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孩子出现在了镇子上,那真是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一个个都围拢了过来,不是说着感激的话,就是想着拉拉关系,看下次能不能多得些好处。
如此一来,说句不好听的,阿木就是去上个茅房都感觉外头有人看着,往边上拐上半部,都有人跟着,你说让他怎么走?等着吃过一顿别人请客的午饭,阿木已经彻底绝望了,已经不指望自己能脱离这么多人了,索性倒是真的采买了起来,什么油盐酱醋的,一股脑的撒,就这还有村中出来的人帮着搬运,提供箩筐什么的,呵呵,阿木感觉自己真真是犯了一个蠢。
这会儿他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亏得因为有系统的缘故,他下山的时候没准备什么包裹之流的出行装备,大半都放到了系统里,随身只带着一把剑,不然自己只怕还没出村子,就让人送信到了山上,那时候只怕是更难看。
阿木认命的重新坐上牛车,一路往回走的时候,回头看向那镇子的眼神都带着忧伤,心下唯一想呼号的只有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这一刻,灰太狼和他同在。
☆、时光匆匆-完结
重新回到山上的阿木十分尴尬, 虽然努力想要装出没事儿的样子,可那眼睛却不自觉的总是在往他家师傅那里扫,一扫, 二扫, 三扫, 咦, 别说是他师傅了,就是其他人,看着好像也没觉得他从外头回来不对?这怎么说的,难道他这么不重要了?连走丢了一天,都没人怀疑?喂,他可是一天没出现唉, 怎么一个个都没反应?难道自己留下的那份信没暴露?这些人真的信了他说的, 去采买的话?
哎呦, 要真是这样,他这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高兴他没丢脸?不高兴大家伙儿对他的行踪不重视?罢了罢了, 还是先高兴吧, 什么重视不重视的,这会儿好歹让他能留点脸面, 不然怎么面对两个师弟?
只是这样的心思等着他到了那窗台边一看,呵呵, 什么都没有。窗台上空空如也,而且还一看就知道是刚打扫过的样子,这下还有什么可说的?师傅全知道了呗, 这会儿是装不知道呢。
阿木那脸猛地就是一红,总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看到师傅就想低头,尴尬的眼神都有些恍惚。为了这个,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那是相当的老实,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连着樱桃熟了之后,重新开启的樱桃采摘活动,也十分的卖力,一会儿招呼人,一会儿去做饭的,没有了往日的抱怨,行动力刚刚的。这样勤快的阿木,让阿青还好生的疑惑了一把,觉得自家这个师弟有些奇怪。
或许也该感谢青壶观春日的活动多,因为这样,即使阿木再有什么不对劲,众人这会儿也没有细究的心情,全忙着手里的活计呢,一门心思想给自家的樱桃卖个好价钱,这可是头一次采摘,这次要是搞得好了,那以后可就是道观每年都有的固定财源了,多重要啊。
而等着这些事儿都忙完?几个月的功夫,就阿木的那厚脸皮,什么尴尬都已经沉淀的去了茅厕了,还有什么能看的出来?
而在这恍恍惚惚,忙忙碌碌中,阿青满了二十岁了,终于到了历代青壶观规定的游历天下的时间。而这个时候的阿木,也已经满了17岁,终于成了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丁。而这个时候,街对面,那个院子门口的男人,也已经白发斑驳了。
“阿木,你看什么……那是……”
阿青的脸色一变,小心的回头看了阿木一眼,那个男人是谁,他还是记得的,那是阿木的亲爹,那个坐视阿木和他娘出事儿的亲爹。
说来当初阿木搞得那些事儿,虽然当时不知道,可后来,多少也看出来了,只是青壶观的人一个都没说罢了,出家出家,既然已经不在这俗世中了,那这些恩怨纠葛能了断也是好的,再说,阿木做的也没什么不对,他们自然权当不知道。只是不想,这到底是父子,阿木难得来府城几次,几次都能遇上,或许这也算是藕断丝连?不过是送他出行而已,这都能见到。
阿青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想的有些歪,忙岔开话题,半真半假的说到:
“这个院子,我记得当年似乎是个宅子吧,怎么大门两边都变成了铺子?看着好像不对吧,感觉落魄了些。”
阿青的问题都不用阿木搭话,边上听到声音,卖着小混沌的老头就搭了过来,十分八卦的看了那边一眼,然后一边擦桌子,一边絮叨起来。
“哦,你说那家啊,也是报应啊,这一家子自打前几年的事儿之后,那家的事儿知道不?就是那个那个……哦,知道啊,知道就好,反正吧,就那一场闹剧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做生意总能遇上些岔子,有人说,是那些冤死的人家的亲友故意为难,也许吧,就是真的,这也不能怪别人不是?都是自己造的孽。”
老头这一开口,边上有那听到的,也跟着凑了过来,一看是再和两个道士说话,忍不住也八卦着掺和进来。
“怎么的,小道长,这是看这家风水?你说说,是不是看出了个大起大落的格局了?这家子以前还真是正紧富裕过的,那日子过的,可有滋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