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枯萎的花被风吹得掉落,破碎坠入街道。
室内还没开灯,很暗,唯独门前鱼缸泛着墨绿的光,窗玻璃映着模模糊糊的身影,金鱼瞪大两只眼睛胡乱监视,然后,一条黑身鱼游过,风水大师美名其曰破除禁忌。
黎韵买了几条鱼养着,但似乎只有观赏功能。
姚可谊此刻被按在金鱼缸上,他抱着她,空气逐渐升温。
似乎没那么冷了。
鬼鬼祟祟的绿光在二人身上亮着,她摸上他的脸,提醒道:“这是我家。”
陆智尹轻笑了一下,吹得她发丝弯弯一颤,“我知道,房门号是多少都记着,外面招牌写的什么字也知道。”
她懵眼看他,“不会是那些狗血套路吧,这栋楼是你们家的?”
可是包租婆明明才认识他。
他眼里是她有些迷糊可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就上扬,“你挺会想的,我是因为经常来所以才知道。”
“……真是没想到。”
陆智尹刮了刮她鼻子,问:“你说我们要是在这做,会不会很刺激。”
姚可谊借着那丁点绿光看他,就像在摸索一副画,很不自然,“你这样好诡异,好吓人,一点都不刺激。”
陆智尹没生气,把手撑在她两侧,近在咫尺,没了刚才的笑意,“开玩笑的,这样未免太禽兽,你妈回来看见得把我宰了。”
她没看出来他在开玩笑,至少现在不太像,他或多或少有些被影响了,因为今天的事。
姚可谊突然说:“我不希望你把我当作泄愤的工具,”她用手去探他的眉骨,有些轻,“虽然我很想和你做。”
陆智尹觉得她太聪明,也太懂得让他抽离,“嗯,因为这样就和我爸没区别了。”
他对陆淮最大的怨言就是不顾家,不尊重人,《教父》这电影他看了两遍,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句关于家庭的台词,因为不经常与家人呆在一起的男人,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男人。
她笑他中二病,其实他最感同身受的只有这一句罢了。
她握着他的手,好像在安抚着,可从嘴里出去的又是那抹调笑语气,“我以为你会比我好一些呢,过得滋滋润润的。”
陆智尹的膝盖顶入她的腿间,“又酸了?你越是这样我越想玩坏你。”
然而没动作,他把握着的那手放到自己腰间,俯身搂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像个小孩一样看着金鱼游来游去,又看海草颤抖摇晃,然后闭了眼睛任光在眼皮逡巡。
世界是墨绿色的,她的味道是甜的,体温是暖的。
金鱼也不是没有用处,会给人家的感觉。
姚可谊的手指骨弯了弯,慢慢地抓着他腰间的衣服。
抱了那么多次,似乎这时又不太一样,她感受到他的脆弱,心又软了,“要不要给你唱首儿歌,智尹小朋友。”
“唱吧。”
“我五音不全,但你必须喜欢。”
“好。”
唱着唱着,陆智尹的唇贴到她脖颈,虔诚地亲,又转到她的锁骨吻着,很温柔的。
就像现在,他太过于投入这段感情。
其实两人在这段感情中都没有卑微或优胜的一方,似乎她离不开他,而他也被她吃得死死的,就那么在一起很合适。
姚可谊把头歪着,声音变得有些飘,越发五音不全,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摸他的肌理纹路,清晰得让她脚底发软,耳边是他混合欲望的嗓音,“你再这样摸我,真的会忍不住在这把你给做了。”
她察觉他是真的对她有渴望,学着那些话,“那你……填满我,弄坏我……”
可能因为昏暗,又可能因为情到浓处,倒是一点都不羞耻。
陆智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又看片了?我下一秒就要流鼻血了。”
“好公平,我已经shi了。”
陆智尹努力耐着心问:“你房间在哪。”
姚可谊直接跳到他身上,腿间是他硬邦邦的地方,弄得她已经有痒意,想被戳进去。
她给他指了个地,而他抱着她还拍了两下屁股。
一进门,没开灯,陆智尹直接把姚可谊压到床上,床陷得很深,她感受到自己沉了下去,望着天花板,黑漆漆的,心跳漏了两拍。
好巧,门一关,声巨响,黎韵竟然回来了。
心跳得更快,未免太刺激了些,就像坐过山车一般,外头的风在呼啸着,然后是闭着眼睛的黑暗。
陆智尹听到她的心跳,凑到她耳边安抚:“我可以跳窗下去的。”
她阻止了,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不要,我不要。”
他从稀薄的昏暗里看她,眼底没有拒绝,“好,我陪你。”
不需要前戏,她已经被剥了衣服,凉得她肌肤起了小疙瘩,牙关酸酸的。
陆智尹再没了方才的慢条斯理,褪了裤子就把坚硬的肿胀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