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沈伊伊还有些尴尬,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句子,只好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你怎么不提醒我!”小宫女刚转身,沈伊伊就面目狰狞地质问起014号。
“因为你没有说要提醒。”014号总是理由很充分。
沈伊伊闷哼一声,肯定是014号为了报复刚才不小心说漏嘴,才故意让她出丑。“你这系统怎么当的,别人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我整天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转,要你有什么用。我看啊,下次我和公司申请一下,我就不用系统指引了,正好还能节省些开支。”
“你……”014号立马蔫了,“开启自动提醒模式,有任何可能危害到员工沈伊伊的物体靠近,系统都将发出警报。”她的声音虽一贯的毫无起伏,但宣读条文时却格外的庄重,沈伊伊不知这是设置原因,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满意地让014号也吃了个瘪,姜笛也姗姗来到了。
“郡主还真是清闲。”姜笛一见她就开启了嘲讽模式,脸上的表情冷得快要结成冰。
沈伊伊深吸一口气,眼下堵在喉咙口的话,看向跟在姜笛身边的几位侍女,好声好气地说:“我和贵妃有些闺中话要说,你们先退下吧。”
“不必。”不等侍女们反应,姜笛就抢先回答了,“我和郡主并无私交,自然也没有话要私底下说。”她看着沈伊伊,冷笑一声,“郡主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吧。”
见她态度这样强硬,沈伊伊只好试探着说了一句:“关于两年前的事……”
她的话一出口,姜笛的脸色立刻变了。如果说之前姜笛的脸上还只是乌云密布,那现在可以说是下起狂风暴雨了。
“下去吧。”姜笛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沈伊伊,却是对身边人说了一句。
“是。”宫女们齐齐应了一声,又齐齐快步退下了。
直到她们周围再看不到一个人影,姜笛才嗤笑一声,冷声道:“两年前,你也有资格谈两年前!”
她的声音凄厉,虽只是低声诘问,可话语中蕴含的怨戾却如狂风骤雨般向沈伊伊抽打来,直打得她躲闪不及,愣在原处。
“我原以为,你做了这样的事,这辈子也不会再有颜面见我。没想到,哈哈,郡主您,果真非我等俗人所能比拟。竟还敢站在我面前,同我说两年前!”姜笛咬牙怒道,眼眶都被她的怒气逼红。
我,”姜笛的情绪太过激烈,把沈伊伊吓到怔住,她楞楞地超前走了一步,想要安抚激动的姜笛。
姜笛却一把将她的手打落,往后退了几步,狠狠地盯着她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甩了一个趔趄的沈伊伊扶额,哭笑不得:“你总要给我些机会让我说完。”
姜笛不再说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静静地瞪着沈伊伊,似乎在等她开口。
“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全然不知。”沈伊伊闭了闭眼,开始陈述,“我只知,你父兄战死沙场,而那也是我替父出征后第一次回京。”她咽了口口水,把手放在胸口,看着眼前的姜笛,“如果,你是怨恨我平安归来,而姜大将军与姜少帅战死,我没有护住他们的话……”
“我怨恨你没有护住我父兄?”姜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伊伊,一直在打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我竟从未见过你这般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之人!”
“我……”姜笛的眼泪好像砸到了沈伊伊心上,砸得她一阵发懵,“我错了,你不要再哭了。”沈伊伊急切地上前,想要把姜笛的眼泪擦去。
姜笛又仓促后退,自己用袖子恶狠狠地擦掉泪水,绷紧嘴角想要扬起一个笑容,但努力了许久还是失败了,“沉衣,算我看错你了。我本以为,你被一时蒙蔽才犯下如此恶行,却不曾想,你从未将这放在心上。”她深深看了沈伊伊一眼,决绝说道,“从今往后,我只当从未认识过你,你也不要再来见我了!”
“姜笛!”沈伊伊大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将姜笛的整个身子掰过来面对着自己,“到底,到底是为什么?我脑海一片空白,全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你只当可怜我,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死也能瞑目!”说到这里,沈伊伊的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了下来。
她来到这里,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唯一感到熟悉的姜笛将她视作仇人恶语相向,现在更是在她面前哭成泪人,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道歉都不知怎么道歉。这一连串的事情终于将她打败,沈伊伊的心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揪了起来,皱皱的,无法呼吸。
两个人面对面痛哭,如果换个视角,沈伊伊一定会为这滑稽的场景笑出声。可现在,她什么都考虑不到,只有一个想法,抓住姜笛,不能让她再逃走。
看着泪眼婆娑的沈伊伊,姜笛怒火中烧:“你有什么资格哭!”她喘着粗气,重重甩开沈伊伊抓住她的手,“因为你,我再也没了父兄,没了母亲,我姜家只剩了我一个!把我害成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哭!”
“我?”姜笛的话语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