一熏——这些当然不是关键,关键是一次至少半张钱。
这说明什么?说明刘桂英想讹钱!
在场的几个大人都听出来了。陈忠文又哼了一声,斜眼瞥了王峰一眼,“我看他倒是活蹦乱跳的,还有劲儿嚎!”
“忠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认账还是耍赖?做人可不能这样啊!”刘桂英急了,拉起王峰的胳膊又要上前给他们看陈芳圆的恶行。
“婶儿,叔,你们别急。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呀。”一旁站了小半天的红菊嫂也开口劝架,“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就小孩子闹架的事儿,咱不至于闹成这样儿。”
“红菊,你这话说的不对啊。怎么叫小孩子闹架?你看见哪家的小孩子闹架是把人往河里推的?得亏我今儿是在这儿,那不然今天还能不能见到我幺儿还是另说!”刘桂英把孙红菊一通说教。
孙红菊本是好心劝个架,没想到对方不领情,这也就罢了,还把她劈头盖脸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