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怎麼了?」
「轉過去,我幫你擦背。都說男人的傷是勳章什麼的嘛,我會好好洗的。」(笑)
「嗯...那就...麻煩妳了...」
順帶一提,她現在全裸站在他背後,剛才是泡在浴缸裡。
「頭髮也順便洗吧,我一直想跟別人洗一次澡,以前完全沒機會。」
「...沒有?」
她嗯了一聲,熱水跟著從他的頭上淋下去,淋濕每一根頭髮後,她開始用洗髮Jing搓泡沫,放在他頭上,不太熟練地清洗著,偶爾弄出牛角、短馬尾之類的髮型,覺得好玩。
「妳...沒有朋友嗎...家人呢?」
「有朋友,家人...沒有。」
「這樣啊...抱歉...我有賈斯汀他們...還有琉輝他們...妳寂寞的話...我可以幫妳...製造更多朋友。」
「不用,我有吃的和布偶們就好。你的頭髮好好摸,啊,白頭髮...我拔。」
「妳的頭髮...也是白的。」
「是天生的。」(笑)
她堅持。
然後熱水沖下去,他的頭髮緊貼在頭上,只有幾撮還是翹著。
「可以...再燙一點...」
「我也會被燙到。」
她只稍微調高一點水溫,開始幫他洗背。
光滑細緻的手指撫上他的傷痕,剛結痂的擦傷、復原了卻留下痕跡的傷疤、還沒好的刀傷,她全都一一清洗,動作稱不上溫柔,甚至會不小心太用力,他卻瞇起眼享受這樣的疼痛。
「很舒服...妳再用力一點...也沒關係...指甲用力刺進去...或是故意用熱水沖洗...也沒關係...」
「換你幫我洗了,洗背就好,頭洗過了。」(調低水溫)
「還沒痛得夠舒服...可是...妳幫我這麼多...我也得幫妳才行...」
他臉頰泛紅,剛才似乎痛得還算滿意。
「不要太粗魯喔。」
「要痛才會舒服...啊...妳的身上...一個傷也沒有...如果是不習慣痛...又突然受傷...一定會很痛吧...」
她的背特別白皙,陶瓷般的白、絲綢般的滑順,彷彿刻意維持的美感。
接近腰部的地方有個顯眼的印記,圓裡佈滿的荊棘纏繞著黑玫瑰,扭曲且斷裂的羊角在玫瑰下方,高傲地伸展。
他伸手撫摸,指尖覆蓋住印記,像在確認著什麼。
「你可以洗快一點嗎?很冷。」(笑)
「嗯...」
她被沖下的溫水療癒著,濕潤的白色長髮滴著水,赤裸的嬌小身體在他看來,脆弱到能輕易弄傷。
然而應該被呵護得很好的她,卻散發著拒絕任何人傷害的氣息,強烈到看得出來的人會猶豫該不該下手。
因為那是受過重傷,一旦再次受到同樣的傷害就會不顧生死地伸出爪子的生物,而界線卻模糊不清。
走錯一步就會連她自己也殺了。
「洗好了...」
「謝謝。話說回來,你有拿衣服嗎?」
她背對著他,穿起有魚圖案的內褲,不穿內衣就直接穿一件長度只到大腿根部附近的白色上衣,頭髮擦到半乾。
「有拿...」
她好奇地轉過去看,一看就愣住。
身材纖細的少年穿上了略微寬鬆的黑色長袖上衣,正準備穿上四角褲就因為她轉過來的動作,不自覺地停下。
就算衣擺長了一點,她還是看見了露出來的...
「原來...真的不一樣。」
「妳是指什麼...?」
「那裡。我一直以為,是一樣的。」(以為男女相同)
她從此多了一件想忘掉的事。
「你不回房間嗎?」
「想吸血了...」
剛走出浴室,他就摟住她的腰,準備咬上去。
還帶著水氣的髮絲因此貼上她的耳邊,和他一樣纏人。
她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溫熱的舌尖舔舐裸露的肩膀,寬鬆的衣領正好讓他能夠更輕易地下手,不用扯下來就咬得到肌膚。
「不要舔...」
「那我...直接吸血...嗯...哼嗯...呼...好溫暖...而且果然很甜...」
被抓著的腰又被抓得更緊,幾乎動不了,身後低沉的喘氣聲夾雜著興奮的嬌喘,像得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快感。
喝下再多她的血也滿足不了,他渴到產生這種錯覺。
「啊...我忍不住了...還想要更多的血...想要全部...」
她被按到床上,這次是咬脖子,他放輕了力道,而雙手依然緊抓著她不放。
「血變得更好喝了,我會...努力吸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