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的天,这个南方城市迟迟才秋意渐起,凉风习习,天总是灰蒙蒙的,平时总不见太阳。
泗昌街上依然人chao不断,各种小店生意兴隆。前面的炒粉店前围着一群人挡住了路,尖锐的辱骂声远远地传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口角。咪咪打了个喷嚏,立马瑟缩着裹紧身上的外套,绕开人群快步走起来。
熟悉的铺面,泛黄的玻璃门前停着一辆小推车,上面堆着纸箱和报纸。咪咪看了一眼便推开门走进去,凤姐正蹲在地上捆绑报纸,她技巧娴熟,两手各拽着绳的一边,贴着报纸中间,没一会就将报纸连同绳子翻过面,两手再用力,很快就将报纸绑住。
店里空气不太好,收拾东西导致的灰尘颗粒满天飞。咪咪揉了下鼻子,换季真让人难受,一不小心就感冒。
要拿去卖?
积的太多了,不收没地方放。说着,凤姐又捆好了一摞,她拍了拍纸面,帮我拿到外面推车上放着。
咪咪走过去手指穿过绳子将报纸提起来,这东西比预想的要重,她一手一摞,用肩膀推门,挪着步子走出来,然后双手各用力,两捆报纸就被堆放在了推车上。开始放得不稳当,咪咪又给调整了位置,等确定稳妥,她完成任务般拍抚着报纸面。
天还泛着白,路灯就亮了起来,暖黄的一小管灯,在顶上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偌大的街头毫无存在感。一阵风吹来,咪咪收回放置报纸面上许久的手,返身推门回店内。
空荡荡的店内,凤姐拉着小推车去卖废品了,咪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桌面上那瓶塑料的玫瑰花,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不断地往嘴里送。即便烟雾缭绕,她依然能闻到手指上沾着的油墨味道。
一具男尸从青江浮上来,尸身腐烂难以辨认真实身份,全身上下只有左手中指上的一只戒指,下面还附有戒指的清晰图片。这是在报纸面上印着的,十月中旬的新闻。
呼出口中的烟雾,眼前立马烟雾缭绕。看着缥缈的白雾,咪咪回忆起那只戒指,普通的银色,没有花纹,内里刻着一个Z字,握在手里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给你。男人脱下戒指将它放在咪咪手掌中。
咪咪拿着端看了一会,递回去给男人,上面有字呢,有意义的东西我可不收。
男人低头看着戒指,他自嘲地笑了下,以前有意义,现在没了。他喉结接着滚动,收着吧,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应该能卖一点钱。
咪咪没接他的话,激情过后面前的男人又穿上了shi漉漉的衣服,即使天不冷,chao气也让人难受,可他好像不在意。
在三十分钟前,他刚一进门,衣服就是shi的,就像从水里刚泡过上来的,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水渍。除了这个,之后倒是正常的交易过程。男人不像刚进来时的脸色苍白虚弱,他要咪咪要得很厉害,几度让她失声yin叫。
你不好奇,明明不下雨,我却是全身shi漉漉的。男人边啃咬着咪咪的胸ru,边发出声音。
咪咪抱着他的头,臂膀上是短而带刺的头发,她哼yin了声,顺着男人的话,那你为什么shi漉漉的?
男人嘴上停了动作,腰腹却突然用力,下面顶了进来,这一下让咪咪将他的头抱得更紧。男人力气大,接着冲刺的那几下,每一下都像要了她的命。
你轻点。
男人没有理会,身下依然纵情驰骋。
在咪咪快要被情chao淹没时,头埋在她脖子侧的人声音喑哑,跳进青江的时候,想着一死百了了。当浸身在水里的时候,脑中闪现的不是人生的种种,却是想着口袋里还有着几百块,没花掉真可惜。
这话随意冷静到,不像一个是要寻死的人口中说出。咪咪心中一滞,脑中清明起来。
男人说完,不给咪咪思考的瞬间,他身下又动作了起来,一会拉着咪咪起来,两人调换了位置。
咪咪撑着他的腰腹,膝下用力在他上面动了起来。死了就真的能一了百了吗?
男人脸上泛着chao红,他睁开混沌的眼睛,盯着咪咪看了一会。然后,他将她拉了下来,让她白嫩的酥胸抵着他的胸膛,他咬上她红艳的唇,和她唇齿交缠。
那你觉得呢?男人鼻音厚重,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咪咪愣怔住,这不是个关于今天吃饭还是吃面的问题,她似乎回答不了。何况面前的人,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每天都会遇上几个的普通嫖客之一。
男人停下动作,粗重的呼吸喷在咪咪脸上,他在等答案,或许是有在期待的。刻意忽略心中呼之欲出的那点深意,咪咪用鼻子嘴唇轻轻地蹭着男人的腮帮,
死什么死的,我还等着你再来找我呢,下次咱们玩点其他的。
人生接下来大抵就是这样子了吧。男人沉默着很久都没再动,咪咪想着偷看他,刚一抬眼,后脑勺就被大掌按下。
那就玩个够。
男人身下向上用力一顶,扶着咪咪的细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整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