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越来越倾向于他换上了Jing神病,在无数他并不希望得到的关怀中,他终于遇到了一个“重视”他的人……
“你说我是赤色分子什么意思?”
在秘密监狱中,已经没剩下几根黑发的安德鲁茫然的看着眼前那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在说你的真实身份了,我们最近的反间谍行动中,抓到了一个红色间谍——卡洛克,奥匈人,还记得他妈?”
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态,西装男用手指扣了扣桌子。
“你给他写过一封信,信中你表露出了对红色国家的明显赞扬。”
“那时是二战!他们当时是我们的盟友!”
安德鲁有些难以置信的大声反驳道。
“我难道该在信里抱怨他们杀了太多纳粹吗!?”
“这就是你加入他们的理由?”
“我从来对你们搞的那些意识形态斗争不感兴趣!也没有兴趣参与你们那可笑的斗争!”
这些年积累下的不甘,积累下的怨气,此刻在安德鲁的意识中开始翻腾,怒火正在酝酿。
“你们难道不能将Jing力放在那些真正对人类有益的事情上吗!?
来源于‘那个世界’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它们’就要回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有理由相信你是赤色分子的另一个原因:
你一直宣称的‘另一个世界’很可能是红色帝国对我们进行的战略欺诈计划的一部分。”
西装男说完就站起身,脸上带着十分明显的假笑。
“博士,今天就先到这里,很遗憾你并未洗清间谍嫌疑,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不得不继续将你关押,而下一次的审讯——如果有的话,我们再谈吧。”
当走到门口时,西装男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补充道:
“顺带一说,不知道博士你是否知道,这里是不允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外界也没有你来到这里的任何记录。
慢慢的,你会被社会遗忘,被你们的人遗忘,甚至被我们遗忘,或许还会有几个亲人记得你,但这份思恋也会渐渐淡去,谁也不知道你最后的结局……那就是一种死亡。”
“你们……你们不知道现在的世界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威胁!”
怒意仿佛开始顺着脊髓蔓延到了胸腹中,安德鲁觉得此刻好似有一团火正在自己胸中燃烧。
“你们难道就不想救救你们的家人,不想救救你们自己吗!?”
“我们现在在做的就是在从红色主义者那里拯救人类。”
西装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既然你不愿意被拯救,那么——去死吧!”
安德鲁心的怒意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心中的某个“塞子”随着汹涌的怒意被无情的掀开,无数荆棘夹杂着怒火从身体中涌出……
那一天后来的情况,安德鲁自己事后都记不太清了,能记得的只有自己带无比的愤怒,在凝固汽油弹扬起的一团团巨大火光中,在如雨点般打来的拽光弹中,挥舞着无数荆棘,向一条有着坦克和重机枪的防线发动着冲锋。
第二天,当Jing疲力尽全身伤痛的安德鲁在那个足有三五个足球场大小的弹坑中,以无数碳化的焦尸和坦克残骸为背景,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已久许久许久没有再与自己见面的官员。
而这一次,官员用着自己前所未见的灿烂笑容,将一大叠通知、资金申请许可和新部门的任命书递到了自己手中。
靠着硬抗下了一颗“大卫克罗”和“剿灭七千赤色武装分的秘密基地”为战果,自己从“收容物”成为了欧罗巴所有特异事物的名义最高管理者,欧罗巴战略防御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那一刻,看着自己周身那无数随着自己心意舞动的荆棘——那些原本被自己视为毁灭之源的特异存在,安德鲁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力量从来没有错,有错的只会是使用力量的“人”而已。】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将仪式继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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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在那团绽开的巨大光球映衬下变得暗淡,那强烈的光线就好似地面上突然冒出了一颗太阳。
强烈到无法直视的光线填满了视野中的没有角落,不论任何感光的视觉方式都无法在这样的光线强度下工作。
接着,从光绽放的地方火焰诞生了,或者说是火焰并不准确,那是被那无比强烈的光所携带的纯粹热量,将它所及之处的一切都化为了炙热的混沌。
高强度的热,强烈的辐射,超强的冲击波席卷了一切……
当唐雪凝从构筑的临时岩体中走出时,爆心处已化为了一根直冲天际的巨大烟柱,顶端那翻腾着几乎每个地球人都熟悉无比的蘑菇云。
在它的可怖威力之下,原本那卷成圆筒般的天地已经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