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笑道:“那些药是可以缓解闻二小姐积食症状的,不过……会很苦就是了。”
这下影二是真的对何院判刮目相看了,惊讶道:“没想到啊,您老还懂这些?”
何院判谦虚道:“大人您过誉了,老夫在后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呆的……”
“也是。”影二拍拍何院判的肩膀,夸赞道,“今个干的不错,回去之后定有赏的。”
……
而另一边,程氏自听飞绿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缀玉院发生的事情之后,就坐不住了。
程氏毫不意外地道:“我早就猜到了,闻莹那个小丫头肯定是装的。”
程氏还是很了解闻父的。
现在的情况看似是闻父已经对文姨娘和闻莹失望透顶,不可能再回心转意了。但,事实上,文姨娘和闻父之间到底有年少时的情意在。等过几天闻父心头的那股子气消了,文姨娘再卖卖惨装装可怜,保准一哄一个准,今天这事就能轻飘飘地揭过了。
程氏自然不可能看着文姨娘这么轻松的就逃过这一劫,当即冷笑道:“我去趟长烟院,菱菱你就待在这好好养病吧。”
程氏特意把“养病”两个字咬的重了些,闻菱明白她的意思,一会儿闻父肯定会过来的,若是她在这当口上露馅了,便真的就前功尽弃了。
闻菱点点头,道:“娘亲您去吧,女儿等您回来。”
程氏笑着摸了摸闻菱的脸,道:“菱菱乖,娘亲保准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
程氏是说到做到的性子,说了要去请闻老夫人出来主持公道,那就必不会拖到明天,当即就带着人去了长烟院。
就算当年是闻老夫人主张纳文姨娘进来的,可这么多年过去,文姨娘争宠的手段早让她老人家厌了,连带着看闻莹也不怎么顺眼,更别说还有闻菱这个乖巧懂事的孙女做对比,闻老夫人就更看不上闻莹了。
也因此,闻老夫人刚一听说这件事,当即就怒了,道:“真有这事?”
程氏点头,道:“媳妇不敢瞒您,本也不想过来叨扰您的,实在是那文氏太过分了,手段下作不说,还教坏了闻莹那丫头,而且……”
说到这,程氏拿着帕子拭泪,哭诉道:“菱菱前段日子落水,身子本就不好,又因为这事病倒了,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媳妇看着是真心疼啊……”
光听这描述,闻老夫人就能想象出来闻菱白着一张小脸眼泪汪汪的模样,顿时心疼的不得了了,拍着扶手道:“过了,过了!文氏看来是真的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了,竟敢做出这种事情!”
闻老夫人被身边的丫鬟扶起来,当下就要朝外走,拄着拐杖重重捶地,道:“领路!看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程氏抹了把泪,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
……
闻父得了消息往缀玉院赶的时候,院内已经是人心惶惶。
闻老夫人被丫鬟扶着,中气十足地对面前鬓发散乱,面色惨白的文姨娘道:“文氏,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
文姨娘在闻老夫人面前缩的像个鹌鹑,喏喏着不敢辩解。
闻老夫人可不会给她留面子,痛心疾首地道:“都怪我!当年竟然引狼入室,才让你如今肆意祸害菱丫头!”
文姨娘不敢吭,一旁杵着的闻莹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见闻老夫人毫不客气地拿话刺文姨娘,便忍不住出头道:“祖母莫要怪我姨娘了,是我害的姐姐染病,我也不知姐姐身体这么弱,这就病倒了。”
闻莹这话一出口,文姨娘就知道完了。
约莫十年前,闻老夫人身子还算硬朗的时候,可是全权管着闻府上上下下的事情,那时候文姨娘可没少跟她打交道,在她底下被磋磨了很久。
因着这段经历,文姨娘对闻老夫人的性子是真的了如指掌,知道她老人家性情强势,说一不二,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耍花招,其次就是……顶嘴。
闻莹能记事的时候,闻老夫人已经把管家的事务全权交给了程氏,她又不受闻老夫人待见,自然不清楚她的性情。
文姨娘在心里暗暗叫苦,只恨自己之前忘了提点闻莹几点,如今倒好……直接撞气头上去了。
果然就如文姨娘预料的那样,闻老夫人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人虽老了,但眼中的凌厉却是一点不变,冷声道:“怎么,如今我训不得你了是不是?!”
说着,闻老夫人就扬起了手里的拐杖,重重朝闻莹砸下,喝道:“跪下!”
闻莹闪躲不及,挨了这实打实的一下,眼泪立马就涌出来了。
眼瞅着那实木拐杖再度朝自己挥来,闻莹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垂着头默默流泪。
闻老夫人活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种场面见的多了,可不会吃她这一套,当即冷笑道:“你可知错?”
闻莹仍委屈着呢,就低着头不吭,恍如没听到闻老夫人的问话。
文姨娘见势不妙,咬咬牙紧挨着闻莹跪下,焦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