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这蜜饯做的极甜,里面又没有核可以直接吃,所以毓宁是一直把它当糖来吃的。
闵劭见毓宁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样东西眸中一瞬间有暗光划过,不过很快他又恢复成温和的表情端起那碗药道,“先把药喝了再吃糖好不好?”
此时的毓宁是极为听话的,她乖乖点头,就着闵劭的手把药喝了,而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闵劭。
闵劭把盒子打开,喂了她一颗蜜饯。
毓宁含住蜜饯,用舌头顶着让它在嘴里划来划去消除苦味,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太子哥哥的。”
她还记得这种蜜饯只有太子哥哥那里才有。
太子,太子。
闵劭觉得这两个字在他和毓宁的生活中出现的频率太高了,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戾气,而后语气危险的对着毓宁说道,“郡主还记得昨天答应过我什么吗?”
毓宁病还没好,又是刚睡醒,怎么可能记得,她目光茫然的看着闵劭。
闵劭轻声一字一句的问道,“毓宁以后心里只记得我好不好?”
面对毓宁的茫然的目光,闵劭心里生出一股空前的独占欲来,这感觉来的迅猛且势不可挡,似乎有一种冥冥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仿佛处处透着蹊跷,但闵劭却没有怀疑,他一向是顺从自己的心意的,所以他说完这话之后就微微笑着等着毓宁的答案。
毓宁呆呆点头,“记得你的,仪宾,闵劭。”
闵劭继续说,“是心里只记得我。”
哪里能只记得他呢,还有红豆,还有太子哥哥,还有皇舅舅……
毓宁诚实的摇头,然后又躺到床上,神色难受的说,“我好困啊。”
其实并不是困,只是生病带来的疲乏。
闵劭闻言也不再坚持,他总觉得这些天连续的梦还有这些总是会莫名其妙蹦出来的情绪之间仿佛有一条线连着,而这条线的源头就在床上这个人身上。
没关系的,自己总会弄明白的,而如果那些情绪都是真的,床上这个人也会完完全全从身到心都变成自己的。
☆、酥糖
闵劭想着这些,视线在划过床头那盒蜜饯后他的眼神又暗了一瞬。
他坐在床前看着毓宁说完话不久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手轻轻在她脸上拂过,低声道,“郡主,我的郡主,我的梦中人。”
说着说着他自己低低的笑了起来,但瞬间神色又转为冷漠。
他将那盒蜜饯拿到手里,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
好一会儿后他才又把东西放回了原处。
“怎么能因为吃的东西惦记别人呢?”闵劭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而后起身走到门口道,“把张妈叫过来。”
张妈得了吩咐很快就过来了,她在外面先是扣了两下门,才问道,“少……仪宾,你找我?”
张妈虽然带大了闵劭,但也知道闵劭从小就早熟独立,基本上没有什么事会主动找她,所以她来时便心里坠坠,担心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闵劭说了“进来”之后,她推开门进去,余光往卧室里面扫了扫,有点担心女主人的情况。
她觉得闵劭找她过来多半还是因为这位新主子的原因。
但闵劭见到张妈之后却只是语气自然的问道,“我记得你是江州人?”
张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说道,“是,奴婢曾是江州永宁人氏。”
“永宁?”闵劭沉yin了一下道,“我记得永宁素有甜城之称,你做的蜜糖郡主也很喜欢。”
张妈,“???”
到底是从小照顾闵劭长大的,她也没有外人那么畏惧闵劭,见闵劭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她便面带疑惑的直接问道,“少爷是想要奴婢做什么吗?”
闵劭点了一下头,“我记得张妈制糖食很有一手,不知可否教于我。”
张妈,“???”
张妈是农家出身,自然没什么君子远庖厨的想法,只是自家这位少爷从小就没吃过几块糖,以至于张妈觉得自己一手甜城带来的手艺都浪费了,可现在这位连糖都不吃的人要学制糖?
张妈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闵劭。
“怎么,很难?”闵劭声音有点危险,但对着张妈表情还算正常。
只是做些简单的甜食的话不算很难,张妈摇了摇头,随即视线不自觉的飘到内室,然后又转回来看着闵劭低声问道,“少爷是为了郡主?”
想到郡主整个人长得就甜甜蜜蜜的样子,张妈自觉窥探到了其中的真相,她立即转了表情笑呵呵的说道,“不难,不难的,少爷要是想学,我保证一会儿就学好了。”
她说完又一副你终于开窍了的表情说道,“我以前还担心你找不到喜欢的人,如今见你这样也就放心了,这男的娶个媳妇回来就是不一样了啊,知道疼媳妇了。”
疼媳妇?他只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妻子在看见别的男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