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呆滞的看了沫云片刻,确定不像是谎话后,抬头勾起唇看向尉子明:“终于,能让你绳之以法了,尉少主。”
墨初毕竟没有带兵,这里又是尉家的地盘,他抬手扶起沫云,将她背在了自己身上,回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尉子明:“那么,尉少主,在下改日带诏令拜访。”
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家的女眷,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因为尉子明恶名在外,流言也不过是尉子明侮辱了长公主,但没有得逞这样的内容。
尉家最终决定,迫于民间舆论,再加上,纵使尉家权倾朝野,皇上毕竟还是皇上,舍掉一个尉子明,自然还有别的人可以顶上。
尉子明锒铛入狱,当然云曦自然也搭上了不清白的名声。
这点沫云自然是不介意的,至于靖侯那边介不介意,她也无所谓。
那天的事情结束后,沫云给墨初和墨雪都送上了大礼。
墨初似乎因为能够将尉子明绳之以法,对自己充满了感激,再加上对这位“弱小”公主的同情,还帮着制止了一些对自己污名化的流言传播。
至于尉子明的那些妻妾,愿意留下的,尉家就继续养着,而墨雪选择回了墨家。有墨初在,墨雪在墨家就还有依靠。
“长公主,陛下给您准备的红妆,您看看可还满意,若是不够,微臣再行安排。”寒家,掌管礼部户部,油水最多的就数寒家。
眼前的这个人,是寒家家主的嫡长子寒修染,如果不出意外,这位就是寒家下一任家主。
寒家在京城开了大大小小的铺子,消息也最为灵通,想来之前在胭脂铺自己蹲守了好几日的事情,胭脂铺的老板娘应当告诉了这位寒修染。
不然,瞧着他堆着虚伪的笑容,眉宇间皆是对自己的警惕与戒备,当然,能让自己看出来,也是他故意的,又或者是另一种试探。
沫云翻看着礼单,抬头眯着眉眼笑看着他:“寒大人不必如此,本宫左右也不过是冷宫出身的公主,刚到父皇身边,就要被送去千里,远嫁边疆,受不得父皇宠爱。嫁妆也就走走形式,不至让人觉得本宫是被薄待便好了。”
“公主说哪里话,殿下是千金之躯,又是陛下如今唯一的血脉,自然是要十里红妆送您出嫁。”寒修染谦卑的说着,对于眼前的长公主,却是仔细打量着,到底是从冷宫活下来的,看前几日的通报,谁能想到,长公主会牺牲自己的名誉,卸掉了尉家的现任家主。
尽管眼前的少女还只是豆蔻之年,今日三言两语便看得出,论城府和谋略,她绝不输给那些所谓谋臣。
沫云垂眸,拢了拢衣袖,露出藕白色的小臂,前几日,她便开始跟商景天商量,到底怎么才能瓦解世家的势力。
算了半天,商景天说,如果自己能勾引到他们,那么将来削藩定然会顺利一些。当然这个计划,沫云觉得还挺儿戏,但这只是商景天提出的其中一个计划,不成也能换别的招,所以,沫云姑且先试试看。
寒修染看着那双白皙修长的小臂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毕竟京城的勾栏柳巷也是寒家的。
寒修染可是已经年近中旬,家里却没有一房妻妾,平日就宿在京内最大的青楼,回烟楼里。
沫云眨了眨眼,侧头笑得单纯无辜:“寒大人,结婚的礼仪您跟本宫说一下吧,不然本宫也怕到时候出什么岔子。”
“我们今日走个过场也好,寒大人就来演靖侯可好?”一边说着,沫云站起身扯了扯寒修染的袖子。
寒修染一愣,看着沫云小脸上纯真的笑容,像是摸不透沫云想做什么。
不过确实,长公主出嫁的仪式颇为复杂,如果不演练一下,中间若是有什么乱子,他也不好交代。
于是寒修染一步一步的指导着沫云如何上轿,如何下轿,如何迈步,如何提裙。
除了这些,沫云的抬手,迈步,行礼,都被寒修染挑出了毛病。
索性,沫云就拜托寒修染教自己本朝的礼法,本来是勾引,但是沫云却被寒修染的博学折服了,她认真的听课,记笔记,学习着这些礼节。寒修染很会讲课,每个礼法制定的原因,典故,他都讲得生动有趣。
这天,沫云按照寒修染的指导,开始学习着跪礼的不同仪式所使用的不同跪拜姿势。
夏季的衣服都很轻薄,沫云身上只穿了湖蓝色的纱衣,和白色的衬裙,俯身跪地,tun部翘起。身后的寒修染完全能看出她tun部迷人的弧线,衬裙的布料并不是很厚实,隐约看得出亵裤是粉色的,布料微微下滑,陷进了股缝中。
寒修染眉头微微蹙起,这几日他是专心教这位长公主我朝礼法,可是总觉得这位长公主没有专心学,每日穿的花枝招展的,举手投足都透着情欲的气息。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外人不知道,寒家少主年近中旬,还未娶妻,夜宿柳巷,其实主要原因是,他不举。
住在青楼,不娶妻也没人会怀疑他的能力,所以他才常年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