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试图为自己脱罪……”
“他都喊疼了你不也一样挤进来了……”
吵到最后,两人都没了话,气喘吁吁的沉默了半晌,还是吴缺先开了口:“我们先跪着,等父亲出来,再认错。”
心魔有些惶恐,“爸爸会出来么?”
“会的吧……他一向心软。”
“唔。”
他们悉悉索索的交流时,秦断已经在洞府里坐下,替自己倒了杯酒消气。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这群小崽子知道所谓的“真相”,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不想计较不说,主要是觉得有些……没面子。
虽然他也挺爽的,但似乎爽过了头,爽的有些狼狈了,怪丢人的。
秦断仰头干了酒液,将空掉的酒杯往桌上一磕,发出一声轻响。
刚才那俩崽子……吴缺看他的眼神真跟看见肉的狼没什么区别,或许是因为那双红瞳的原因,就显得特别魔怔,弄得他的心跳也跟着变快。
也就是这个时候秦断才突然发现,其实他对他们,是有欲望的。
不是浅尝即止的亲吻或者拥抱,而是更深层次的肉体交流……他渴望拥有,渴望被拥有,与之融为一体。
或许是炉鼎之身天生淫荡,但如今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他自己手里,如此……难以言喻的想法,就算脸皮厚如他这般,也不是能轻而易举的出口。刚才被吴缺露骨的话语一刺激,倒是迫使他面对自己的内心那……羞耻的、无法言说的欲望。
酒壶里的酒很快喝光,他有些微醺,脑子里一片浆糊。
要不还是先睡一会儿吧……
结果这一睡,却是被打斗声吵醒的,地动山摇间,秦断揉着酸胀的额角,慢吞吞的挪步到门口,就见两道黑影与一白一红在空中打的正欢,金戈声不绝于耳。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会儿,就觉得身边一阵风,转头却见温予舒不知何时站在一旁,正笑盈盈的望着他。
秦断酒还没醒,略有些迟钝的对视了片刻,“你怎么……来了?”
“他们动静这么大,我“看”不见都难。”温予舒眨了眨眼,凑过来去摸他的脸,“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没注意,好像拿到了那坛千年精酿的……”秦断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他平时酒量不错,先前因为心烦气躁囫囵喝错了酒,这会儿头还是晕的,干脆将脸贴在对方微凉的掌心里,不动了。
可惜远处那几位也不是瞎子,他俩在这暧昧的很,吴缺当即就不干了,与心魔一同暂时逼退另外两人,一转身杀到秦断身前,一左一右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父亲。”
“爸爸……”心魔眼里红光未散,杀气腾腾的目光瞪着还未收手的温予舒,像是会随时扑上去将人撕碎。
秦断摆了摆手,“都别闹……”
他脚底下有些软,踉跄几步,被后赶来的白伶之一把搂住,燓冽霜寒之上的剑气未散,锋利的剑刃抵在蛇妖后颈,削下几根银丝。
“放手。”
“不放……有本事你就在师尊面前砍了我。”白伶之笑嘻嘻的道,变本加厉的将脸埋在秦断发间,轻轻嗅着,“师尊吩咐我的事情已经做好了,不妨与我前去一看……”
“前辈叫我收拾的灵田也全部翻新,新的种子也已经播撒……”
“小旭哥哥让我收拾书房,这会儿已经彻底干净了。”
“父亲叫我在门口等着。”吴缺眉心紧蹙,眼中杀意流转,“可我等了半天不见您出来,倒是这些家伙,企图破坏您的休息……”
心魔接话道:“所以我们就打起来了……都是那白蛇先动的手!”
白伶之闻言轻哼一声,“师尊明鉴,是这个家伙拦着死不让进,我担心您的安危,才……”
“呸,你这淫蛇又有何脸面提起此事?”
“哼……”
秦断被他们左一言右一语的吵得头都大了,“都别争了,你们半斤八两……啧。”他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将手臂从两个儿子手里抽出来,又把白伶之挂在腰间的手,扒拉下来,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几个……约好的是吧?轮番上阵的赔礼道歉?嗯?”他抬手一一点过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站在最边上的温予舒身上,没好气地道:“你自己交代,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对此,那人只是扯了扯嘴角,无辜道:“是他们自己心怀愧疚,我不过是说你可能会回到这里……小旭哥哥,你看在场的每一位修为都比我高,我哪有说谎的机会啊?”
“你啊你……”秦断叹息一声,心知对方是带着点报复的意思,可到底,也是为了他。
先前未醒的酒被夜风这么一吹,终于是有几分清明,秦断抱着手臂,眯眼盯着眼前的几人,终于像是不耐烦似的摆摆手,“东南西北四个分谷,都有别居,你们想留下的自己去住,没事儿别来烦我……”
他一边说着,迈着摇晃的步子踱回了门口,一转头发现几人还杵在那儿,“怎么?站这干嘛?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