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皮不禁发麻冷起来。李延玉这种人, 惯常唤猫呼狗给她使唤惯了, 不过是最近冷他, 他很不适应罢了。
“不去!”
蔻珠把耳环懒洋洋放在一首饰匣里, “妾身没有那兴致……哦, 对了!”
她又说:“王爷不是最近很忙的吗?连和离书都没有时间签……”
平王李延玉感觉快要忍到极限, 又是和离书,又是和离书, 她还想怎样,这不是终于决定慢慢放掉遗忘过去、选择原谅接纳她了吗?
——简直一点好歹都不知。
“去还是不去?”他冷冷地,又挑眉威胁。
蔻珠道:“很抱歉,王爷, 妾身最近很不爽利,王爷若真有那闲功夫,还是挪出一点时间来吧,有关那和离书的事儿——”
她站起身来,面对面看他,言辞态度有些咄咄逼人。
平王气了,再也止不住用手抖着指对方:“别那么嚣张不知好歹,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蔻珠还是坚持不屑:“不去。除非,王爷今儿晚上将那和离书给签了。”
意思是,那我就陪你。
平王感觉要疯了。全身每一处毛细血管都在炸裂似蠢蠢欲动、疼痛叫嚣。他拂袖一甩。
蔻珠麻木无表情重又坐回到梳妆台前。男人怒不可遏气得咬牙启齿负手走了。
素绢轻轻走来按着蔻珠的肩:“小姐,现在,又该怎么办?”
蔻珠撑额有些头疼。看来果真、非得离开这个男人不可了!哪怕鱼死网破,她真是太累太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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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夏风烦闷地吹在人脸一股股燥热。平王气得全身发抖走在花园鹅卵小径上。
紫瞳像哈巴狗似一摇一晃跟在他身后。
他忽然转身一停:“你回去,告诉那不知好歹的女人,说明儿晚上,她要是不去,本王就让她妹妹侧妃代替!哼!……”
紫瞳概是也很心累了,表情哭丧着脸、吊着眉毛。
“你去不去?!”
平王冷眉凶目:“你不是说你已经记住上次挨打的教训了吗?”
……
概有两盏茶功夫。
“王妃!”
紫瞳很是难为情地走过来,对正准备安枕就寝的蔻珠说:“王爷,王爷给您下最后一道通牒了,说,明儿晚上,您要是不去啊,她就让、让小袁夫人陪他儿一道……王妃!”紫瞳洒泪跪下,道:“您还是依他去吧,千万不要让那小袁夫人得逞了,要是以后,你们有个什么,她被扶了正,又怎么办呢?”又劝说好一番。
王妃冷着表情,将紫瞳慢慢给拉起来:“紫公公,你回去,好好告诉你们家王爷,说我说的,至此以后,他想要谁去陪他,想要把谁扶正,至于想娶谁谁谁,想要多少个姬妾,那都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了!”她从袖中掏出一张厚厚信封,递交给紫瞳便又道:“这个,拿去给你们王爷……快去吧!他以后要你做什么就听他的话,别忘了上次挨的教训,以后,若是真把侧妃扶正你好生服伺就是!”
紫瞳无法,只得接过一封信笺回去。
李延玉更气得牙齿都抖了,打开了信签看时,还是那封Yin魂不散的和离书,在等着他签字盖私印儿。
“明儿就叫侧妃!”
他怒道:“她如此不识好歹!自有人想方设法求着要本王给带出去玩儿!”
***
这简直又是一场突如起来的“意外”、令人意想不到的“喜事”呢!
金秋阁那边,侧妃袁蕊华喜得嘴角都要弯到了眉梢边。
“宝蝉,宝蝉,看看明儿晚上本夫人穿哪一件好看?你说,穿什么王爷会喜欢呢?”
侧妃额点梅妆,唇染朱丹,对着镜子,像喜鹊飞落头顶,就那么一件件艳美华服拿出来比着照着。
她丫头宝蝉道:“嗯,奴婢看看啊,夫人您的肤色没有那王妃的白,要偏黄偏暗一些,她比您丰腴,您瘦些,所以,您得选那种颜色鲜亮一点的,比如这件姜黄色,再搭个水蓝丝帛………对,这很衬您的皮肤,也显得丰腴些。”若是往常,宝蝉这丫头作如此贬低她抬高蔻珠,早就恨得牙根痒痒。她又是比较心Yin那种人,即便恨得发指,却也不动声色,只暗中怄气,故而也是丫头宝蝉能得寸进尺当场指出她清瘦皮肤黄的缘由。
平王让紫瞳又传话到袁蕊华这里,紫瞳去后,袁蕊华挑选明儿要穿华服几乎用好几个时辰。
挑累了,她也拿着手中一件件衣服坐下来,心里全是感慨失笑——
她以前老说自己并不屑于去争王爷宠爱,她只指望有朝一日,能把姐姐蔻珠踩下去,自己当嫡妻。
什么情啊爱的,都是假的。
袁蕊华现在忽然觉得这想法很是打脸——平王双腿痊愈了,从轮椅站起来。
她从未看过李延玉以前年少时模样,也至于太多人传言说如何光彩灼人,她很难以相信想象。
记忆中,李延玉是一个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