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越吻到咸味,倏然停下,她才有机会开口。
她把笔放下,两只手蜷了起来。
房间里的啜泣声渐渐变小,赵方舟哭累了,靠在他怀里,唐景越就这么抱着她,紧紧的。
他只是想让她认真对待承诺过的这一个月。
唐景越成绩很好,一直是年级前三,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常常都是满分。他能看出来错了,那八成是错了。
听着他温柔低沉的声音,赵方舟的心彻底乱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方舟胸腔微微起伏,耳畔有些发麻。
唐景越听见了,身体动了一下,但抱着她不松。
赵方舟有一个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小习惯——她手握成拳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把拇指藏在里面。
一阵暗恼,他给她拢上衣服,又拿过身后羽绒服裹住她,把人抱在怀里。
“鸵鸟。”他说。
赵方舟把被他扯乱的衣服整理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坐到桌子前开始写冲刺模拟卷,唐景越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唐景越看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在心里无声地笑了笑。死缠烂打不行,还是威逼利诱好用。
“疼…”
她有点尴尬。
乎疯狂地吻咬啃噬她的唇,温热有力的舌头霸道地撬开牙关,掠夺遍她口中每一个角落,搅弄她的舌,吸渡彼此的津液,吮吻她的双唇。
赵方舟硬着头皮又检查了一遍,果然忘了变号,把它加上,算出答案,在他的注视下划掉了原来的选项。
当然,他就是吓吓她,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会真的强迫她,毕竟他也舍不得。
他一点没控制力道,赵方舟被弄的疼,被他堵着嘴又说不出来,生理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委屈都化作了眼泪涟涟不断地流下。
“赵方舟,”唐景越蛊惑似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地喊了她的名字,说出的话却让她浑身一颤:“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要了你。”
“你的一个月,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是缓兵之计。你当初答应的好好的,心里却在想一个月后怎么把我踹开,对不对?”唐景越低声说着,唇却离她越来越近。
过了会儿,他挪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
“这道题不难,”他的声音从头顶侧方传来:“是你不专心。”
赵方舟抿抿唇,重新又算了一遍,还是得出原来那个结果。
“骗子。”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启轻阖:“鸵鸟骗人。”
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唐景越,”终于,赵方舟开口,声音轻轻的:“你松开我。”
赵方舟被他紧紧压住动弹不得,口中的空气被横扫一空,大脑缺氧,心跳失控,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耳边只有他性感的喘息和两人唇舌相接的湿啧声。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抱得很紧,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她额头:“对不起。”
唐景越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女孩,抬手抚上她微红的脸颊,拇指在柔软的双唇上摩挲。
唐景越微微叹了口气,他伸手,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背,包住她的小拳:“你看,你连自己都骗不了。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唐景越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看她停下笔,睫毛轻眨,正襟危坐却难掩慌乱的样子。
她想从他身上起来,一条手臂却有力地箍住她,她被抱得更紧,不受控制地往他怀里靠去,嘴巴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双唇,像一个主动的吻。
“这个错了。”看她写了会儿,唐景越指着卷子上的一道选择题说。
心跳加速了起来,她不敢再动。
一切都在脱轨的边缘。
“唐景越,”赵方舟又喊了他一声:“我要写作业。”
理智不在,情欲嚣张,占有作祟。
握着笔的手有点写不下去了。
唐景越轻轻拍拍她的背,又在她唇上浅浅吻了几下,感觉她放松了一些,把人放开:“还做题吗?”
理智回笼,唐景越皱眉解开她的衬衣,看到未被胸衣包裹的奶白的软肉上赫然有一道红痕。是他抓的。
“第三步,少一个负号。”唐景越再次提醒她。
赵方舟一动不动,由他动作,只是眼泪不停地流。
唐景越低头看了看她,缓缓松开了手。
他靠的很近,近到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说话时吐出的热气。
她是不专心,她为什么不专心呢。
赵方舟手抖了一下,没说话。
唐景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钻入她的衬衣内,急切地攀上那一团稚嫩的软肉揉捏抓弄。
唐景越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从椅子抱到自己腿上,赵方舟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肩膀,偏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两人此刻挨得极近,他的唇,他的鼻梁,他的眼睛。
赵方舟一下抓紧他肩膀,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