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學校,圖書室。
她被單獨帶過來,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就被吸血。
背後是冰冷堅硬的書櫃,撞上去的感覺不怎麼好。
「太久沒對妳這樣,妳就開始放縱了吧?仗著家人有權勢就瞧不起我?哼,明明就只是沒什麼了不起的人類。」
「......」
她沉默地看著他,想好該說什麼之後,忍著疼痛,開口說:
「我,沒有瞧不起你...一直都...」(有在...準備反擊)
後半段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她就被放開。
「我換個有趣一點方式吧...比妳溫順又聽話的女人多的是,妳就在這裡看著別人有多順從我。」
她的手被綁住,整個人被推到地上,跌坐在地。
背靠在桌角、膝蓋併攏,手放在膝蓋上的她,等他走了才讓兔子出來,用刀割斷繩子。
準備離開時,他走回來了,她立刻裝作繩子還綁在手上。
他和一個粉絲一起走到書櫃前,一副感情很好的樣子,笑著聊天。
「你們想玩什麼?」(笑)
「皓,她怎麼在這?那是你綁的嗎?」
「是啊,偶爾像這樣玩也不錯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唔...這是什麼...好痛!」
「感覺怎麼樣?」
「很痛...但是又有點舒服...」
他露出陶醉的表情,吸著別人的血。
「你們的感情真好呢,那我不打擾了。恭喜你找到新的食物,被吃的很開心吧?那邊的。我就讓你吸也吸不完吧。」(笑)
她丟掉手上的繩子,不懷好意地說著。
站在地上的兔子點頭,把擦拭乾淨的刀刃瞄準還滴著血的少女的脖子,輕輕地劃過肌膚表面,沒造成致命傷。
『只是』這樣就讓那個女的尖叫著按住傷口,逃離現場。
兔子收起染血的刀,擦乾淨,放回藏在自己體內的刀鞘,並拉上拉鍊。
「我以為你會抓住的,抱歉。流出來的血...都浪費了。」(笑)
她笑得毫無罪惡感,讓人看不出她才剛弄傷一個還算是把她當朋友的人。
身為對方喜歡的偶像,又是吸血鬼的他,若無其事地問:
「妳到底做了什麼?兔子上有什麼機關嗎?」
「兔子裡塞了棉花,沒放奇怪的東西。」
「它剛才動了,一定有放別的。」
「你可以檢查一下。」
他拿起來看,只發現除了有些紅色的縫線縫得不對勁,沒有其他能讓它動起來的東西。
「是有妖怪之類的東西附在上面嗎?」
「你吃得很開心吧?你現在追上去安慰一下,搞不好還能繼續。快點追過去啊,吸血鬼不是很強嗎?平常喜歡都是裝的啊,不,難道是現在沒心情?不可能吧?」(笑)
她拿回兔子,塞進口袋裡,臉上的表情,陰森得難看。
每一句話都帶著純粹的惡意,不修飾也不遮掩,選了最能激怒人的話。
「妳在忌妒?」
「為粉絲多到應付都來不及了的傢伙忌妒,這種累死人的事,我才不做。隨便一個女的給的血,你都喝得下去了,要我做什麼?」(笑)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對他又更不信任了。
躲在暗處的人,從書櫃後方走出來。
「你都這樣了,還沒被完全討厭,真是厲害。」(笑)
「哈啊?那傢伙都氣成那樣了,你是認真的嗎?」
「因為你還沒死在她手裡,也沒有被她攻擊。要不是這樣,我早就把這東西拿來戳死你了。」
他緊握著手裡的拐杖,從散發藍色光芒的底部能看出已經按了開關。
把拐杖釘到他身上,電到他死透了的決心,是認真的。
「那她怎麼沒動手?」
「嗯...應該是有刺那個痛還舒服的傢伙,稍微消氣了。」
他這樣猜測,多年來惹怒別人的過程中也開始對怒點熟悉。
雖然和有沒有同理心是兩回事,他就算知道別人生氣,被激怒的同時還是會報復,差別只在當場和事後,還有程度。
「你可以繼續惹她,然後我就可以輕鬆地把她帶回去。」(笑)
他是真心的,卻也有想撮合的意思,在兩種可能性都想得到好處。
「那我去哄她了,bye~你要加油喔。」(笑)
晚上,回到家。
她窩在沙發,吃著寺夜買回來的沾醬玉米片、鐵板麵、炸雞塊、柳橙汁,接受餵食,生悶氣。
「要不要來玩個遊戲?剛好這裡有一盒撲克牌。」
她看起來沒那麼不高興了,立刻接受邀約。
「遊戲?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