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睡啦?”秦罗斜睨他,捉住他游移着的手七分假三分真地往外推,恨他习惯性的装死、装睡和装傻。
说来奇怪,当初只冀望着他喜欢她,等到终于确认了吧,她又总觉得不够,想要他更多的表示和表达。原本对方的那些惫懒还能用性格来解释敷衍自己,而今却是怎么都不行了。
她贪心得很。
“嗯。”齐执似乎并没有在听她说什么,短促应付了声,手又坚定地回移。调情突然成了争夺疆土的游戏。
她恼,不顾对他身体的渴念,推拒的动作更大,像在近水岸边扑腾着的鱼。
他急,“乖~”,声音稍稍不稳,透出些不安和热切。
她索性放弃挣扎,盯着天花板:“你就是馋我身子。”
狗男人,一点定力都没有。她忘了一开始便是自己在勾搭他,是自己在渴望他。总之,他哪里都不对,不能轻易便宜了他。
大手骤停,之前旖旎瞬间成泡影。
齐执另一只手掰过她脸,认真注视她,情欲尚未褪下:“真不想要?”
“你说呢?”还在赌气,虽然懵懵懂懂不再清楚自己气了些什么。
“好的。”闷闷的,他说着就要起身,大概是要去洗手间纾解。
眼见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秦罗又好气又好笑,还带了些甜丝丝的宽慰——这直肠子的傻狍子。
她伸出双手环住他窄腰,不让他动弹。
齐执身体一僵,继而又要起身。
温言软语:“乖,让我去拿个套。”缱绻得像是他们有无尽时光可以消磨。
她像被灌了迷魂汤,迷迷瞪瞪地看他走到玄关,拿起几个小盒子端详。
她爱煞了他的倒三角,他的公狗腰,他的翘tun,他紧实的腿。真好,这是她男人。
转眼又成了他的主场。
齐执慢悠悠地晃着他的凶器走过来,面上再不见此前的煎熬忍耐。
他掀开被子,捻她下面——一手的黏shi晶莹。他笑得促狭。
特意在她近前,闻了闻自己的指尖。
单薄的酸,极映她单薄白皙的身体。
抽了床头的纸巾简单擦了手,他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出其不意地缚住她手,俯身蛮横地啃咬她,像旷了许久的野兽。
她被完全主导着,一旦有闪避的意图,他侵入得越凶。又像是,终于找到了妈妈,发泄不满的疯狂小兽。
其实不痛,更多是没章法的拱来拱去。
秦罗一阵心软,稍稍肩颈用力支起头细细碎碎地吻他。发间的橙花洗发水香,身上干净的皂香都让她沉迷。
好一会他才放过她,餍足眉眼带了些许迷离,几乎可怜巴巴地望向她。下面一番被忽略,已然没那么坚硬。
她手终于得了空抽出,安抚地拍打他的背,也遂了私心把两人锢得更紧密了些——从读书时的最初,他就给过她最最紧密最最坚实的拥抱。
但她下面不听话,更加难耐地攀上他、摩擦他、挑逗他,对当下的岁月静好极为不满。
他又坚挺灼热起来,小声叹气:“你啊。”
懒懒拿上刚随意放在枕上的套,撕了包装,皱着眉摸索着撸上。
吊着她,不急着插入。像观摩最Jing致的艺术品,从她胸流连到腹。
比去年稍稍多了些rou,圆润可爱的小肚子,恰到好处的憨厚。
他轻笑,小心拍打她肚腩:“胖了。”
没等她反驳或者恼怒,一手扶着下面就捅进了下方水源。
一时两人满足嗟叹,又双双失笑。
无比熟稔的感受:温润紧致,一环环地吮吸他,偏偏腿打得不够开,又在推拒着他。水深火热,不过如此。
无比熟悉的体验:他厮磨,她催促;他发力,她告饶。再多的情欲在她面前都消解,满溢的只剩了怜爱。她总抱怨他时间太长她受不住,其实但凡她言语表情稍少些,他也不至于被性事以外的情绪勾了魂魄。
无比珍爱的人。
他记不清毕业时的荒唐借酒消愁,记不清得知乌龙时的荒谬啼笑皆非;不愿想快归国时要见到她的日益期待,不愿想期待中的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对她更有资格的守护;不堪提知道她真的有了别人的自卑自怜自弃,不堪提剖白了心迹仍被弃置的冷清悲哀。
还好,现在她身心都在这里。
他们好好的,他们会好好的。
齐执心下畅快,发了力在她身上驰骋。
一开始她还“哥哥”“哥哥”地乱叫,后来明显话不太能说出来,抑着呻yin,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见机不妙,他实在不想再被她兴头上“劝退”。
“乖~”,哄骗的语气,“马上就好,侧下身。”
她无力,稍稍睁开眼看他,满是信任。
小齐执滑了出来。
就着一只被大抬着的腿,小齐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