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而不见,对着她们点了点头。
“吆,桃,这是你哪家的妹妹,生的水灵灵的,模样这么出众。”那被宋念桃称作黄nainai的老妇人生的慈眉善目,她抬起头,打量了翠莲一眼。
“哪是我妹妹喽,比我还大些呢,生的小巧,显小。”宋念桃找了个石头坐下,又替翠莲找了个牢固舒服的位置,让翠莲坐下,“这是铁黎哥的新媳妇,翠莲嫂子。”
在场的人也都听说张家花了二两银子从人贩子手里捡了漏,本以为也就是个外头来的粗使丫头,没想到竟是生的这么标致。
黄婆婆见翠莲生的细皮嫩rou,十指不沾阳春水,心里感叹,可惜了,这该是享福的面相,竟嫁了那浑子做老婆。
年纪大了,不免心软,她赶忙去拉翠莲的手,热络道:“姑娘,按辈分,你还得叫我声nainai。”
翠莲赶忙礼貌的问候,喊了声nainai。
在几个女人的指导下,翠莲有样学样,也找了个平整的石头,放在身前,把衣服用水打shi,然后在石头上搓洗。
翠莲就两件衣裳,除了身上这件,另一件昨儿刚洗了在灶屋晾干。
现在盆里全是铁黎的衣服。
铁黎离家快一个月了,她又伤了脚,没办法洗,这些都是初春的衣裳,又是粗麻的,沾了水很厚重。
翠莲的小手抓起一条浸了水的裤子,很费力的从水里揪出来,放到石板上,拿起皂角粉倒在上面。
看着翠莲倒了这么多皂角粉,卢婶子心疼的不得了,她道:“铁黎媳妇,你莫要倒这么多,太浪费了,我教给你,你看啊,就拿一点粉,只往这衣裳的裤腰,裤脚和裤|档放就成,就这几处脏。”
翠莲的手上还有粘上的皂角粉,说着,卢婶抓起翠莲的手往那□□处揉搓。
在宫里长大的翠莲可并非是一张白纸,尤其是她在宫女太监堆里混大的,多少知道些东西。
见卢婶要自己去揉铁黎衣裳的裤|裆,她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铁黎媳妇羞啥,就摸个裤|裆。”
“哈哈哈哈哈。”见翠莲害羞,在场的几个女人都徐哈哈笑了起来,纷纷开起黄腔调侃。
“铁黎生的那般魁梧,……怕不是翠莲……哈哈哈……”霞嫂子也是个口无遮拦的,她看着翠莲通红的面颊,也说话逗她。
翠莲心里对这里的民风又有了新的认识,但怕自己显得格格不入,倒是强装着一脸镇定,但耳尖却越发红的厉害。
只宋念桃和另一个名唤小萝的姑娘没嫁人,羞得满脸通红,又不好搭话。
几个人嬉嬉笑笑,时间倒是过得也快。
日头渐渐升高,来洗衣服的人也越来越多。
“哎锦秋也来了,”小萝看到那头的吴锦秋端着盆坐下,开口招呼道,“锦秋过来坐吧!这还一个地儿呢!”
吴锦秋自然早就注意到了这里,她端着盆走到另一边,抬头嗤哼了一声,Yin阳怪气道:“有些人不待见咱,可不敢往那儿坐,省得碍了人家的眼。”
宋念桃知道吴锦秋那有些人说的是自己,她这脾气肯定也不会让着吴锦秋,她把洗衣服用的木棒子一摔。
大声道:“有话说话,别指桑骂槐,跟个老母猪一样,唠唠唠个没完!”
打小宋念桃和吴锦秋就不对付,两人都是暴脾气,谁也不让谁。
每次一起玩,玩着玩着就会拌起嘴来,甚至撕头发挠脸。
瞧着两人拌嘴,只几个年纪长些的,劝慰几句,见没人听话,也只摇摇头,不再多管了。
“你说谁老母猪呢?”吴锦秋可忍不了,“你嘴巴这么臭,吃屎了你!”
“你才吃屎了,”宋念桃做的地方距离吴锦秋近,她一回头就能看到吴锦秋,而且现在不是在吴家,她才不会顾虑赵氏的面子,宋念桃不留情面地回骂,“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老母猪瞎哼哼!天天没事找事,你有毛病吧!”
“小桃,少说几句吧。”翠莲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轻轻扯了扯宋念桃的衣袖。
“小莲,你别管。”
“张翠莲,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少在这儿假惺惺!”吴锦秋眼见骂不过宋念桃,于是把矛头指向翠莲。
翠莲看着吴锦秋的态度,细眉轻轻蹙起。
这宋念桃可就不乐意了。她蹭的一下站起身,
质问吴锦秋:“翠莲怎么得罪你了,你别不知道孬好!”
“她怎么得罪我了?哼!”吴锦秋咬牙切齿的,目光射向翠莲,“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道是你怎么突然不在我家干了,原来是攀上镇里的铺子了!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我娘留你在我家做活,你指不定在哪儿喝西北风呢!”
听着吴锦秋颠倒黑白,宋念桃急了,她上前两步,指着吴锦秋骂道:“明明是你们家唬骗翠莲在先,说什么镇上城里都是这个价,翠莲在你家,拼死拼活一个月都挣不到一两银子,可镇上给翠莲一个月四五两呢?她凭啥还要在你家做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