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陶陶客气地问:“我拿给……”
“我找你。”
“……”
“方便出来见个面吗?”
“……”
“先别让他知道。”
姜陶陶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这不太好。”
应屹洲和家里关系不太好,她不能瞒着他和他家里人接触。
尤其是应琛。
“和阿玮有关,”应琛疲惫道:“你就当帮个忙。”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姜陶陶又看了眼厨房里剥小葱的应屹洲,最后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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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爷爷病了。
这是应琛对她说的第一句。
看着面前眼睛通红, 眉宇紧拧, 一脸疲累的应琛, 姜陶陶有一瞬间的恍惚。
应家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碾压所有同龄人,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天子骄子, 居然会露出这种神态。
从应琛这里, 姜陶陶才知道,前几日,应屹洲回家了一趟。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爷爷骄傲了一辈子, 倔了一辈子, 现在年龄大了……”
姜陶陶微微蹙眉,打断应琛的话:“所以就可以抹杀应屹洲存在的价值了吗?”
应琛一怔。
“抱歉,”姜陶陶道:“这是你们应家的家事, 我本不该说什么, 可……就因为他没有按照应家的培养方式成为你们想让他成为的人, 就要一直被否定吗?”
应琛神色一凛:“没有。”
姜陶陶根本不信他的话。
真没有的话,怎么会没人知道应屹洲就是应玮, 肯定是应家压着, 才没人知道。
应屹洲和这个哥哥的关系明显不怎么好。
虽然她不想恶心去揣测人心, 可人都是自私的。
尤其在应家这样的家庭里, 财产的继承是不可能跨过的。
对上姜陶陶的目光, 应琛扯起嘴角, 无奈道:“爷爷只是观念比较传统,想让他能听从家里的安排, 接管公司。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再加上交流少,让误会越来越深。”
说起这个,应琛也头疼。
他比应屹洲大六岁,他妈妈生病去世后,都是爷爷nainai在带他,他和应屹洲是兄弟,却根本没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
应屹洲和爷爷之间的矛盾,起初他没怎么在意,一心扑在学业上,毕业后又一心扑在工作上,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并没有人觉得他不好。”应琛认真道。
姜陶陶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他。
“而且,”应琛笑笑:“我真的觉得他演戏演得很好,他的戏我都有看。”
姜陶陶:“……”
从咖啡馆出来,姜陶陶心情非常复杂。
“爷爷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本来就是一家人,我希望他们之间的误会能解开。”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常去家里看看爷爷,爷爷很喜欢你。”
“当然,我还是希望他能回来帮我,如果他真的对接管公司没有兴趣,我也不会强求……”
“毕竟他是我弟弟。”
……
应琛的话在姜陶陶脑子里转了好几天。
这种事,她又不好跟简语说,只能自己琢磨。
最后,她还是给应琛发了消息,去应家看应爷爷。
应屹洲很努力,也很优秀,应爷爷的观念虽然传统,可不能因为传统不符合他的喜好,就否定他的价值,这对应屹洲不公平。
虽然应爷爷是长辈,可她心里还是偏向应屹洲的。
跟应琛一起到应家老宅的时候,姜陶陶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可想到应屹洲,她又充满了力量。
就算应爷爷最后也无法接受,至少,她要把应屹洲的优秀的明明白白告诉应爷爷,让他知道。
他的付出、努力,不该被家人这么误解。
姜陶陶从书房出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只有一个小时,但该说的她都说了。
如果应爷爷还是固执己见,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应琛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询问地看着姜陶陶。
姜陶陶冲他笑笑:“该说的我都说了。”
应琛迟疑了一下要上去。
“你还是等会儿再上去吧,”姜陶陶说:“爷爷现在可能正在看电影。”
应琛:“……”
她下来的时候,应爷爷看得还很投入,这会儿应该看下一个剪辑片段了。
“我送你回去?”应琛彬彬有礼道。
姜陶陶:“不用了,我开了车来的。”
应琛把姜陶陶送到门口。
冬日里阳光灿烂,暖烘烘的,女孩子淡淡笑着对他说:“别送了,我走了。”
应琛有点明白那个乖张的弟弟为什么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