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憋笑,对着短发女孩点了点头。
随后,女孩发出一阵难以用文字形容的奇怪尖叫,吸引来方圆二十米以内所有人的注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女孩立刻掐住身边人的手臂,脸上的兴奋难以言喻,?“那个,顾老师你帮我签名吗?我太喜欢你写的故事了。”
顾清从业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遇见过眼前这种状况。一般而言,她都是冷面,说一句“不行”就狠心离开。
她毕竟不是做幕前工作的,用不着捧着所谓的粉丝。
然而现在,顾清并不打算拒绝眼前这个小粉丝。
“当然可以。”顾清抬手,拂了头发至耳后,欣欣然接过了女孩递过来的纸和笔,“顾导拍的《调香师》编剧也是我,大概明年年初就会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了顾导的采访,他说这是他看过最好的剧本。”女孩脸颊泛红十分兴奋,“到时候我一定去影院支持《调香师》。”
“那就提前谢谢你了。”顾清快速签了名,把纸笔还给女孩,“对了,还有她。”
顾清忽然抬手,指向一旁百无聊赖的秦抚,“你或许不认识,她是一位演员,出演《调香师》里苏芍的角色。”
秦抚一愣,她自己憋着快把尴尬耗尽了,怎么现在还有她的事。
女孩大概是没认出秦抚,神情一时有些尴尬。
“她是一位很好的演员,希望到时候你看完《调香师》,能觉得不虚此行。”顾清眼含秋水,看向秦抚。
大概是看出顾清和秦抚关系好,为了不继续尴尬下去,女孩想到了个好主意,将纸笔递给秦抚,“能请你帮我签名吗?”
虽然知道自己是捎带的,但秦抚看着纸上顾清的洒脱签名,忍不住在边上也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一定不会后悔要这个签名的。”想到大年初二定档的《玉虎符》,秦抚憋着笑,把纸笔还回去了。
迷雾般的烟霞,顾清和秦抚靠在石围栏上,肩头靠在一起。
听着寺庙里一声声闷沉的钟声,秦抚深吸一口气,感觉半山腰上的空气都透着出世脱尘的味道。
“以前想不通,为什么有人愿意住山里一辈子。”秦抚半眯起眼睛,在半空中拿手勾勒远处的山间凉亭。
“现在想通了?”感觉到了暮间山里突起的寒风,顾清拢了拢衣领。
秦抚俯身靠在石围栏上,侧过身体去看顾清,调笑着说道:“没想通。不过我猜他们肯定都是光棍,不然他们肯定会想带着心爱的人,走遍千山万水,看尽天下美好的一切。”
说着,秦抚抓住顾清的手,两只套上了厚手套的手艰难地靠在一起,指尖也只能勉强相扣。
大概是因为傍晚的山间太冷了,秦抚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顾清哭笑不得,把身上的围巾给了秦抚,“行了我们赶紧下山吧,别你在东北冰天雪地都没感冒,跑南方来感冒了。”
两个人下山以后,先前的清冷一下子就被繁华喧闹疏散。
因为街道上来往的人群很多,秦抚和顾清站在街尾,朝着街道另一头望过去。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周围一切都在快进,而她们始终站在原地,一年、十年、一百年。
“我好像突然又想通了。”
感觉到相握的手另一边传递过来的力量,没听清楚的顾清豁然扭过头,去看秦抚。
“我说我突然想通了,那些人或许也不全是光棍。”秦抚抬起两个人相握的手,“毕竟再美好再梦幻的风景,都比不上心爱的人陪在身边。”
“你要是从今天开始都变成这样,我都快要怀疑,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抢饭碗了。”顾清忍俊不禁,到底是什么让秦抚变得这样拽文的。
“大概是这座城市的奇妙吧。”秦抚左摇右晃,她拉着顾清走到摊贩前,“来两串糖葫芦。”
热闹的街道,心爱的人,浓重的烟火气息,白雾缭绕,一切都是如此的如梦如幻。
“你说她是不是有毛病?”
某杭帮菜包厢里,秦抚一边给顾清夹菜,一边回应着开了免提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庄斯羽歇斯底里的声音。
“嗯嗯。”秦抚回应着,又压低了声音问顾清鱼好不好吃。
“她要不要脸,选哪天结婚不好,非要挑一个过年的正日子吗?怎么的,全国人民待家里除了看春晚回放,就看她结婚呗。你说她一点心机都没有我才不信。”
“你看谁结婚跟她这样大张旗鼓的,嫁豪门非要全世界人都知道。”
大概是庄斯羽的声音过于透亮,门外经过的服务生以为包厢里有人喊,甚至敲门进来询问有什么需求。
“没事没事,我在打电话,不好意思。”秦抚连忙把转到桌子另一边的手机拿回来,一脸歉意地看向服务生。
秦抚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向顾清,为了结束这通无意义的电话,顾清抢过来手机。
“庄斯羽你要是再嘚啵嘚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