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将他安放在地,渡了灵力过去,那些伤口却没有丝毫好转,连血都未止住。等他想通后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想揍,看到卫翊的脸又下不去手,怒道:“你再给我捣乱,信不信我打你个魂飞魄散!”
逍面无血色状若濒亡,神情却悠然得很:“你舍得吗?我若散了,这具躯壳立马烂掉,你就哭去吧。”
广岫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么样?这身体若是坏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逍道:“左右你对我无情无义,我再留着也没意思,这身体死了,我正好找具新的,省得受这撕心裂肺之苦。”
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广岫掩面抚额,急恼却又无奈。逍的确不是非卫翊不可,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走,可卫翊的身躯若是没了他的维系,此时这般重伤绝逃不过一个死字。
“谁说我不喜欢你!”
广岫真是宁可自己受千刀万剐也不愿卫翊的身子受到丝毫伤害,此时把心一横,低头就亲了下去。
他吻得视死如归,炽烈如火,逍哪里经受得住,闷哼一声,闭上眼攀住他的肩,将他死死抱住了。
广岫只觉满嘴都是血腥味,分开一些想擦擦嘴,逍却勾住他脖子不让他退,二人又吻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广岫觉得都快喘不过气来,硬是推开他。逍面红如血,唇色如最艳的胭脂,已看不出重伤之相,喘息着在他耳边呢喃:“你说的是真的……”
广岫豁出去了:“当然是真的。”
逍呼吸更为急促,在他脸上胡乱得吻:“那你再亲亲我……”
广岫躁得慌,心想这小子发起情来真是没羞没躁,推开他厚着脸皮道:“你现在这模样怎么受的住?听话,好好养好身子……等你好了,干什么都行。”
逍埋首在他怀中,心中感到无比满足,听话得点点头。广岫生了些愧疚之意,可眼下也着实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先哄着他安生了再说。
“对了,小狐狸呢?”广岫想起了瑱,以逍的修为都被伤成了这样,瑱就更别提了。
逍道:“我分明要他不要跟来,他却不听,已被捉住,不知现在何处。”
“你真是……”广岫忍不住想要数落,怕惹得他不高兴了再使性子,便憋了回去,道:“肖乾林一介凡夫,你怎么会被他伤成了这样?你不是有数百年的修为吗?”
逍道:“他虽不足为惧,可他手中有一邪物,可唤出巨怪,我一时不慎……”
广岫一怔,莫非就是卫翾曾提起的珟魂?
“不管怎样,你以后别去找他了。”广岫心情复杂,“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好。”逍抱住他腰在他怀中蹭蹭,一脸幸福,“从今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广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将他推开一些:“我再去办件事,你在这里等我。记住别胡来。”
逍眨巴眼看着他:“你会回来吗?”
“废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广岫找到王妃尸身再赶回楚离处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珩王如木雕泥塑一般许久没动,广岫默默退出了房门。
“王爷……”楚离上前一步,有心宽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毫无生息躺在地上的女子,那曾如白茶一般无暇温润的面容,珩王身上弥漫着的悲哀如同流水一般,亦将他围困其中,感同身受。
又过许久,珩王颓然坐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良久后才开口,声音低沉暗哑:“我早该休了她的……”
经过一夜休养,加上广岫相助,逍奇迹一般恢复神速,将广岫带到一处华美楼阁前,说瑱就在里面。
广岫问道:“你确定它在这里?”此处名为天仪楼,论其属性和无心阁差不多,专门招待京中官宦显贵,寻常人根本进都进不去。
广岫看着楼前宝马香车不由唏嘘。
分明已是风雨飘摇之际,这些达官贵人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玩乐,浑不知灾劫将至。
依逍和广岫之能混进去不是难事,很快便乔装为楼中下人,一边涨见识一边找瑱的下落。在广岫看来这地方和无心阁根本没法比,规矩却多得多,眼不能乱看脚不能乱踏,稍有差池便会被拖出去毒打,直接扔出楼去。
逍与瑱一母同源,有所感应,循着气息而去并不难找,麻烦的是他们在这楼中只是下人,有些地方根本不能涉足,多走一步就会被管事的呵斥,徒增许多不便。
逍面露Yin冷,数次想要大开杀戒,被广岫拦下。他近日招的麻烦够多了,实在不想再大动干戈,最好悄没声息得进来悄没声息得出去,谁都不惊动,什么麻烦都不沾。
“好嘛,都听你的。”逍对他眨眨眼,一脸乖巧。广岫揉揉胳膊,将鸡皮疙瘩搓下来。
忽然楼中如临大敌一般安静下来,先前还不可一世吆五喝六的贵人们都恭恭敬敬站到一旁,似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他们二人被呵斥滚到一边,只能在角落张望。
一见走进来的人,广岫就直翻白眼
真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