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倒楣啊,車壞了,只能用走的。」
「剛好可以運動。」
(我最近好像鬆懈了。)
「咦~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有在好好運動,舞蹈的練習也沒偷懶喔。所以體型維持得很好,對吧?」
「梓不用運動就比你瘦。」(笑)
「那是吃太少了吧。」
她回想了一下,的確吃的不多。
「嗯?那邊有什麼嗎?」
附近傳來一陣人群聚在一起吵鬧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覺得是促銷或新產品試吃,最期待的是後者的可能性。
「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有好玩的事。」
她被硬是拉著走,跟了上去。
.........
「好厲害啊,簡直是宴會。」
地上佈滿鮮血,對吸血鬼來說,的確是像宴會一樣。
(又不能吃,他在開心什麼?有哪個吸血鬼會在這種時候撲到那灘血上,我還真想看看。)
順帶一提,她現在的笑是有覺得他莫名其妙的意思在。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
「發生車禍了。聽說是有車闖紅燈撞到人,母親把孩子抱著,所以孩子似乎沒事,但是母親...流了這麼多血,應該...不太樂觀。」(路人)
她露出心情複雜的表情,想離開這裡。
「妳為什麼會露出這種奇怪的表情?妳不認識她們吧?」
「不小心想到我的...不,我應該是不知道怎麼看這種事。」
她交疊著雙手,低著頭不看他,笑容變得勉強。
「想到妳的母親了嗎?她不是和妳的父親丟下妳了?為什麼還要想?」
「...本來說不定可以喜歡的。」
(但是我一次也沒有被他們保護過。)
「我還是人類的時候看過一樣的事,母親為了保護孩子,擋下子彈。我不懂為什麼人類那麼弱小,還蠢到想保護別人。這樣的妳也不可能懂吧?」
他打從心底覺得那樣太過愚蠢,卻不是用嘲笑的語氣,是用類似質問的方式問她。
「不管會不會死都想守住,能有那種想法很值得高興吧。」
「我又不是人類,怎麼可能懂?哪裡值得高興?」
她嘲諷似地笑了。
「你真的不懂?和我這種對你們來說有價值才會被留著的人比起來,你有更多可以依靠的人吧?」
她離開現場,往學校的方向快步走去。
很清楚自己是在鬧彆扭,她說的話不會被他聽進去。
並不是沒有過想依靠誰的時候,也有確實可以相信的人。
然而總會被她自己連累,疏遠她,甚至背叛。
(所以只能找不會輕易受到傷害的人,找不到也...無所謂)
她有些難過地這麼想,回頭看了一眼,隱約看見了他對內心的空虛焦躁、困惑的表情。
留在原地的他,煩躁地踢開腳邊的石子。
「到底還缺了什麼...那個人給了我自由、錢,也讓我不會輕易地死去了...還有什麼不夠?她能幫上什麼忙啊?明明她只會讓我更不爽。」
尤其是沒辦法反駁她的話這一點。
學校,美術課。
她在教室準備下一節課的時候,被他強行帶去和他上美術課。
「學長,我快被你的粉絲瞪死了。」(笑)
「妳和我同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是報復對吧?絕對不是報應。)
「哼哼,完成了~很像吧?」
他畫出的肖像畫和她差很多,像是努力畫出來的塗鴉。
「妳說不像的話,我會生氣喔。」
「......」(笑)
她沉默,把自己畫的圖給他看。
不管怎麼看都像Jing緻的起司蛋糕,用色、畫風、細節的線條,甚至是盤子,沒有任何能挑剔的地方。
「這個看起來很好吃,但是畫的根本不是我。」
「你是認真的嗎?和你的髮色一樣的蛋糕表面,還有淡藍色的貓型巧克力,側面微酸的紅色莓果內餡,看起來像蜂蜜蛋糕,味道卻完全不同的這個反差,和你一模一樣啊。」
已經餓到神智不清,把他看成吃的,她的語氣就是有這種感覺的堅定。
「如果你是起司蛋糕就好了...」
「那妳為什麼不是白酒蛤蜊義大利麵?」
「你還是保持現在這樣就好。」
她在下課時交出這幅用色鉛筆畫的畫作,擺在展示桌。
頂樓,一頭白色短髮的青年,靠在欄杆上,露出淺笑。
他手裡拿著和他極為相似的少女的照片被刊登的雜誌。
鮮紅與水藍,截然不同的雙眼愉快地瞇起,柔和中帶著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