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岛之行两人没去成。
第二日一早,付一彻接到电话就要回去。此时的程夕夕裹在纯白色的被子里,还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又三个小时飞行。
挂了电话,付一彻轻手轻脚走进卧房,一条腿的膝盖才压到床上,程夕夕就不满地哼了一声,听在他耳朵里是无限娇媚。
醒了吗?难得的温柔。
程夕夕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两个枕头之间,摇了摇头。
付一彻两腿跪到床上,垂眸看她裸在外面的光洁后背,脑子里闪过昨晚做完,她趴在身上让他套上底裤的样子。
他哪是什么正人君子,毕竟两人的第一次都是他主动努力下的结果。
低头吻上她的背,一寸寸地直到脸颊,含住她柔软的耳垂:早餐想吃什么?嗯?
程夕夕泛痒缩起肩膀,挣扎了一会儿才翻过身,睁眼:有什么选项?
他意犹未尽,唇落在她的前胸,大掌拨开被子的一角,露出整个酥胸,樱红的ru尖俏生生地立着,舌尖一裹便进了他的嘴里。
程夕夕这下彻底醒了,推了推他的头:我要去洗手间。
胸前偷吃的男人充耳未闻,另一只手甚至握住另一只ru,拨弄着冒尖的ru头。
付一彻。
嗯。他喉间哼了一声。
付一彻!
他终于停了动作,抬起头来笑着朝她舔了舔唇。程夕夕没眼看,一只手把人扒开,他倒好顺势翻身躺在另一侧的床上。
直到洗手间传来冲水声,付一彻才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解释:公司有个临时会议要开,我们下午要回去了。洗手间里没有回应,付一彻自知理亏:是我不好,没想到公司的事情,下次我们再来好不好?夕夕?
洗手间门开,程夕夕咬着牙刷:西岛的酒店订了吗?
见付一彻点头,她满意:那行,你回去吧,我自己去玩。
等两个人坐在酒店餐厅吃早餐的时候,付一彻还在疑惑: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去西岛玩?
程夕夕切着德式烤肠,头都没抬:嗯啊,西岛适合一个人散心。
散心?付一彻捏着咖啡杯,为什么这么说。
辞职之后我都没有好好休息,人生的第一份结束,难道不应该散心?
显然在前老板面前,程夕夕也没打算遮掩她对上份工作的不满。
所以,做我的下属很糟糕?
程夕夕不置可否:给别人打工有几个快乐的?
你想创业吗?付一彻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关键词。
她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我只想休息。
最终,吃过早饭付一彻把人送上去西岛的船,又安排了酒店的人去码头接她后,他才赶赴机场回到B市。
*
付一彻落地后径直出了机场大厅,徐峰从驾驶座上下来,小跑着迎了过来。
现在什么情况?
徐峰低言:她在医院,验伤报告已经出了,资料我放在了pad里。
付一彻冷脸皱眉:验伤?
徐峰打开车门点头:事情确实出现了纰漏。
一刹那,周身的气压低了下来。
坐进车后的付一彻一边听着徐峰的回报,一边快速浏览了pad里的所有信息。
舟至这次确实亏得血本无归,我们原本的计划是钓三个月,但出现另一个公司抢了舟至的资源,对方开出双倍价格,导致一切失控。
付一彻看着这个新注册的公司,账面和关联做的一干二净:查不出来是谁吗?
张小姐怀疑是毕至承,但我确实没有找到证据。徐峰语气有几分愧疚,毕至承回国后一直在毕氏旗下的建材公司,低调本分,而他在国内的好友也很干净。
聪明人若是不想让你查到,自是会断得干净,有这本事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们。付一彻并不在意,他确实没想到毕至承会有这么一手,但不重要,他唯恐两兄弟掐得不够狠。
张滋怎么说?
徐峰:张小姐的鉴伤报告是二级伤害,其他的资料她有备份。
付一彻放下手里的东西,侧目看向窗外的高楼,悠悠开口:时间有点早。
事情的发展确实有点脱离付一彻的计划,利用舟至承接项目的事情给毕至锋在毕氏上个台阶,然后再利用张滋在毕氏卖掉他,把他打入谷底,但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毕至承。很显然,张滋想让计划提前。
在医院的VIP病房看到张滋的时候,她的样子确实令付一彻一时心软。
张滋看着付一彻眼中难得的温柔,想要咧嘴笑笑,但是嘴角被打裂的伤口被牵动,她痛得皱眉,可是半张肿胀的脸,处处都痛。
好了。付一彻收回表情。
张滋扬了扬打上石膏的手臂:付总也太冷漠了吧,伤筋动骨的都不带点礼品?
你可以不必这样的。付一彻拉过椅子,坐下。
事情总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