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翻进了屋里。做贼似得悄声将窗户关上,她踮着脚跑到床上,整个人忽然反应过来只有自己在屋内。
颓废的坐在床角,仰头倒栽在床上,她感觉自己头好痛哦。
虽说昨夜的确想要顾衍出来洗洗眼,但是她只是想想而已!并不需要顾衍真的出现!
他骗她哦!
沈青宁觉着前途一片灰暗,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可以大展身手去查一波,现在顾衍偏偏又与胡舟凑在一起….小嘴无意识的啃着手指,脑子飞快的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先叫人过来。现在不知道对方武功派数,她一个人很有可能会遗漏东西。
打定主意,沈青宁站起身正准备去写信,却听到顾衍和胡舟说着话上楼来,她火速贴在门上试图根据脚步猜出顾衍住在哪间房。
“那胡兄,你先好好休息。”
“好,我休息好了再来找你!”
门外顾衍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了一间房门前跟胡舟道别,直到胡舟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他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放下竖起的耳朵,沈青宁站起来,原来就跟她一墙之隔!
这就方便了!
写完信,她唤来信鸽将纸条寄给单月,对着信鸽进行日常夸赞以后才放过已经被撸的要炸毛的鸽子。沈青宁探出身子,偷偷的看着顾衍的窗户,见窗户闭合的紧紧的,她松下一口气的同时抬合上窗户
她现在需要睡一觉想想怎么处理顾衍,手指解开衣襟扔在地上,沈青宁满足的躺在床上,扭头准备合上床幔,却发现刚才的一群上有一抹奇怪的颜色,她捞起那件衣服,展开放在地上。
奇怪,这啥玩意儿?
回想了一遍昨夜的事情,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被发现。而且这个位置是一般人碰不到她胸下侧…..
检查了一遍自身,才发现指腹上还有残留的一些黑印记,她搓着手指上的黑色,将方才去过的地方又检查了一番,最后在窗台上找到这一抹炭黑。
啧,瞧这乱七八糟的痕迹,一看就是丐帮。
肯定是魏善那个家伙又找丐帮送信过来了,真的是,下次能不能换个人,丐帮每次都黑她那么多吃的!
乔装打扮了一番,甚至在脸上画了一些痕迹,不敢从正门出去的沈青宁才从窗户跃到一层,又翻墙跑了出去,不时的回头看看关心的那扇窗户有没有开启。
而她担心的顾衍只是躺在床上,伸手贴着俩人中间的那堵墙,仿佛是在摸她的背脊。
不知道娘子醒了没有……
想赶紧见到她,就是不知道娘子是不是那么高兴见到他了。
被惦记的沈青宁还没找到某个桥墩下的乞丐,就发现早有人端着个破口的碗,在客栈不远处大槐树下乞讨,这是那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撇向客栈。
下次要跟乌石城的领头丐说一声,这也太明显被发现了。
扔几枚铜钱给乞丐,她找了见茶水铺子,静静地观察着乞丐,贸然过去要东西太奇怪了,不如等机会。
果然没过人多久,乞丐摇头晃脑的起身走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这里还不如桥墩下舒服。
按照乞丐给的信息,沈青宁并没有直接过去取信,照旧观察了片刻,她找了个正在桥墩下玩耍的小孩儿,帮她把桥墩下的信取出来。
她知道其实直接去取,就算有人出来阻拦,杀了便是。
但是!
这是丐帮的恶趣味!总觉着需要点儿仪式感来取得消息!
回到客栈
给自己泡了杯浓浓的茶,吞下之前魏善给的解药,沈青宁才慢条斯理的打开信,按照魏善之前的脾气,怕被人偷看,总是在信上撒上乱七八糟的药粉。
如同魏善所说的信里写了他发现的毒性,还有关于阿月身上伤痕的猜测。并告诉她书里有更详细的说明,最后一段是他没有告诉齐修的,关于这些人服用紫衫的后面效果,
根据伤口,金翼蚁的确把心头血吸食出来,魏善还发现紫衫会让人吐血不止,并不是吸出心头血就结束了。
就在沈青宁还没有从信中缓过神来,就听到窗边有轻敲的声音。
信鸽带着新的信来了。
修复身子?用其他人的命吗?以那么多人的性命来换取一个人?
沈青宁整个人仿佛被浸泡在了冰水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已经不是人能做出是事情,完全是牲畜了。
扭头看了眼顾衍房间的位置,沈青宁只觉着自己身体发麻,头脑一阵阵发懵,忽然她眼底闪过决绝。
仇,她要一定要报的!
阿月已经是她的错,顾衍,不能成为第二个伤疤。
趁着单月来之前,沈青宁昼伏夜出,完全避开了顾衍的出门时刻,等她勘查好了首饰铺子里藏起的地牢回到客栈。
迎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