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國慶周的前一天必是瓢潑大雨。
唐逸君四點鐘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軍隊的運動裝開始了每天每日的清晨訓練。今天帶在身邊的還是自己的親衛兵,兩人點著雨水完成了訓練後,又各自整理自己後啟程回家。
每個星際年到國慶日的時候,她母親就會在廚房裡幫忙準備餃子。她做的那必然是醜陋又半生不熟的樣子。她動手的餡料又是年年不變的樣子,連青菜都沒洗乾淨的那種。那個形式化主義的母親,雖然看起來很勤勞,可她是一個懶惰的女人。無時無刻都在別人身邊顯示存在感,讓唐逸君十分厭惡。
唐逸君討厭餃子。要細說起來,必是討厭母親煮的那份。
她是被家裡姣養寵大的,口味又隨著唐家老爺子的口味,打小便挑剔。可是自從十二歲分化成了Alpha後被送進軍校開始,她的飲食,包括在軍隊裡星際裡戰鬥中食用的營養ye,都是和原本天差地別的。她習慣了喝有沙土味道的營養ye,她也習慣了在風沙的場地上吞嚥壓縮餅乾,可是回到軍區中,回到自己的宅院裡,她對於母親的存在是討厭的,對於她惺惺作態的態度,必然是極其厭惡。
去年的今天她懸浮車開到家門口的時,發現了哥哥的車子也停進了車位。她跳了下來衝進大門,想要找找她那失蹤許久的兄長,想要和他抱怨軍區的事情,想要和他炫耀自己的少校軍銜,想要撲在兄長後背上撒嬌,可還沒等她踏上台階,管家便把她攔住,順便給她整理衣冠說她兄長的屍體昨天晚上已被軍區在星際外發現,是被海盜炸成碎片後運回來的一攤rou泥,而且還是和衣衫連結在一起的那些碎片被裝棺運送回來。
她機械地又邁上了台階,在棺前摘下自己的軍帽,只能用冷漠的臉來為自己偽裝,眼神卻瞥見了棺前的漂亮女人和那在棺前鬼哭神號的女人,自己的母親。她把軍帽扣在胸前為兄長默哀,又走在抬棺的人前,再一次又在墓地前默哀,那個國慶星期就這樣灰暗並悲哀地過去了。
根據聯邦法案,她去年繼承了本該屬於兄長的公爵爵位,又根據聯邦規定,該是在下個星期娶納兄長的未婚妻,所以她又頂著陰雨回到了本宅。
又是和往前一般的餃子。
那嚐起來充滿沙土,味腥無法入口的餃子。
她內心有火氣,不理會對面的女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後變邁開大步,跨過裝飾浮誇的客廳,越過那佈滿豔麗花朵的花園,叫司機駕車打算去拜訪未來的妻子,以前名義上的嫂子。
她心裡有股氣。在實戰軍中長久流行過一句’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的低俗用語,她最是摒棄也是最厭惡這句話的那一人,每次只要有人說起來,她必然會記住對方。若是敵人那必定一槍斃命,若是友軍,那必然日後會吃不少苦頭。
唐逸君立在季緣宅子門前,按了門鈴,立了半晌都不見有人應門,就連管家都不見前來。門檻裏可以聽到惡犬的咆哮,門廊外的雨水也讓她開始擔心自己未來的妻子。那人年齡幾何?那人是否到了可以深度標記的年齡?那人會不會傾心於我?
身為一個女性Alpha,她更加注重對方的感受,她關注性別平等,更專注omega群體的權益。她想若是那人婚後要逐漸發展感情也是完全可以,她也可以過無性婚姻的。是的,唐逸君還是個稚子,對於性生活的了解也只取決於教科書和讀軍校前的性教育課,在軍隊裡她是一位年紀輕輕又晉陞飛快的少校,同事都本著不要帶壞小孩子的想法,去ji院或尋歡的時刻都沒帶上她,外人也絕對不知道這位年紀輕輕的少校是個沒有性經驗的小白楊。
她靠在季緣門廊前,認清那人可能外出還沒回家,也做好了Alpha最好的優點:在門口成為守衛般有耐性地等待著心中的美人。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她聞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悠源,淡淡的玫瑰香,似乎還是白玫瑰的。她自己後頸的腺體開始起跳,她的太陽xue開始起跳,她以為這棟房子裡會有別人,擔憂擔心起可能裡面的人是自己未來的妻子,敲門無果後她選擇了砸門,無人影響,她選擇了撬鎖並把自己甩進了大門。
順著味道跑到了樓上的房間,再敲門。還沒開始上手的時刻,門開了她被一雙滑若無骨的手臂拖了進去。
“你要不要提前驗貨?”季緣拉她進門,眼神也是流轉魅惑,就連落在耳後的那份柔發也顯得很是誘惑。她的確是到了一個小小的發情期,未來的一個星期後要迎接的是一個長達五天的發情期,也就是她和唐逸君新婚後的那一星期。
她是omega,從唐逸君在門口出現後便用著高清的攝像頭看著對方來回邁步又謹慎有禮的樣子,拿著對方修長卻又單薄的身體,設想對方的身體細節,幻想對方的腺體大小,美化地用著想法中對方的持久能力,小小洩了一次,可後來卻渴望更多,於是取消了房子周圍的信息素隔絕。方圓千米之內都無法踏入,她也便在自己的地產上肆無忌憚地用信息素誘惑在門口的唐逸君,畢竟是下個星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