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抬头看着我,他眼神软乎乎的,我突然火起。他有一层很奇怪的特质,看起来有点生人勿近的高冷,其实又超级心软。那么多人觊觎他,他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暗地里成为别人的月亮。
我把他搡到床上,他半推半就,还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我沉下脸,冷下声音,命令他脱衣服。他向来娇惯我,只要我拿头发蹭蹭他,跟他讲学长,我还想再来一次,语调压得极平,不是请求,根本就是陈述,我不必跟他装乖,都说了他娇惯我。这根本是耍赖,他对我总是敞开十分心怀,我对他却隔着一层。学长不喜欢交际,但不妨碍别人总是围着他,学长好慷慨,他把自己的光辉匀一匀分给大家,他偏心我,自然分给我最大最好的一份。可是怎么够,我想要的从来不是某一份。我没法跟他提起,我可以求学长多做一次,怎么求他多爱一点,又怎么让他只爱我一个。
我没收了他的情书。他问我怎么了,我只重复让他趴下,脱衣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照做。我此刻真是恨透了他的好脾气,别人给的情书收了,要是有人想跟学长上床,多软磨硬泡几次他是不是也同意了。我恶狠狠,他一边慢吞吞地脱衣服,我一边看着那封情书。粉粉的卡纸,字也写得漂亮。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卡纸卷成细细的一长条,他也差不多脱完了,正准备脱袜子。我跟他说不用了,就这样吧。他膝盖跪在床上,抬起屁股,腰塌成好看的弧度。我们以前也玩过这种惩罚游戏,他轻车熟路,我好爱他,好想抱住他,我跟他在性上都这么契合,简直是天生一对。
但今天不同,我笃定地要生气。他无知的小xue在冷空气中不知所措地收缩,不知道今天要承受怎样的怒火。
我用被卷好的情书给他做前戏,硬硬的纸张戳进去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我。我恶劣地冲他笑,我说我也在给你写情书,写在肠壁上。我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敏感,又或者是羞耻心作祟,学长一直在颤抖,我装作没看见,一心一意在里面写他的名字。我问他写的什么,他居然收缩着小xue试图感受。卡纸的粉色好俗,比不上他xue口嫩rou颜色万分之一的艳,我差点绷不住要把他就地正法。他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松了手,卡纸自然散开,紧贴着他的肠壁。
不知道就要惩罚,那你自己弄吧。
他没有这样被我晾着过,以前都是我把他拱上床,压着他一次又一次。他扭过身子,他又那么看着我,眼神shi漉漉的,他笑了,像个长辈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安抚闹别扭的小孩。
他不理会我的冷眼旁观,自己把卷着的卡纸抽出来,纸张被他的肠ye洇得shi了,他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抽出来,他的脸好红,眼睛也红红的,看起来泫然欲泣的样子。他用食指和中指撑开xue口,里面还是干干的,他就自虐一般往里面戳。我这个角度一般看不见他的表情,除非他故意做要给我看。他的舌头探出来一个角,我盯着那一抹红,此刻他赤裸的雪白的皮肤都虚化,仿佛要脱离rou体飞升。他像是无尾的金鱼,想要逃离这片狂风骤雨的海域,却拼尽全力也敌不过打过来的下一层海浪。
像。只是像。他才不是什么无助的金鱼,他是被灌了哑药换双腿的美人鱼,只靠眼神就能勾引得男人为他前赴后继的那种。
别装了。
我打断他的动作,将他的脚踝靠紧,抽了一条他在国旗下讲话时会戴的领带将他两条腿绑在一起。看,美人鱼。而我注定不是那个在邮轮上冷眼旁观看着他变成泡沫的王子,我还要更残忍一些,要跳进海里把他Cao成泡沫。
宝宝,你要干什么呀。
他总爱问这种白痴问题,我头也不抬,正往他的xue口淋搓热了的润滑剂。干死你。
他向来受不住这样直白的荤话,却又很受用。我想骂他婊子,可婊子决计做不出来这样浑然天成的欲拒还迎,他太矛盾,成熟又天真,放浪又矜持。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只好用性器去感受。
我用手指草草地再扩张了两下就鸟枪换炮冲锋陷阵了,他也格外配合抬起屁股任我Cao。我没忍住拍了一把他很没有rou感的屁股,我骂他,sao货。
他咯咯咯笑起来,又娇又软,简直对不起他那张艳绝天下的脸。才不是,喜欢你才这样。
我看你是喜欢我Cao你吧,换根鸡巴你是不是也照样喜欢。我又恶狠狠地向他开炮,靠着他超乎常人柔软的腰来卸掉后坐力。今天怎么不叫?
他的呻yin都哑火在喉咙里,他清清嗓子,认认真真地开口:喜欢你。
我顶弄刁钻的角度拷打他,他宁死不屈绝不松口:
喜欢你。
喜欢被你Cao。
只想给你Cao。
我疯了一般顶胯,又释然。他甘愿做我的容器。他在渡我过岸。
学长,你有没有感受到月亮沉在你肚子里。海水一层一层往上漫,又热又chao,把月亮都打shi了。
我好得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