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又一抚掌:“对,磨炼,他得先磨炼!”
齐璟沿着营道,淡然不迫,步向观台:“说得好。”
闻言,当他是认可了,齐瑞一乐:“是吧,嘿嘿!”
还没喜上片刻,结果那人就泼了盆冷水来,齐璟语调斯理:“分明一边儿大,成渊是满腹经纶,青云直上,而你呢,闲散惰性,关乎政事一窍不通,可见以年纪论能力,是为徒劳。”
这简直是字字诛心,句句断肠,齐瑞提着扇骨挠着头发,自知理亏,没什么底气:“谁说我一窍不通了……”
“哦?”齐璟修眸略微一侧,唇角淡淡抬了抬:“可要朕赐你个官职,看看你是一事无成,还是鱼跃龙门?”
要他收心,这可太折磨了,齐瑞略显为难:“庙堂长短的,多无趣啊……”
“那就罢了。”齐璟全然没有强求之意,看似极不上心:“届时成渊和明华大婚,你的足禁也差不多了,不会耽误婚宴。”
“别啊皇兄!”齐瑞想也没想就喊了出来,讷了一瞬,随后咬了咬牙,重重一叹:“我想想,我想想!”
不就当个官儿么,他还比不过成渊那家伙不成!
齐璟唇边掠过几不可见的痕迹,随后缓缓停下脚步,威严的目光瞟向他,语气清冷无情:“回王府去,三个月,一刻都不准少。”
“……”
齐瑞一时无言,总觉得自己被激将了……
*
发生这意外情况,文武大典明华是没心思玩了,于是云姒直接将人领去了御乾宫偏殿。
渐落的斜阳从窗格照进,光线恍若胭脂色,渲染了一室的温和柔暖。
云姒坐在明华对面,静静听她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遍,她大抵也了解了始末,只是当明华提及步澜宫正殿的异样时,云姒黛眉一动,想到那时某人在殿内对她做的事,脸颊瞬间漫上绯色。
后来,她侧坐他腿上缠吻,不知怎么的那人就压了她在案上动手动脚,直到时辰不早,该回校场去了,才替她拢好衣衫。
云姒托着下颌,纤手捧着发烫的脸,思绪飘着飘着,就恍惚了。
“姒姒……姒姒,姒姒!”
明华唤了好几声,最后嗓门一大,云姒才蓦然惊醒:“哎!”
因哭过而微微红肿的眼睛眨了眨,明华吸了吸红鼻子:“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云姒眸光一漾,忙摆摆手,掩饰般轻轻一笑:“瑞王殿下虽然平常看起来桀骜放纵,但不像是无缘无故就动手的人,一定是误解了什么,你们找个时间说开就好了。”
明华撇撇嘴:“算了,打都打了,罚了罚了,禁足难受不死他……”
她嘴上刁钻,但面上并无喜色,云姒笑容温甜,斟了盏清茶递给她 :“不过郡主,你还未成婚,成侍郎是男子,一起在寝殿待着,终归是不太好,姑娘家的名声要紧,下回还是注意些。”
明华眉心略凝,思索一番,才想明白,是要成婚了,才能坦然单独待在一处。
她郑重其事点点头,想了想,忽然抬头凑近她:“那姒姒,璟哥哥什么时候娶你呀?”
来来来,我们来买股吧!!
你们站明华和齐瑞,还是站明华和成渊!!
☆、媚煞
她突兀一句,云姒身子蓦然一僵, 短暂错愕后忙道:“郡主, 这话不可提。”
明华捧着茶盏抿一口,润了润嗓子, 闻言抬眸:“为什么呀?”她满目疑惑,眨了眨:“不是你说, 和男子待在一处,得成婚吗?”
又极为自然地接了下句:“你都宿在御乾宫这么久了, 璟哥哥肯定是要娶你的呀。”
浓睫轻轻一颤, 仿佛触及到了心底禁忌, 云姒眼帘半敛,放低了声音:“他不一样。”
明华搓了搓泛红的鼻头:“不一样?”
夕光穿透窗格, 浮盈在云姒白皙的脸蛋,仿若在她脸上抚了层清柔光晕, 流溢出似真似假的朦胧。
云姒垂眸, 微启丹唇:“他是皇帝啊……”
她声音轻轻的, 听着是温言淡语, 又有多少情思和无奈蕴藏在其中。
他是皇帝,是君王, 自然不用固守这些礼教。
执掌天下权,这万里山河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又何尝得不到,但他也有江山社稷, 有百官黎民,一国之君,有所为,有所不为,她这般声名狼藉,他已经在无数的质疑里将她留下了,甚至待她极好,还想要其他的,也太过奢望。
虽然他说过,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但容不得她的人太多了,且不说太后那边,他要娶她,徐伯庸一定是第一个反对的,总是不想他因为自己,和满朝文武为敌。
见她眸色如烟恍然,默默静思,明华歪着脑袋:“姒姒,你是不是在担心璟哥哥将来纳妃?”
云姒将目光凝去,只见明华若无其事,语气笃定:“他不会的,璟哥哥才不是齐瑞那浪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