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快半年前开始,眼镜仔 就一直有一个固定的消遣,就是每个礼拜的都开车到某家新找到的人工洗车行去洗车。 这间洗车行因为生意好、工作量大,所以在天气还没变冷之前,都维持着一个良好的习惯 ― 裸上身洗车。
眼镜仔 某次经过,看到店里有个小帅哥,看起来并不壮,但腹肌却十分的结实;他之後每周都把车故意弄得很脏、然後去洗,慢慢地不只人名,连他们的午餐、下午茶时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大部份人去手工洗车,都是车子留在那、人离开忙自己的;但眼镜仔和他们混熟後,说去咖啡厅上网还要花钱买饮料,就留在自己车里用笔电,直到他们洗好。因为眼镜仔来得频繁,加上他人在车里、不用清车内,但他照样会付全套服务的费用;所以大夥渐渐也就接受了。
迷恋同性的眼镜仔,从学生时代就因为身材过胖而感情没有进展,他没有因此而减肥,而是花大钱去到川贵深山里拜师,修习一些催情迷幻的咒术。 回来之後,靠利用法术诱人入镜拍色情片为生。
在黑市卖DVD的收入不错,眼镜仔开的是不便宜的跑车,他把车窗全用特殊的隔热纸贴住,从外面看是一片漆黑、连有没有人都看不出来;从里面看出去却几乎透明,只有淡淡地绿色。
他在车内安装了八台高画质摄影机头,把少年们裸上身洗车的画面全部录了下来,回去再用软体把淡绿色处理掉,然後剪接。光是这样「纯洗车」画面,在黑市里也是有人出不低的价格购买的;这间店里身材不错的每个人他都拍了一份,不过他的「最爱」却是非卖品。
眼镜仔去这麽多次,他知道店里五个大男生的「责任区」,车停在哪个格子里就是某人服务;之前他都故意停得很随机,但今天,他是有备而来、要试试新练妖术的威力。所以他特别停到了那个小帅哥的格子上,就是那个八块腹肌很大颗的、听说叫 李士斌 的少年。
这家店的老板 吴顺德 是士斌的国小兼国中同学;就是那种国中就在「混」,结果念了一间烂高职,还没毕业,家里就出钱让他和开一间洗车行 ― 与其让孩子被其他在混的朋友拉进黑社会,不如把他们一起找来洗车,把一整天的时间花掉、总比混流氓好,也算是一种正当职业。
顺德的爸爸开店也不为了赚钱,所以他们的时薪特别高;就是为了让 顺德 那些没一技之长的朋友同意来工作,想说等他们长大了、想通了,开始想要学点什麽专业的时候,再让他们去职训班、补习班上课。
士斌 家住附近,在升高中以前和这个同学非常要好,只是他脑袋比较聪明、混得比较不凶、考运也还不错,所以有间公立高中可以念;顺德 从小就知道 士斌 家里没什麽钱,所以也叫他假日的时候过来。两个人虽然高中读不同间,但每周见面,倒也没有变生疏。
在高三的时候,士斌 因缘际会遇上了云游仙人、练了一些仙术和武术;把一身肌rou也给练壮了。 他本来也想找顺德来练,但他知道顺德耐心不够,而且师父说没有缘份,所以作罢,也就没跟其他人说。
快到中午、天气正热,士斌 正裸着结实的上半身,在帮一个常客的跑车涂肥皂;他正探过身子、整个人贴在驾驶作外面的车门上,在涂抹车顶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这边的车窗降了下来。
士斌 的第一个念头,当然是感到意外、想知道驾驶是不是有什麽要讲;当他上半身挺起时,脑袋里闪过的第二个念头,是担心要是肥皂泡跑进车里,说不定会伤害到那些真皮椅套。
不过等他上半身向後微弯、正准备退离开车门时,头先低下一看 -- 「炸弹? 炸弹!」
在车窗被打开的时候,两颗插哨被拔掉的手榴弹就直接被丢在车门和 士斌 的大腿之间;现在那个触觉才被他意识到。
士斌 没有声张,因为和炸弹一起映入眼廉的,是一张A5的白纸,它被举起在车窗的位置,上面写着:
「别让其他人发现、手放车顶,否则我就引爆炸弹」。
这时候 士斌 看向车内,同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汽油味;显然他刚才洗车的时候,车主正在里边倒汽油,但外面看不出来、也闻不到。现在车窗打开,味道才慢慢飘了出来。
「为什麽要这样? 自杀吗? 寻仇吗?」
士斌 茫然地看向车里那位胖胖的、带着眼镜的常客,他上礼拜来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
这位带眼镜的常客放下白纸後,两手伸出窗外;他的车底盘较低,从窗口看出去,此时正对着 士斌 的海滩裤。士斌 看到他伸手把自己裤头抓住、把他裆部拉进车窗;然後把裤头往下拉,而且是连里面的内裤一起拉 -- 「变态吗? 怎麽会这样…… 」
士斌 估量着反制对方的可能:首先,他不知道这两颗手榴弹是真是假;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是真的、而且威力惊人 ― 他觉得这个眼镜常客已经疯了…… 他可不能拿全车行同事的性命来赌。
再者,如果引爆,车里都是汽油,他体内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