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蹲在地上,捂着嘴笑起来,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真正的嫣然一笑百媚生娇。
霍熠也第一时间来看小葡萄,不想意外看到她真正开怀的笑颜,被恍了一下,心神也动了:这好像是第一次见她露出真心的笑容。相比她怕他时的小心谨慎,这么对他露出明媚灿烂如阳光的笑容似乎也不错。
“我看到它摔到了,会不会很严重?”
正想着,耳边传来她轻柔关怀的声音。
他摇头,伸手,等小葡萄熟练地爬上手腕,站起来,轻点了下它的脑袋,训道:“越来越蠢了。”
余笙笙又笑了,替小葡萄辩解:“只是意外。”
“它意外很多次了。”
霍熠撇撇嘴,坐回原位,瞅她一眼:“做你的题去。”
余笙笙:“……”
她继续做题,大约过了半小时,他又坐过来,借着检查成果的名义:“这里思路错了。”
余笙笙手忙脚乱划掉步骤,按着他的解析重新理步骤。等解完这道题后,他又翻开习题册,指了几道相似的题型。
“这几道异曲同工。”
“嗯。”
她还是很好学的,沉下心来,专注而高效。
如果霍熠不在身边影响她就好了。
余笙笙感觉头发被扯到,回头看一眼,微惊:“你做什么?”
霍熠没做什么,只是一时无聊,将她的红绸发带扯开了,然后给她的长发编了一股麻花辫,再用红绸发带系上,扎了个蝴蝶结。
余笙笙:“……”
她懵了一会,蹙眉道:“你是不是无聊?”
他点头,颇认真地点了头:“嗯,确实有点无聊。”
这是完全不按着常理出牌了。
余笙笙耐着脾气不去在意他,努力沉下心去做题。
强忍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中午。
她怀着大解放的心情站起来,快速收拾了书本,奔出了书房。
一路小跑着下了楼,将书本搁在茶几上,快速脱了毛衣,扯了自己的斗篷,再抱起书本就冲了出去。
这动作岂是一气呵成这个词了得?
笔直站在客厅一角且目睹一切的霍渊:“……”
这是后面有狼追赶吗?
他回头,看到慢悠悠下来的霍熠,勉力维持住面瘫脸,低下了头,心想:三爷是做了什么?能把人吓成这样?
霍熠没关注这些,悠悠然坐到沙发上,翻看着手机上的衣饰图片,好一会,招呼人:“你找人定制几件这样的衣服来。”
霍渊闻言上前,看一眼,是些式样老旧的外套、长裤。他嘴角抽了抽,没忍住:“这些不太适合年轻的女孩子。余小姐可能不会喜欢。”
“我有说是给她?”
他目光凉凉的,“就算是她,我给的,她敢说不喜欢?”
霍渊:“……”
霸道如你,你开心就好。
而他只管照做就是了。
余笙笙不知道主仆还有这番互动,正思索着怎么推脱去明熠楼学习的事。看霍熠那无聊的架势,说什么一起学习,分明是寻她开心。她才不要给他当乐子呢。
余笙笙思考着到了住处,客厅外,美艳女仆秋子正站在太阳下,一额头的汗。她看到了,很是奇怪:这大中午的为什么站太阳下?罚站不成?
这个想法真相了。
秋子看到她来,汗涔涔、泪涔涔上前,可怜兮兮地说:“小姐,你向夫人说个情,我不是故意偷懒的,我是真怕蛇……”
余笙笙不解:“具体怎么回事?”
不待秋子回答,余盈已经听到她的声音出了客厅:“笙笙回来了?快进来,外面热,当心晒伤了。”
那温柔含笑的模样像极了等候孩子回家的母亲。
余笙笙回之一笑,走进去,轻声问:“秋子怎么了?”
余盈接过她怀里的书,交给身后的女仆,一边揽着她的肩膀往沙发上坐,一边说:“倒也没怎么,就是Yin奉阳违。我让她跟你一起去明熠楼,是让她去照顾你。她倒好,偷偷跑一处玩。至于站太阳下,是她自己要求的,我从不罚人的。”
自罚也是慑于你的威严吧?
余笙笙纠结着开口:“让她进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看不见便不觉得有什么,一旦看见了,想到是因为自己挨罚,便也不舒服。在人屋檐下,不是正经主人,也不想招人记恨。
余盈点了头,招手让秋子进来了。
秋子美艳的脸红红的,低头道谢:“谢谢夫人,谢谢小姐。”
“去休息吧。”
余盈脸上漾着笑,依旧是和善可亲的女主人:“女孩儿的脸要好好爱护,回去多敷几次面膜。”
秋子点头离去了。
等她不在了,余盈问起她在明熠楼的事:“三爷对你怎样?今天都学了什么?”
“也没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