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镇的另一头,与主街相邻的小巷里,夏天不由自主地跟着一个小屁孩儿走离了人chao。
那小孩儿买了一盏花灯,用银线牵着,浮于半空。花灯一旁,有一只被夜里的微亮迷了眼的飞蛾。
那飞蛾扑簌簌地撞击着灯壁,发出砰砰的闷响。
这是一个对于常人来讲,再也平淡不过的画面。然而对于由猫化身的夏天来说,却完全不是这样。
她好想扑那只飞蛾。
那是一种融于血ye之中的,专属于猫的种族天性。
是以,当她发现了这只飞蛾,便情不自禁地跟着那小孩走了几个街口,来到这个小巷。
夏天踮踮脚,挥舞了一下小爪子。那只飞蛾身形轻盈,晃悠着从她的指尖躲开了。
夏天不死心,跳了两步,再次对飞蛾伸出魔抓。嗖得一声,她的爪子快得像一道残影,那只小飞蛾终于落入她的手心。
小孩儿并没有察觉,只是转了个弯,走进一家宅院。大门闭上之后,夏天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走到了哪里。
小巷幽深,街灯昏暗。周围都是家宅的高墙,除了墙边零星的几棵树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方才鼎沸的人声落在了远处,悠悠地变成背景。
夏天碎着步子往后退了两步,只见身后是一个三叉路口,方才她是从哪条道来的,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这可怎么办?
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和肆意的笑声,一听便是喝了酒的醉鬼。
今儿那小娘子的滋味倒是极好的。
一人囫囵着道,夹杂着两声蔑笑。
嘿嘿~兄弟我不会说错的,就是大哥你将人家玩得有些惨了
惨?那你是没见过大哥玩儿别的女人,我记得上次有个女狐妖,啧啧七天下不了地,险些就残了,那才叫惨
夜风将他们的调笑声吹散,朦胧的灯火中,三个人影越来越近。
他们似乎没有发现站在街口的夏天。其中一人醉醺醺地走到三岔口的一堵墙边,兀自解开裤子,对着墙哗啦啦地排水。
嗯~
那排水的人发出一满意的叹息,抖了抖身子,低头将物件放回裤子的时候,余光瞥见了地上被街灯拉得老长的影子。
一,二,三,四
四?他怔了怔,又数一遍。
四!那男子猛地回头,看见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的夏天。
撩开的袍裾下,手上的东西还没有收好,就这么坦荡荡地对着她。
然而那个女人却一点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一双浅棕色的圆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小兄弟,一眨不眨地看着。
四个人就这么沉默了片刻。
直到一句语气中肯的点评从夏天嘴里传出来,为什么你的烧火棍这么小?
三人: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受了侮辱的男人率先反应过来。都说酒壮怂人胆,一个喝醉了的色鬼,对着个小姑娘,当然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一个眨眼的瞬间,他脸上的惊愕消散,转而爬上了一丝猥琐的笑意。他向着夏天走进两步,路在外面的东西也干脆不收了,就这么直晃晃地挂在两腿之间,还对着她用手掂了掂。
小娘子这是说什么呢?爷这东西都算小,那天下就没有大的男人了。
一旁的两人也反应过来,月黑风高无人街,可不就是做那事最刺激的场景么?
再说眼前的这个小娘子,柳眉杏眼芙蓉面,特别是她那艳色欲滴的朱唇,色泽粉嫩,质地细腻,带着些水汽,像沾了春雨的四月樱桃。
上面的嘴都长成这样,那下面的那张嘴儿
思绪游离之间,三人身下的东西都堪堪有了抬头的趋势。
退了裤子的男子就着自己的姿势,伸手将碍事的长袍捞到了腰际,在腰封处别了起来。对着一旁站着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领会,将夏天围到了墙角处。
可是夏天顿了顿,心思完全不在围住她的三个男人身上,她依旧盯着那根棍子,喃喃道:大魔头的烧火棍真的比你粗,也比你长。
她说得颇为诚恳,一对长而卷翘的睫羽上下扇动,样子极纯也极欲。
那男子到底是被激怒了,毕竟有人当着自己兄弟的面说他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不行,他怒目上前,伸手去拉夏天。
然而他的手还未碰到她,只听风中一声极快极轻的空气嚓响,紧接着手臂一凉,一个东西就闷声落地,咕噜噜地往前滚出一段距离。
方才的那阵风极快,在场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于他的伤口整齐平整,手臂掉下来之后,血都还来不及涌上来。
身前空了,滚出去的东西,是他的手臂。
啊!!!一声惨叫撕裂夜幕,惊起一群栖息在树枝上的青鸟。
你!你!那被斩了手的男子跌坐在地,面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