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城口附近一家茶摊里,有个喜欢自言自语,喋喋不休的少年,一大早就来喝茶。
有人见他容貌出色,就上前想与他打个交道,才开口就被他恶狠狠地一瞪,还送个白眼,一副看不起所有人的样子,也就没人在去他面前自讨没趣。
“她怎么还不来,肯定又是男人把她勾住了...她凭什么让小爷我等啊,啊呀,真是...过分,怎么还没到...她来了,我要报复她,怎么报复她...要不然,在她沐浴时闯进去...哎哟,哪个混...兰阿姨。”
猝不及防被弹了一下额头,候罗粲感觉挺疼,手掌捂住额头,不爽地瞪她,“你干嘛打我?”
“你在这儿嘟囔什么?跟个怨妇似的,丢为师的脸。”每每见到小恶魔,必会被他顶一回嘴,兰峤这次决定先发制人,逗逗他。
“还不是怪你啊,让那个我在这等,等这么久...”候罗粲说着,突然注意到她身后立着个束发的大眼美男子,才意识到他是和兰峤一路的,“我说怎么耽搁这么久,原来是会情人了。”
“让你等着就等着,废话这么多。”冰鉴看候罗粲不顺眼极了,原来兰峤绕道到西城口,是来找这个火炮似的少年。
被不知名人士怼了,候罗粲确实像被点着的火炮,“你是谁啊?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出言不逊,你...”
“够了。”这两人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兰峤一时也不知晓该呵斥谁。
“兰峤,他吼我。”冰鉴也不发火,只是含着泪看她一眼。
怎么还装柔弱扮可怜呢,真是可耻,候罗粲沉不住气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恶心死了。兰阿姨,你别着了他的道。”
“候罗粲!”兰峤厉声呵斥一声,见他气愤地如野兽,露出银牙,又安抚道,“你少说点,冰鉴,有病。”
“啊?”两个男子齐声发出疑惑的声音。
“哈哈哈哈...”候罗粲捧腹大笑,“原来是脑子有病,哈哈哈...”
冰鉴丧着脸,委屈得泪珠一串串地掉,手被她握住。
不知道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借口,兰峤也少有地忍俊不禁,对冰鉴投去歉意的眼神,“候罗,好了,别笑了,我们还有事要办。”
今日是临安村一月一次的集会,许多商贩都开门营业,不少货摊还在叫卖,好不热闹。
路边还有现做现卖的冰糖葫芦,蜜糖烧得滚烫,冒出甜丝丝的香味,手艺人舀一勺,均匀的浇淋在穿好的鲜红山楂上。
糖一冷却,就在红果上形成半透明的金灿灿的酥脆糖壳。
候罗粲一看到这新鲜的小吃就心动得很,赶紧让兰峤付钱买了一根,尝尝到底好不好吃。
“兰阿姨,你们把它称作什么啊?”候罗粲
,咬下一颗红果,“好甜,好酸。”
“冰糖葫芦。”旁边有只小鹿还在眼巴巴地瞅她,兰峤只好再买了串冰糖葫芦递给冰鉴。
“冰糖葫芦,酸酸甜甜。”候罗粲看到三人中,唯有兰峤手里没有冰糖葫芦,“兰阿姨,你怎么不给自己买一个冰糖葫芦?”
“我不...”喜欢,兰峤还没说完,一颗红果就堵上她的嘴,还暗示着往她口里送。
被小恶魔弄得没法,她张嘴欲咬,嘴边的红果却飞走了。
“候罗...”那颗红果几乎是从她舌上抢走,带出了一丝口水,她正想赶紧用衣袖擦擦嘴角,眼前又突然出现冰鉴递过来的手帕,只好接过来,“多谢。”
候罗粲卡擦一口咬下她含过的红果,还嚼得砰砰地响,“好吃。”
小恶魔...兰峤擦净嘴,警告性地抬起手,好像要狠狠地弹他的额头。
“我错了,师傅。”候罗粲假装被吓到了,他不想在她的情人面前,显得特别幼稚。
冰鉴看着他们之间自然的互动,心沉了沉,他第一次见到其他男人在她身边时,就想着总有一天,她的眼里只有他。
当兰峤一行感到阿萝的住址时,那里已经人去房空了。
她去敲了下隔壁家的门,想询问阿萝的邻居,阿萝一家人去哪了,结果人家一听到阿萝就赶紧合上门,在里面吆喝她赶紧走。
阿萝一家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兰峤还继续那家人的敲门,里面却没有人应声了。
这家人不愿出面,也许是被威胁过了,兰峤当机立断,立刻赶往镇疆将军府。
“你们等我一下。”
兰峤让候罗粲和冰鉴在将军府后门等她,她飞身潜入将军府,根据记忆快步走向金熙平闺阁。
俯身在屋顶,透过瓦片缝隙,兰峤看到金熙平还呆在房内,挺着大肚子在床上指挥丫鬟给她喂剥好的葡萄。
松了口气,兰峤回到将军后门,郑重其事地看着冰鉴,“冰鉴,我有事想麻烦你。”
“你说。”冰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你带着候罗粲,去为金将军的女儿金熙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