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突然消失,萤草不禁朝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
萤草没有听出女孩慌张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凶狠,他继续缓慢的朝前走去,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到贝壳里住一晚。”
“不要再过来了!”女孩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声音充满了恐慌。黑暗中,女孩的手摸到了身旁锋利的太刀。下一刻,她周身的气势陡然变了,她隐藏在黑暗中,死死握住了长长的太刀。
“滚开!”原本柔弱的声音充满了爆发力,黑暗中,没人看见锋利的太刀已经高高举起。茨木敏锐的发现水流的变化,握住萤草的手一用力,将他拉了回来。
锋利的太刀破开海水,锐利的刀尖堪堪停在萤草的鼻尖。萤草惊魂未定的时候,茨木却松了手。
一缕蓝色的头发缓缓飘落,落在了茨木举起的手上。茨木抓住那缕头发,荧黄色的眸子盯着黑暗的前方,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
“走开!”女孩嗓音中的惊恐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危险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女孩是故意引诱他们出来?她就是传说中的妖怪?
萤草刚想继续询问,就有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萤草的话全部卡在了嗓子里,绿色的光芒陡然暗沉,就像萤草的心情一样。昏暗中,萤草僵硬的转过头去,却见椒图紧张的抓住他的手:“别再靠近了。”
萤草长长舒了口气,他轻轻拍开椒图抓住他的手臂:“好,我不往前走了。”
椒图闻言放下了手,萤草也确实如他保证的那样没有再往前走,他就站在那里轻声的问:“是谁在那里?”
“你叫我?”黑暗中女孩的声音变得诡谲,与之前惊恐的声音完全不同。
萤草被话语中暗藏的满满恶意吓到,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隐藏在黑暗中的少女露出了自己全部的獠牙,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一点一点的靠近。
“别挡道。”低沉的声音似乎近在咫尺。茨木感到危险,猛地抬头,荧黄的瞳孔瞬间变成竖瞳,死死盯住走出来的少女。修长而又锋利的太刀已经近在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出现的地狱之手卷起巨大的旋涡,将众人与太刀隔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都去死吧!”身披重甲的少女完全出现在他们面前,握住了太刀的末端。狭长的太刀瞬间暴涨,巨大的刀身丝毫没有影响它的锋利,顷刻劈开了旋涡,朝着萤草等人砍去。
太刀的速度太快,萤草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寒光闪闪的刀刃已经映入眼帘。这一刻,萤草浑身僵硬,甚至连反抗之心都无法升起,只能呆愣愣的看着刀刃越来越近。
茨木看出萤草的情况不对,一把拎起萤草的领子,转身将他护在了怀里。
刀锋入rou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茨木护在怀里的萤草瞬间瞪大了眼睛。粘稠的ye体从茨木背后流出,流到萤草身上。灼热的温度仿佛能灼伤萤草的皮肤,萤草无比清晰的感觉到粘稠的血ye从身上流过。
茨木丝毫不在乎自己背后的伤,他护着萤草,侧头看向手握太刀的少女:“滚远点!”低沉的声音里暗含了不侵犯的威压,少女连同太刀被一起掀了出去,狠狠撞在了不远处的珊瑚礁上,生死不知。
萤草仰起头,只看见了茨木线条硬朗的侧脸。“噗通、噗通”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似乎想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没事了。”茨木击退少女后,转过头对萤草说道。虽然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听起来依旧傲慢冷漠,但此时的萤草却从中听出了关怀的味道。
“我没事,你快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萤草终于有了反应,他来不及细思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会如此剧烈的跳动,就急切的抓住了茨木的臂膀,焦急的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萤草颤抖着手掀开了茨木破碎的衣衫,茨木臂膀上的肌rou瞬间紧绷,下意识的想要反击。可随即他就意识到是萤草在探查他的伤口,茨木极力控制住身体的动作,卸下了自身的防御,任由萤草细细查看他背上的伤势。
茨木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萤草,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在此之前,即使他受了再重的伤也只会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等待伤口自己愈合。在此期间,谁也不能靠近他,哪怕是自己的挚友酒吞童子。
想到这儿,茨木不禁拧眉反思,萤草这个小妖怪在自己的心中到底占据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竟然能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放下防备?
萤草颤巍巍的割开了伤口附近的衣袍,血淋淋的狰狞伤口就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萤草甚至不敢伸手去摸,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刺激到茨木的伤口。
萤草举起手中的蒲公英轻轻在茨木的伤口上晃了晃,点点萤光洒落在伤口上。可茨木的伤口太深,只能堪堪止住血,如果茨木动作稍微大点,这伤口就会再次撕裂。
萤草收起了蒲公英,冰凉的指尖抚上了茨木狰狞的伤口,从指尖流出的透明ye体渐渐融入了伤口。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愈合,但伤疤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