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呼呼爱玩爱闹的小少爷,其实是个敏感缺爱的少年。
贺斯言在过年时请了假回贺家。
离别那天江景澜送他去机场,贺斯言忍着不舍开玩笑,“可总算轻松几天,您该不会手痒吧?”
贺斯言回到贺家的第三天就爆发了一场争吵。争吵是怎么开始的呢?
贺斯言被吵得太阳xue一跳一跳,比起宿醉时还要难受。他总是这样,跳梁小丑一样做无力的争辩。
别墅里的每个人都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他。
他们觉得他不学无术,觉得他喜欢男人有病,觉得他上赶着当狗下贱。这些,种种,他们都认为贺斯言这个贺家二少爷丢了家族的脸。
无论是亲生父亲和同母同父的成熟大哥,还是后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一个人去想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更没有一个人敢于承认心里的暗自庆幸。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曾经参与过,期待过,直到他成为这样一个废物。
亲生母亲离婚前亲口承认与父亲商量过刻意把贺斯言宠废,因为怀着他的那时候大哥已经显露了优秀的继承人天赋。
不需要竞争对手,只需要一个废物弟弟。
贺斯言那时一拳头砸在大哥身上,质问他们为何偏心?
没有人会因此反思,他们只会觉得一个被宠着什么都接触不到的富少有多么幸福,却有多么不知足,不懂得感激。
母亲鄙夷地将烟头丢向他,随手指着不远处的小三母子,“别在贱人面前给我丢人。连贱人生的私生子都不如......”
往昔的争吵撕打和这次的争吵叠加在一起,贺斯言头痛欲裂,随手推了一把不知为何走过来拉他的“弟弟”。
“二哥,你为什么突然推我?”
无辜的“弟弟”又被粗鲁无理的他“推倒”了。他又一次承担了全家人的怒火。
曾经尊敬孺慕过的大哥也站在对面,威严地训斥着什么。
这场景,与高二那年私照被“弟弟”曝光的那一天,离奇诡异地重合。
贺斯言跌跌撞撞地逃跑了,在年三十这一天。
他花了大价钱包了场子请最好的脱衣舞娘跳舞,他的身旁围绕着形形色色的高档牛郎。
牛郎将手伸到他的腿间,他惊慌了一瞬,释然一笑,“不做什么,就是请你们陪陪我过个年。”
贺斯言请了一周假,实际上只在贺家待了两天。
每天视频时,他通常是眼睁睁看着江景澜打来的视频电话一声声震动,直到无声挂断。
过了一会儿,他再讨好地找借口解释。
因为情绪不好,不想被同情。
年后和主人一起出去玩。
是黎老板组的局,宾主尽欢。黎老板私下里教他们“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才能抓紧dom的心,于是带他们在饭后罚站时偷跑吃夜宵了。
回去后自然要承受几位dom的怒火。严景辞率先把胃不舒服的薄星尧抱回房间,嘴里说着训斥的话,大手却早已伸进了薄星尧的衬衫帮他揉。
黎昀更是不用说,借着三分酒意扑在秦远琛怀里,耍赖要抱着走,哼哼唧唧说情话哄得主人哪还能记得惩罚。
至于严墨和贺斯言就没有这么容易混过去逃罚了。江景澜淡淡地说了“跪着”,就成功地阻碍了言言的撒娇。院子里是青石板路,可是主人罚跪,言言也只能忍痛跪得标准。
狄江和江景澜聊了半个晚上,结合这两天两只小狗崽的种种表现,深刻认识到他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规矩太松早晚要把小狗惯坏。何况墨墨是恋痛的,适当挨顿狠的说不定会更爽。
狄江委托江景澜帮他责罚,狠狠心背过身去不理会严墨的哭求。于是,贺斯言和严墨并排跪趴在垫子上,戴上眼罩,被束缚带绑好,战战兢兢等着挨鞭子。
江景澜起初几下只是两分力,一边打着,一边和狄江探讨。他们承认黎昀鞭子使得最好,可惜很少表演了。
鬼主意也多,就比如这种双人束缚垫子就是黎昀的主意。
狄江絮絮叨叨说着,时而向江景澜使个眼色,用口型无声地催促他,“继续”。
两个小孩忍着疼听着“黎昀”这个名字出现了一次又一次,难免心生畏惧。等打完了再逼着看几段经典调教视频,相信明天就不会再亲亲热热喊着“黎哥”跟着黎昀胡闹。
墨墨头一回挨这样狠厉的鞭子,又被蒙着眼睛看不到主人的身影。主人的声音一直环绕在周围,却一丝关切都没有。他疼得神志不清,忍着不躲,却根本忍不住哭得吐字不清,报数总是出错。
两个小屁股上刚铺满一层鞭痕,墨墨就已经彻底哭懵了,就连鞭子接连抽在一旁的言言身上,他也还在哭个不停。
“犯错了还有脸哭?院子里跪着去。什么时候不哭了什么时候爬进来睡笼子。”
江景澜看狄江这次是真的狠下心收拾小孩,就放下鞭子,弯腰把言言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