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三天,三笠病情逐漸好轉,但不時還是有發低燒的狀況,這讓韓吉有些擔心,她說要帶三笠去大醫院就診,但三笠堅持說只是小感冒而已,每幾年就會有一次這種情形,已經習以為常了,叫韓吉別擔心,韓吉說不過她只能退讓一步,她說最後通牒是如果第五天還是這樣就要強制帶三笠去醫院看病,不能異議。
三笠面對韓吉也只能退一步點頭同意。
所幸她是考完期末考後才生病,並不影響學業。
前陣子三笠才搬出宿舍回來住,也是從這時,她才與艾倫開始有交集。
第六天,三笠終於沒再發燒,但她還是需要在家靜養,避免又生病,閒到發慌的她只能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滑著手機。
「嘶」頭顱就像是被棒子打到,陣痛傳來,三笠扶著額頭僵在那。她拿起身旁的藥吞了下去,不知過了多久痛感才逐漸消退。
也不知響了多久的電話聲不斷傳來,三笠接起電話後顧不及其他忡忡拿了資料就出門。
在大學擔任教授的利威爾在下午的會議中忘了有份重要資料遺忘在家,他自己抽不出身來,韓吉又因為工作關係出差,現在在家的只有在靜養中的三笠,迫於無奈,他只能請她幫忙。
計程車司機在學校門口放人,三笠在學校內尋找利威爾的辦公室。
校園中一片秋意盎然,光線與樹交錯形成的樹蔭,棕紅色葉片點點落下,秋紅色場景綻放的光彩使三笠陷入無法自拔的狀態。
一股強烈的陣風襲來,迫使她緊閉雙眼,下一秒 她察覺一股強烈的視線朝她盯著,一睜開就發現了離自己不遠處的人,那人有她只見過幾次就過目不忘的海綠色雙眸,顯眼俊廷的五官,就算他包得緊緊的也讓人看得出他結實的身材。
三笠每看到他一次,她就覺得他莫名地熟悉,她覺得困惑,不自覺地在想是不是在哪認識他,她從沒跟他有什麼說過話,但這感覺就像是他們認識了大半輩子一樣。
兩人對視了一會,卻不令人覺得尷尬。
三笠覺得有些奇妙。
嗡
「嘶」一陣頭痛席捲而來,三笠扶額表情有些難耐。
模糊不清的臉唯一清楚的只有那個聲音。
「無論多少次,我都會替妳圍上的。」
「妳還好吧?」艾倫見三笠有問題,他跑上前詢問。
三笠抬頭看了前來關心他的人,影像模糊交疊對映夢中的男孩,讓三笠有些恍惚。
「嗯老毛病了,沒關係。」三笠臉色蒼白的回答。
可惜現在沒有藥了,剛剛吃的是最後一顆。
感覺天旋地轉的失重感使三笠有些虛弱。
「需不需要我扶妳去醫護室?」艾倫自然地扶著三笠的肩膀。
三笠搖搖頭,表示不需要,休息一下就會好轉,不需要再給其他人添麻煩以及利威爾他們增添無用的擔心了。
艾倫看三笠拒絕他的提議便帶三笠到樹蔭下的坐椅上休息,稍微休息後不適感才稍稍緩解。
三笠喝口艾倫遞過來的水緩緩說出。
「請問利威阿克曼教授的辦公室在哪?」
「離這裡有段距離,沒關係,我帶妳去。」說完艾倫就帶她領路,等資料都交給利威爾後,利威爾問艾倫是否還有課,確定沒課後便交代艾倫順便送三笠回去,以確保安全。
下午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三笠雖有多穿件衣服,但在她身旁的艾倫還是看得出她微微顫抖地身子。
「等等,妳披著,不然妳如果再次生病教授不會放過我。」艾倫隨意找藉口來藉故讓她不能拒絕。
「啊沒關」話沒說完,艾倫就為三笠圍上圍巾,只見他笨拙地替她圍繞著那酒紅色的圍巾,三笠有些傻住,望著艾倫有些害羞的臉,又看回頭看圍在自己身上的圍巾。
夢中模糊的人與艾倫重疊。
無論多少次,我都會替妳圍上圍巾的。
呼口而出的話也隨之而來「我們是否在哪裡見過呢?」
「欸?什麼?」
「不,沒什麼。」三笠搖頭「只是我有種感覺,感覺好像我認識你很久了。。。」三笠望著艾倫的雙眸,瞳孔浮現出的是另一個人的影子,她回過神來頓了一下才發現哪裡怪怪的「別誤會,這不是搭訕。」三笠害羞的拉上圍巾,好讓自己的臉紅不被發現。
「我想應該沒有吧」艾倫先是回答,過會兒又道「我是利威爾的學生,而妳是他妹妹,說不定早在之前我們就見過面了,只是我們沒有印象。」
「嗯,說不定是那樣」三笠低著頭望著自己的白色老爹鞋走著,她嗅了嗅有些蒼紅的鼻子,再往上提了提圍巾。
陷入冥想的她步伐逐漸減慢。
「啊」只顧著低著頭的三笠一不注意就撞上了在自己前面停下的艾倫。
「抱歉」三笠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她抬起頭來就注意道艾倫凝視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