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夜色前,威尔回头张望了一眼,那女记者的身影没靠在吧台边,他奇怪罗宝霓怎会刚巧出现在这里。
两人上次的谈话不算太过投契,不过,兴许男人都是双重标准的,这个外型摩登亮眼的华裔女郎不像泰乔义那样讨厌,相反的,那周身没被人欺负过的自信,很性感。
匆匆赶回桥上水的罗宝霓则与威尔刚巧错开,基仔不在吧台后,客已经不多,她没看见翠西或汤玛斯吴,灯晕昏暗,二楼有三间大的包厢给多人数的预定,靠楼梯的几桌也收拾得整整齐齐,角落洗手间对着小仓库,一侧则是通往三楼的楼道。
不是没想过上三楼办公室看看,不过她并不是本着做贼或是卧底的目的在这打工,然而此刻威尔兴许还在楼上,罗宝霓没有考虑太久。
没有暖气的楼梯间很冻,小心压开三楼的横向铁门推杆锁,没有发出声响。
走廊明亮且出乎意料地空无一人,尽头有扇窗通往室外逃生梯,营业场所的基本消防法规,右侧两扇门,不确定哪一间才是办公室。
贸然闯入太过莽撞,正在犹豫,似乎是二楼铁门被推开又关上的声响突如其來,可能是那保镳,楼层不高,只得当机立断,第一扇门內入目漆黑,她松口气随即闪身溜进去。
几乎在掩上门的同时,脚步踏上三楼地面,厚重的皮靴底钝钝的,罗宝霓屏气凝神站在门后,不过那人没有丝毫停顿,直至不远才站定不动,看来第二扇门才是办公室。
心脏砰砰作响几乎跳出胸腔,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骑虎难下,若被发现实在说不清楚,房间不算大,似乎是个连带的隔间,放了不少陈旧的浅灰色铁制档案柜,除了门缝底下些许光亮,只有窗外霓虹,朦胧迷离。
左侧是两面对开法式门,一格一格细木条嵌着的玻璃被积着灰的铁柜半遮挡着,看方位,门后应该正是那所谓的办公室,罗宝霓小心地绕过纸箱靠近,若威尔在隔壁,从这里也许能看见些什么。
光线泄过来,隐隐绰绰沿着铁柜边缘蔓延,不是大灯那样明亮,幽幽微微,正想凑近,一句说话差点将她吓得三魂七魄出窍,血流猛然一刺。
妳想做什么?,那声音中平醇冽,是个男人,粤语。
法式门完全没有隔音效果,就和说在她耳边似的,透过狭窄的空间,罗宝霓望向光源,开口的似乎正是桥上水的老板泰乔义。
然而刚刚定睛,她又是一愣。
那男人靠着办公椅,双手交叠,眉头微微皱着,而办公桌前不仅不见威尔,此时站着的竟是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背影细细瘦瘦,似乎因着房里的温度又或是他的神色,光裸的腿微微发颤,踩在红毛衣和牛仔裤上,像两条苍白的竹枝。
何敏敏?
这是什么情况?
泰......泰生,我......,女孩连嗓子眼都是颤的,然而此情此景,没有退路。
泰生,我钟意你,没有你的资助,我读不了书,但这不是为了恩惠,我......只是......钟意你。
空气依旧冷凝,静默渐渐难堪,这小妞可真够大胆。
罗宝霓朝泰乔义看去,那男人忽然松开眉头,笑了笑,檀貊弓一样的弧度,妳阿妈栽培妳好不容易。
他起身,脱下西服外套,深灰背心裹着窄腰,一只手松开腰上马蹄形金属皮带扣。
何敏敏呼吸一滞,就是罗宝霓心脏亦是猛然砰砰狂跳,进退维谷,想到可能要发生的刺激画面,她竟浑身一热,整个人都有些发晕,死死缩在铁柜之后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随着他靠近,女孩半转过身,此时罗宝霓才看清她的神情,那目光带着些许痴迷羞涩和大胆表白的颤慄。
然而下一刻,何敏敏惊呼一声,男人的手制住她纤细的后颈,將人压在办公桌上,左手抽出皮带,刷地一下,清瘦苍白的皮肤一道红痕横过。
何敏敏吃疼尖叫,然而他却不理,皮带抽在女孩颤抖赤裸的tunrou上,妳阿妈为咗妳读大学,来求我,读书是让妳明事理,不是为了让男人搞。 ,何敏敏终于啜泣起来,被抽得既疼痛又羞耻。
妳想被Cao,我让妳去接客,不用念书浪费晒钱。,噼噼啪啪打在rou上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竟让罗宝霓呼吸凝滞,他抽得不算重,似教训,但光裸管教的画面却极度情色,何敏敏一开始哭得大声,后来只剩抽噎。
不带秀不带妖,纯粹的,英俊绝lun的脸,既古典又疏远,仿佛没有一丝杂念,在此刻漫着难以形容的撩人Yin暗。
抽了十多下他才停手,不疾不徐将皮带重新穿回裤间,何敏敏捂着脸,依旧趴在办公桌上,长发散乱,裸tun上鞭痕综横,看上去异常狼狈。
披上西服外套,那人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所作所为,他将何敏敏拥入怀里,轻轻抚慰,女孩哀哭,好了,没事了,,那声音极温和,仿佛拨动着心弦,掌心拍在清瘦的裸背上,细细的金属光泽划过,是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