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件事我们不方便插手,怎么说都是袁家的私事。哪怕私交再好,也轮不到我们去改变。况且,小缘是真心喜欢叶轻,她们在一起很快乐。”
简信诚当然不会无脑到四处宣扬,但这就像是枚“定时炸、弹”,而简家跟袁家生意上的交集往来这些年是逐渐加码的。假装不知道会不会到时候连累了自家生意?
“欣和,二哥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如果有不舒坦想要发泄,随时来找二哥。”简信诚知道欣和这些年苦苦隐藏有多辛苦,事到如今当事人依旧不知情,只能她独自心伤。
没想到简欣和竟释然一笑,淡淡说:“二哥你回来晚了。原本是有点难过的,但现在早就不伤心了。”
“啊哈,不伤心了?”简信诚诧异,但见她不像骗人的样子,不禁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苦着脸?”
简欣和咬唇,小声说:“我担心芷澜的伤势。”
简信诚莫名松了口气,安慰她说:“我问过医生了,说是缝针的地方要注意别沾水别撕扯,很快就能愈合的。这可是F城最好的医院,你找的又是最好的医生,还要担心什么呢?”
简欣和却没因此高兴,依旧忧心忡忡。
“可是医生说了,她受到的心理创伤比较严重,我担心会影响她以后的生活。”
简信诚有点不信,刚才在病房里江芷澜的态度虽说不上热情,但也挺健谈的。
“我刚才没觉得她有什么Yin影啊,不都挺正常的吗?”
简欣和不耐烦地看了二哥一眼,叹气说:“你根本不懂女人的心,越是有事就越会表现得没事。而且你不了解她,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人看出她的脆弱和恐惧呢。”
简信诚有点迷茫了,妹妹这个样子,怎么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状态。她不是已经从那段感情里解脱出来了吗,可是看上去好像跟过去挺像的。
简信诚本打算留下来替换欣和,毕竟简欣和从昨天撑到现在已经接近极限。不久前袁缘住院已经折磨过一次,现在再来,恐怕娇弱的身体会扛不住。
“你跟她又不熟,而且你是男的,你留下来能帮什么忙?”简欣和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二哥的好意,并且执意不许他再回病房跟江芷澜告别。
几乎被半推着往外走,简信诚恋恋不舍地看着那间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病房。
“那我明天再来看她。”
简欣和一怔,旋即拒绝:“不许!”
见拒绝得太过强硬,她只好又补充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你近期就不要总去叨扰了。让她安心调养,早点出院。”
和袁缘上次受伤相比,江芷澜这次的意外当真是心理Yin影多过身体上的伤害。即便缝了好几针,又是拍片又是全身检查的,但最多也只需住院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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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缘一回家,就缠着叶轻。
“做什么?一回到家就像个孩子似的撒娇,生怕别人不知道?”叶轻并没推开环绕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撵走趴在她背上跟她同进同出的人。
“你都没告诉过我。”袁缘在她背后低声呢喃。
“没告诉你什么?”叶轻怔愣,发觉袁缘的情绪和之前有所变化。
“就是你会滑雪啊,我竟然现在才知道。”袁缘有点失落,本以为已经足够了解对方,没想到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又没聊起过,谁会刻意说这些?你以为是面试或者相亲,要先全面自我介绍?”
叶轻淡然的态度让袁缘释怀,这样说来好像又觉得没什么不开心了。
“你说的对,就让我慢慢摸索挖掘你的所有,这样我们的一辈子就过去了。”
袁缘的低落情绪转瞬即逝,叶轻却不想轻易放过滑雪这个话题。因为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辛雅和袁鸿浩是在雪场相识的。
说起来,她跟袁缘的缘分,似乎也是在雪场开始的。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特殊的渊源,但总给她不一样的宿命感。
不由得在心中低叹,大概这就真是命中注定。无论在哪里,她跟袁缘,终究会遇到。
回来之前她答应帮辛雅试探一下袁缘对于母亲的态度,上次是袁缘主动吐露,而恢复冷静后她便绝口不提。如果不是辛雅解释往事,叶轻也会认为这位不告而别的母亲是袁缘生命里无法消除的伤疤,而她会尽可能避免触及。
“袁缘,你的滑雪技术怎么样?”
袁缘得意笑了:“不敢说是专业水平,但是在业余选手里面肯定是优秀。”
“哦,这么自信?那你上次在雪场滑的什么赛道?”
提起这事,袁缘就满腹委屈。她热爱滑雪,身边的人也无条件支持她滑雪,但唯独缺少可以一起较量切磋的同伴。欣和很好,总是陪她玩这玩那,然而她的水平真比不上袁缘。
“红道。”袁缘刚说完,就看到叶轻眼底的浅笑。
她立即不服气地解释:“那是因为欣和还有柳姨不许我去更高级别的赛道,她们谁都没那水平跟着去,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