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壶观自己打猎就十分的方便,好像也不缺这个,这送的是不是太不走心了些?
为了这个,李道人心下一时没了主意。忍不住又去寻了自家师傅。
“回礼?力所能及的来不就是了?有什么就给什么,哪有你这样一门心思往没得地方寻的。你呀,刚还说想通了,可我瞧着这所谓的相通,不过是不在钻牛角尖罢了,其实心里这股子别苗头的心却还是没放下。”
太虚真人看着这胡子都老长的徒弟,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许是当道士当的,性子太单纯了?不该啊,若是这样,在外头走动的时候还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呢,可这……
算了,修行的日子本就单调了些,只要这些孩子们将这些事儿当个调剂,不往大里头闹,就随他们去吧,反正也弄不出什么太大的毛病。
“罢了罢了,你们爱折腾就折腾去吧,只要别来问我就是。”
这口气,李道人听着就不对,忙跳着脚的辩驳起来。
“哎呦,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我这是阳奉Yin违?还没过这个坎?你这可是小瞧了我不是,我说放下就是放下了,我心下也想通了,之前憋着劲,那是因为当初这陷阱,鞣制皮子的事儿,总觉得低了那明道人他们师兄弟一成。觉得能这么快攒下修道观的钱,是托了他们的福,心里不得劲,有了不如人的自卑,这才转不过来。可如今真不是,我都想通了,不如就不如,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没人能十全十美,不会挣钱对咱们道士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所以我真不上心了,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李道人突然有了那么一个念头,觉得这青壶观的人之所以能不间断的往外冒好东西,和阿木绝对脱不了关系,而阿木为啥能弄出这么些好东西来?这里头固然是有其他他觉得神秘的地方,可更要紧的是,这孩子能折腾啊,一会儿一个主意,一会儿闯一个祸的,就没闲着的时候,而这主意……李道人觉得,许就是从这样的碰撞中,被机缘凑巧的逼出来的。
想到了这一点,你说,他能不想着试试?哪怕不是为了银钱呢,能试着挑战一下脑子,好像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儿,要真刺激出个什么好法子来,那哎呦,这他这可就长脸了,走出去走路都带风好不。顺带还能学明道人师兄弟这样,用送礼的法子,炫耀一把。呵呵,他朋友圈还是很广的,到时候该有多少人羡慕妒忌恨自己?想想都带劲。
此外他隐隐的有那么一个感觉,若是这样的法子真的管用,那是不是能刺激出些对于传道更有利的方式方法?即使传道未必,那在提升他们道观的香火上呢?是不是还能创造出更多的惊喜来?
“您想想那本书,那故事,自打有了这个,咱们道门的香火明显比前些年好了不少是不是?若是再有一次这样的事儿,您说,那对传道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老实说太虚真人这样的老道士,对于物质,其实真心已经没了什么追求,天大地大,都没有修行大,不然当年道观那么破,他也不可能一个人一守就是那么多年。在李道人外出游历的时候,一个人,还是不这么一个老人,想想都知道,撑过去的日子必定很是艰难住了。也就是这样道心坚定的老人,才能守得住这样的寂寞和清苦。可在怎么没了物欲,作为修行多年的道门老人,对传道却怎么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啊,李道人这里这么一说,太虚真人的眉头就是一挑,侧目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道:
“你这是想借着外力,让自己脑子机灵些?”
看看,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都不用说透,这就知道了他的心思。对这师傅,被看穿小心思什么的,李道人半点没尴尬,坦然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法子挺好,说来若非他们刺激,我这鞣制皮子的手艺也不至于这么好。往年能扒拉干净,晾晒一二就算不错了对吧。”
说到晾晒,李道人眼睛猛地一亮,不顾这会儿正和师傅说话呢,就丢下老头一个人在堂屋,自己直接冲到了内室,然后捧着个罐子,快步的走了出来,
“我就说嘛,有些事儿还是要刺激刺激才能想的到,你看,这不是,立马就有了新法子了。”
说话间,李道人将手里的罐子往桌子上那么一摆,往前一推,抬头看着自家师傅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得意。
“咦,这不是你前些日子刚做好的,咱们后山的野茶?你想送这个?我记得,这炒茶的法子……你只学了个大概啊,这样粗糙的东西,你拿得出手?”
太虚真人说这话说的都有些心虚,这哪里是学了个大概,这是拿着后山的野茶不要钱做底气,随便练手啊!这做出来的茶,也就是他这个当师傅的不嫌弃,就这么凑合着喝了,这要送给别人?捂脸!不想说话!丢不起人啊!
“是粗糙了些,可到底是我自己做的,还是后山百年野茶树上的茶叶,和外头的比起来,好歹也占了点子野趣不是,哪怕不够Jing致呢,送个心意还是可以的。另外我想着去伏牛观,问那几个憨子,要几个竹制的笔筒来,曲师兄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