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脚踹到辛氏胸前,将她踢开,铁鉴怒喝:“大胆!竟敢伤王后!”
穆建铮看着一脸狰狞恨意的辛氏被铁鉴一脚踹倒,手中匕首仍被她牢牢握住,随着身子飞退而从傅柔后背拔出,带出一条隐隐的红色血丝,心头一紧,立时抢先一步到了傅柔身边,伸手按住她背后的伤口,扶着傅柔轻轻躺下。
转头看了看门口,齐眉已不见身影,穆建铮心下稍安。
“母亲!母亲你别怕,医官还在,我这就去找医官。”铁马钎已顾不得怀疑穆建铮的来历,扑到傅柔身边,用小小的身体与穆建铮一同支撑着傅柔,急切地说道。
傅柔呕出一口鲜血,努力控制呼吸,减少伤口的痛楚,笑着看了看铁马钎,又转过目光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穆建铮,拉住铁马钎,柔声道:“没事,娘没事。”
她用的是“娘”,而不是平常与铁马钎说话时用的“母亲”,傅柔既是在安抚铁马钎,也是在安抚穆建铮。
铁奴歪靠在桌案上,赤红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头剧震!
即便辛氏有些小小的心机,但十年来始终安分守己,铁奴从未想过平素温顺的辛氏竟敢在这样的情况下动手杀人!
傅柔本就一身疲惫,此时受袭更显虚弱,铁奴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一阵心疼。
目光紧紧锁在盯着傅柔的铁鉴身上,铁奴忽然喑哑着嗓子,说道:“铁鉴,还不快些将忤逆犯上的辛氏正法!”
铁鉴怔了怔。
他本意是要趁机杀了傅柔,彻底解决铁奴担心的隐患。
先前想杀傅柔却担心不是她的对手,一旦被她惊动穆砺琛和沈弄璋,别说铁鉴自己,便是铁奴和铁贲,以及外面一些已然撤回保护铁奴的侍卫,都不可能是这几个人的对手。
现在她被“辛氏”刺杀是穆建铮亲眼所见,便是穆砺琛和沈弄璋也说不出什么,宫外的罗重和肖长山与这夫妻二人的牵绊比傅柔更深,只要他们夫妻二人不追究,就不会再有人追究傅柔之死,实在是最完美的结果。
之所以没有马上付诸行动,是因为铁马钎和穆建铮都在。穆建铮自不必说,铁马钎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傅柔的儿子,如果铁鉴动手被这两个孩子看在眼里,很可能会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穆建铮名义上的父母还是穆砺琛和沈弄璋,谁知道他们为了自己的大儿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穆砺琛是前国王子,更是文韬武略皆在这房间的众人之上,倘若他趁势复辟……
铁奴的提醒让铁鉴恢复了平常的冷静,为拓国眼下的安全计,傅柔不能死!
握了握拳,铁鉴心中的纠结一扫而空,抬步上前,便要擒拿辛氏。
穆建铮身子一动,挤到了铁鉴身前,将傅柔与他隔开,又谨慎地与辛氏保持一点距离,说道:“不忙,总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伤害王后。”
他刚才已看到辛氏手中的匕首,带血的锋刃部分有两寸左右,虽然傅柔的伤口深,但并没有伤及要害,暂时不会伤及性命。
铁马钎也颤颤地抬起泪眼,望了望倒在地上的辛氏,不敢置信地小声问道:“辛姑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么么?你是我的……”
“我是你阿妈!你是我儿子!”辛氏泪眼婆娑地看着疑惑中的铁马钎,捂着剧痛的胸口,哭得不能自已。
铁马钎在门外听到了辛氏的话,其实心里已经信了。只是傅柔毕竟待他不薄,而且辛氏更是刺伤了傅柔,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辛氏看着匍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另外两个女人,委屈地哭诉:“从你能开口说话,便没有叫过我一声阿妈!只因傅柔不能生育,你的父亲不仅把你给了傅柔当儿子,现在,更要为了让傅柔老老实实呆在后宫,而要将我们全部杀死!”
移过目光,辛氏眼中透出对儿子的渴望,继续泣诉:“我出身卑微,又没有傅柔那样的能力,争不过她,也不敢争。为了能伴在你身边,我愿意被囚在这四面高墙的宫中,再不见朔北的辽阔草原。”
“我已经认了命,这辈子只求能看到你平平安安长大,做王子也好,做国君也好,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然而,便是这么卑微的愿望,你的父亲都要剥夺,竟然要我们三人为他殉葬!”
这是穆建铮和铁马钎第一次听说,皆是浑身一冷。
铁马钎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Jing神越来越萎靡的父王铁奴,眼中有惊讶,有不解,有惧怕。
情绪过于激烈,辛氏抽噎起来,片刻,才捂着胸口缓过气来,说道:“我们都是没什么本事的女人,但是我们不傻。你身边那少年便是傅柔唯一的儿子,穆建铮——不是,该叫铁马铮才是。傅柔心心念念,便是要接她的儿子回宫,继承王位。”
铁马钎没有回头,他本就怀疑穆建铮的身份,现在,全然明白了。
“你的父亲病了,已经不是傅柔的对手。他一直想将王位传给你,不传铁马铮,却又担心傅柔因此不满篡权,所以,你的父亲要我们三人为他殉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