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趴趴地贴在脑门上, 配着巧克力色的皮肤,看上去特别滑稽。
应屹洲:“………………”
“还笑, ”应屹洲皱了皱眉:“不是说好不嘲笑我的吗?”
姜陶陶歪在沙发上摆手:“没有!”
应屹洲擦了两把头发,想假装生气,但最后也笑了,宠溺地瞪了姜陶陶一眼:“我去换个衣服。”
“哎……”
应屹洲转身。
“头发不吹干吗?”姜陶陶指了指应屹洲的脑袋。
应屹洲:“不吹了, 等会自己会干。”
“不行!”
姜陶陶爬起来,从浴室翻出吹风机:“容易感冒。”
说着她指了指沙发:“坐,我帮你。”
应屹洲原本要说不用麻烦,但听到姜陶陶这么说,一个箭步折返,坐到了姜陶陶面前。
但,刚吹了没一会儿,应屹洲就后悔了。
五指在发丝间穿梭,时不时划拉下头皮……冷水澡白冲了!
卧室,应屹洲黑着脸从衣柜拿出衣裤。
怎么回事?
他的定力怎么这么差了?
这不科学!
姜陶陶等了好一会儿,应屹洲才从卧室出来。
虽然膨胀了两个号,但底子在,稍微修整下,还是很帅的。
“丑?”
“没,很帅!”
“嘴角都翘起来了。”
“……真的帅!”
两人进了电梯,姜陶陶才想起来忘了叫小莫了。
应屹洲拉住了她要给小莫打电话的手:“小莫工作忙,走不开,不去了。”
姜陶陶哦了一声。
然后,一直到餐厅,应屹洲的手就没有再松开。
小莫定的就是酒店的餐厅。
在顶层。
人不少,但应屹洲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松。
过去包间的路上,还碰到了好几个艺人,姜陶陶想松手,但想想,公开都公开了,躲也没意义。
到了包间,姜陶陶知道小莫为什么突然那么忙了。
烛光晚餐,小莫来当烛光吗?
好不容易来一趟,姜陶陶打算多陪应屹洲几天。
这个消息成功抚平了应屹洲一身的躁动。
晚饭后,两人直接回了房间。
姜陶陶不想出去,应屹洲拍了一天戏,那么累。
应屹洲也不想出去,只想和姜陶陶在一块窝着。
当晚,应屹洲犹豫了半天,还是出口挽留了姜陶陶。
姜陶陶一怔。
“放心,”应屹洲捏了捏她的脸:“不做别的,就想你多陪我一会儿。”
姜陶陶怀疑地看着应屹洲,在应屹洲要说算了的时候,点头:“好啊。”
她觉得应屹洲在给自己找罪受。
而事实也是如此。
卧室的床很大,两人一人一半,根本就碰不到。
但一想到姜陶陶就躺在他身边,应屹洲就心猿意马,睡意全无。
后半夜,应屹洲听着身边人轻缓的呼吸,轻轻呼了一口气,小心地挪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别的不能做,亲亲抱抱总行吧?
黑暗中,姜陶陶嘴角扬了扬。
把人抱到怀里后,应屹洲躁动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终于放心地睡了。
原本只打算待三天就回去的姜陶陶,看了几天应屹洲拍戏,就不想走了。
好辛苦。
她有点心疼。
最丑的样子都被看到了,应屹洲现在是无所顾忌,直接把人留下了。
入了秋,拍摄进度更加紧张,与此同时,应屹洲最大的挑战也接踵而至——减肥。
至少要瘦到一百四十斤。
六十斤rou,姜陶陶听着就头皮发麻。
就算有教练、营养师制定了减重计划,挑战还是很大。
剧组不能给他半年的时候让他循序渐进慢慢减。
应屹洲压力大,剧组压力也大。
看着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最后筋疲力尽的应屹洲,姜陶陶差点想说,不演了,我养你!
姜陶陶心疼得不忍看,不看又控制不住。
只好每天备受煎熬的陪着他。
一个月,四十二斤。
没有达到规定的体重,不得不又延长了半个月。
减重减到这个份上,已经很难再减。
这半个月,对应屹洲而言,度日如年。
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姜陶陶,便回一点血,咬牙继续……
等应屹洲瘦下来,姜陶陶也跟着瘦了十斤,脸都尖了。
熟悉的婴儿肥没有了,应屹洲看着就心疼。
后面的拍摄,不让她去剧组,让她在酒店休息,姜陶陶不肯,应屹洲没办法,只能带着她。
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