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辰南说:“我是他现在的男朋友,他是不是跟你说他不喜欢做0、不舒服?被我Cao的时候倒是一直夹着我不放我走呢。”
这句话终于点燃了油桶,沈寅川从座位上跳起,跃过桌子一拳挥过来,凌辰南早有准备,却没有抬手挡,只是顺着他挥拳的方向微微偏头并顺势倒了下去,沈寅川拖拽着脚链活动不开,但他双眼发红,面目狰狞,完全失去理智,咆哮着扑了过来。凌辰南跌到办公桌底下,下意识护住头挨了两拳,然后咬牙放开了手,沈寅川立马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短短几秒之后,他就感到大脑缺氧、眼珠充血,涌上强烈的呕吐感。
但很快,他身上的重量就减轻了 —— 外面听见动静的民警冲了进来,把沈寅川摔翻在地,强行制服并试图给他铐上手铐。
凌辰南跪在地上猛咳了几声 —— 他视力很快恢复了,用手背飞快拭去眼角的生理泪水,迅速拉开抽屉,摸出早早报备预留好的巴比妥剂 —— 这种镇静催眠药因其易成瘾的依赖性已经被很多医院淘汰不用了 —— 他一步迈上去找准沈寅川静脉的位置就一针推了进去。
这一针剂量很大,沈寅川狂躁了不久就语言功能失调,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半昏半睡地倒了下去,民警将他丢在地上,略显鄙夷又嫌麻烦地看了半眼,问凌辰南:“没事儿吧医生?”
凌辰南摸了摸应该是肿起来了的颧骨和下巴,说:“皮rou伤,不过他……咳咳,是回不去了。”
一个民警说:“出了这种事,减刑估计要泡汤了。”
另一个说:“烦死了,又要写报告,医生您到时候也帮帮忙。”
凌辰南说:“这是自然,不过……他这不是减不减刑的问题,他……咳咳,有相当严重的Jing神问题以及反社会倾向,毫不避讳出狱后会继续犯案并以此为乐,还为此感到,咳咳,感到兴奋,他必须要转移到专门的Jing神病院或Jing神病监狱关押,直到病情好转为止。”
两个民警都有些发愣,许是以前没遇过这种情况,彼此对视了一眼。年纪稍大的一位对凌辰南说:“这些我们不懂,您是专业的,就麻烦您跟上面交代了,我们现在先把他带下去。”
凌辰南说:“不要把他在和别的犯人关押在一起了,危险。”
那民警点点头:“这是肯定的,先关在禁闭室,之后再看看是先送回他原本的监狱,还是按照您说的……”
另一个说:“估计程序又要走好久。”
凌辰南忍不住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们连忙一左一右架起沈寅川拖了出去,交代走廊尽头的同事来带凌辰南去医务室。
于是,凌辰南这一天后面的安排的诊疗全都取消了,而他在咨询时被犯人袭击的事也在短短一个下午传遍了全出监教育中心。
【第三十一周·周五·续】
出监教育中心的领导动作很快,凌辰南还在上药呢,一个自称教育中心办事处主任的中年男子就出现在了医务室。
凌辰南不是教育中心的员工,是外聘医师,而且来自于业内名头不小的私人诊所,在他们这受伤了,事情可大可小。
凌辰南其实伤势不重,但青青紫紫看着十分骇人,又被一层碘酒一圈纱布得包装起来,那主任一进门脸就Yin了。
他朝医务室里另一个医生使了个眼色,对方就了然地出去避嫌了,中年男人坐在凌辰南对面的病床上,直切主题,大包大揽了一遍过错,并保证中心一定会对他的伤势和医药费负全责。
凌辰南摆摆手,说话声音还有点哑:“这不能怪你们,鉴别犯人的心理状况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接这份工作的时候,我也充分理解这里面的风险。” 他十分冠冕地说着交际之词:“心理治疗里面,我们都希望咨询者能够保持最放松、最自在的情绪,所以我也理解不给犯人戴手铐的决定。但是,送到我们专业心理医生这边的犯人都还是有过暴力犯罪史的危险分子对吧,那情况毕竟还是不一样,今天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的医生受伤,而且…… 幸好咱们民警同志进来的快,不然稍有差池,可能就不只是皮rou伤了。”
官僚最讨厌和有资源的知识分子打交道,那主任立马显出头疼的样子,但依旧礼貌十足地点头说:“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
“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情,也不全然是坏事,” 凌辰南慢慢将挖好的坑填起:“我们能早早地发现了犯人的Jing神状况和危险程度,没有将他放归社会伤害别人,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也算是咱们中心尽到了职责。”
那主任有点闹不稳凌辰南的意思,只是顺着说:“说的也是,焉知非福,得亏了医生您尽早发现。”
凌辰南继续说:“尽早发现还要及时处理才行,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犯人,而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病人,这种狂躁、暴力、分裂的严重Jing神疾病患者,又屡次出现伤害他人的情况,需要及时隔离并就医治疗,暂时不适合集体生活。所以我建议尽快联系他原本的关押监狱,进行转移,我会负责出示他的Jing神诊断书,建议他转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