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今天留下来过夜,她去洗手间卸妆洗漱的功夫,谢承栩编辑了条微博发送。
文字只有一个字母e,配了张他和周恩的背影合照。
照片摄于在2017年农历的最后一天。
那一段时间正值南京的隆冬,周恩在他家住了一周。
谢承栩知道她要过来住,给她买了许多幼稚可爱的家居服。
她冷着脸教训他时,他就去捏她衣服上垂下来的雪球,扯她有兔子耳朵的帽子,把她逗笑了,他就凑过去亲她,再把人按到沙发上胡作非为。
年三十周恩要赶回北京吃年夜饭,行李收拾好后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等车来接她。
谢承栩背靠着壁炉席地而坐,暖意让胸膛里的空荡越发真实。
他直直望向她,眸光里是他都没察觉到的不舍缱绻。
望了许久后,他回房间拿了相机拍她。
那天她挽着低低的发髻,穿了件藏色的羊绒衫,领口开的很大,几缕发丝垂在她白皙纤长的后颈,都无需找角度,她低着头摆弄手机就已经美得动魄。
拍了几张正面的,谢承栩拿了三脚架立在沙发后面,把相机架上去,按了倒计时拍摄,走到周恩身侧坐下,在她转脸看向他的瞬间快门声响起,留下了她和他角度一致的五分之一侧脸。
周恩洗完澡出来,穿着谢承栩宽大的白t恤,头发上的水往下滴,水渍让原本单薄的布料直接变得透明,那两处红果儿也愈发显得勾引。
谢承栩把手机放一边儿,朝她伸出手,周恩上床坐到他身上。
她的发质细软,得拿吹风机一缕一缕才能吹好,好在谢承栩耐心还是够的。
周恩看他专注的神色,忽然想起了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是在腾格里沙漠,谢承栩束发而冠,着一身玄色劲装坐在马上,正在扯了警戒线但依旧人声沸嚷的片场走戏。
周恩本来是要离开了的,最后却和导演坐在显示器前,看他在夕阳余晖、黄沙漫际里利落挥鞭、踏马归来。
画面里的他是那样自信桀骜,周恩一时分不清他是谢承栩,还是那个七战七捷的鲜衣少年真的穿古而来。
片场拍摄结束后,导演设宴招待投资商,周恩是代她哥哥来的,自然也在席间。
酒酣场热时,谢承栩当时的经纪人带他过来敬酒,到周恩这里时,她很给面子的饮了整杯的酒。
饮毕他的经纪人找她讨要名片,赵筱语递给了他。
之后赵筱语从卫生间出来听到了他和他经纪人在走廊的对话。
“周恩是光亚周来的妹妹,这两年几乎所有大热的电影电视都有她的手笔,你自己掂量着去不去。”
“去什么?陪老女人睡觉?我可没兴趣。”
最后那张写着房号的名片和燃尽的烟头一块被扔进了垃圾桶。
周恩听赵筱语转述的时候,倒是不生气,就是觉得挺搞笑。
她周恩还有被人拒绝,称为老女人的一天。
容锦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
好巧不巧,她和谢承栩在酒店电梯里遇见了,她直勾勾的看他,笑得特别不怀好意。
谢承栩以为是粉丝,把口罩往上拉了一点,往前边走了两步,以隔绝她的视线。
电梯上到十七楼,他俩一块下了电梯,谢承栩准备刷房卡时,见周恩还在他身后,回头看她,戏谑问道:“不走?”
周恩抱着臂,悠悠回道:“我其实觉得我还不算老。”
谢承栩看了她一会儿,认出她是晚饭时,他去投资商包厢敬酒时坐导演右手边的那位周总,和名片上的周恩联系在一起,他明白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张名片今晚十二点前还有效。”周恩留了个微笑给他,然后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的走了。
之后自然是巫山云雨,缠绵床褥。
“啊!你咬哪呢!”
吹风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胸前的痛感让周恩回过神,她推了谢承栩一把,结果顺势被他抱住躺下。
他把她的脸颊的发绕至耳后,亲了她鼻尖一口,“想什么呢?”
他不是想要答案,只是顺嘴问一句。
周恩伸手回抱住他,“不是演王爷吗,怎么还没剃头?”
谢承栩懒洋洋的,合着眼答道:“先把民国这部分拍了,之后回横店再剃。”
“是不是还有戏份在上海拍?”
谢承栩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别问我工作上的事儿了。”
周恩给他顺毛,笑道:“那问你什么?”
谢承栩凶巴巴的睁眼看她,“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为什么瘦了,想不想我,这么多,随你问。”
周恩思索了会儿,问了中间那个问题,“那你为什么瘦了?”
谢承栩黏糊糊的贴到她身前,去吻她的唇,“想你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