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不说就上前开揍。
那几个杀马特刚开始以为他只是花架子,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威胁一下就走了,只两个人空出来搞他。
黄毛:“老子先去把他赶走,别把她玩烂了。”然后他拽了旁边正要往冯季棠胸口抓去的紫毛就走。
紫毛:???
随即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黄毛一眼。心里暗骂一声,不情不愿地跟上。
黄毛也是想多一个人来壮壮气势,赶紧完事去爽一把。
没想到他俩才刚转个身,就看到那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拳直接往他们脸上招呼。黄毛紫毛眼冒金星,捂住眼疼得倒在一边。
剩下几个企图对她继续的杀马特看见兄弟被打了,意识到不妙,一起冲上去想要群殴他。
冯季棠忽然感到身上一轻,没了束缚,转头一看,见到他把人全部吸引到他那边后双手交叉捏起衣服下摆往上一扯。
那具Jing瘦的身体蓦然晃到她的眼。
黑色T恤被他甩到她身旁的空地上。
冯季棠小心地看他,不期然撞上他的视线,然后飞快地抓了衣服站起来转身就跑。
一边将衣服套在身上,一边按照记忆往藕粉店跑去。
她的手机在那里。
冯季棠风风火火地冲进店里:“老板,我放在那张桌子上的手机呢?”
那老板看见她衣衫不整,发型凌乱的模样就知道那些地痞流氓又兴风作浪了。
但是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在这一片生活了一辈子,他看见过太多污浊和肮脏,对眼前的小女孩的遭遇已经麻木了。
“喏,在这,我还想着你不回来把钱给我结了,就拿你这部手机来抵呢。”
冯季棠连忙道谢,给保镖打了电话,发了定位,从包里抽出一百块丢桌子上就跑出了店:“多谢您了,老爷爷!祝您生意兴隆!”
当她带着保镖再次回到那条巷子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空了。
冯季棠担忧地在四处逛了几圈,之后失落地离开了。
她爸妈知道这件事后匆匆从酒席上告辞,回到家先是带她去医院进行全项检查,确认她没有大碍后才松下一口气。
冯季棠后怕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但讲到那个如神祗般降临的翩翩少年的时候脸上的红晕又不自觉浮上来。
她爸妈心疼地搂着她对她进行了一番爱的思想教育和安全教育。
教育完女儿两人后喝了点水。冯爸提起救他女儿的人,说要亲自登门拜谢。
冯妈被她弄的这出担惊受怕,再加上最近休息不够,直接给病了。
冯季棠被禁足的几天里,乖乖地吃饭睡觉学习,时不时去看看生病的妈,表示自己诚心悔过,不敢再惹事。其实她也很害怕。
冯爸找到那几个肇事的,让人搞了他们半条命。他们的下半身全是血,旁边还有一截一截圆圆的软趴趴的东西。他看到他们气息奄奄地趴在地上认错求饶的样子还是不解气,狠狠地踹了一脚其中一个人的脑袋,看着那人直接晕过去,又抬脚使劲踩了踩地上其他人几个流着血的下身,等他们全晕死后才愤然离去。
过几天私家侦探呈上一个薄薄的东西。
冯季棠的目光追着那个牛皮纸袋。如果眼神能打洞,那估计纸袋已经被她戳烂了。
她爸不满地咳咳一声,皱眉说:“别停下!”
她才反应过来似的握紧小手继续在她妈的后背密密麻麻地敲敲打打。
冯爸旋开白色的细线,从中抽出一印有油墨的白色纸张。
冯妈凑了过去。
她也以替妈妈捶背的名义紧巴巴地跟上去,凝神看那张纸,一个字都不愿错过。
他叫薄景琛,今年17岁。
是南城一中高二理科一班的学生,成绩优异。
住在南城西郊东巷65号。
生父不详。母亲是风月场所的人,四年前去世。
他勤工俭学。摆过地摊,送过外卖,在便利店兼过职,各种杂工都做过
.......
冯季棠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查户口?
冯妈抬手拍她脑门,说:“你懂什么?我们对事不对人。你总不能连对方是好是坏都不知道吧?如果陷害你的是他怎么办?”
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妈。
冯妈撇撇嘴,一副你还太嫩的表情返回去继续研究那份资料。
冯季棠没有了看下去的欲望,转身上楼。她知道他们这么做有一定道理,但是偷看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吧!那里面居然连他摆摊卖姨妈巾的事情都写了出来!那些私家侦探是魔鬼吗?!
她爸爸妈妈会怎么看他?会认为他不正经吗?会不让她跟他在一起吗?
她心烦地抓抓头发,像小孩子似的跺跺脚,气得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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