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一个好的考试天气是所有考生们可遇而不可求的吉时,哪像现在,就算下雨了,打在窗户上也只是给室内的考生们增添风趣。
科举室内温暖舒适,考生们的状态自然就好,比起以前的老式考棚时不时就会有人抬出去做对比,现在新式科举室让这个比例降到了最低。
朝廷就连那些屡试不第的老考生们都给收编了,这些学子们更加不成问题。
说到底,还是大秦百姓们识字的太少,以至于会认字的人都是一个宝。
当然,哪怕这种时候朝廷也没放过考察那些人的人品。
有时候人品可能没什么用处,但是它却能决定一个人做事的下限,朝廷是宁愿要平庸一点的文人给他分配一个底层活计,也不会要一个出色却底线低的文人让他身居高位。
在没地位前,那些人品败坏的人只能祸害自己的周边人,而有了地位,他们就敢祸害一方。
“也许,品德一项未来也是官员们必备的条件之一。”法家出身的严晏若有所思道。
就像他们讨论的那样,品德是一个人的下限,一旦下限被突破,那么再好的才气又如何。
他们代表的是官方,下面的是他们大秦千万的百姓们,他们不能为了一个人的才华而让百姓们置身于水深火热当中。
有吃有喝,环境还很舒适,等众学子们考试完以后,心里都有些意犹未尽之意。
如果不出意外,出了科举棚,他们今后就不需要再考试了,这让一直通过“考、考、考”一路从大秦最底层筛选出来的学子们不禁感到恍然。
万幸,这次的考生们没有一个是被抬出去的,走出去以后,大都脸色红润,让辛苦等待在外面的家人们开心不已。
学子们成群结队的从考场中出来,看的附近女子们脸色羞红,眸中带有一丝羡慕之色。
“你们说,我们女子是不是也有能进朝堂的那天?”眼中对那群学子们带着羡慕之色的女子问身旁的手帕交们道。
“这……应该不大可能吧。”毕竟,现在天下都默认朝堂是男人的天下和地盘。
“我倒不觉得,你们忘了医家的那群女医们,出师以后,享受的同为医者待遇。”
“更别说那些工厂和学堂,女子同样能进去,以后我们女子未必不能进去朝堂去。”
“怎么进?也像那些学子们一样考试么?”
“既然是想进入朝堂,那自然就得跟着他们做一样的事情,要不然那些男人如何会心服口服?”
“说的对,如果不能在他们擅长的领域上压过他们,他们是不会承认我们的。”几个女子互相对视一眼,突然意识到,她们现在想的事情是那么的离经叛道。
学堂也就算了,现在正在修建,那些女孩子们还没有进入学堂,工厂的女工们虽然有话语权,但是也仅限于工厂内。
而朝堂呢,一旦真的有女子进去,那就说明她们女子在大秦也有了发声的权利,这样一来,哪怕未来四世陛下不在了,她们女子的处境也不会回到从前去。
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一个女子眸色严厉的回视回去,然后就看到一个身穿着稷下学宫服饰的年轻学子正在看她,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男人有些尴尬,道,“打扰了,我并不是故意的。”
虽然稷下学宫的学子们偶尔也曾讨论过这个话题,可是骆礼没有想到,女子们这么快就盯上了朝堂的位置,以至于他Jing神恍惚,被当事人给抓了个正着。
见到骆礼眸中并没有鄙夷,那名女子招手让他过去,问道,“你能说说你对女子进朝堂有什么看法么?”
骆礼一愣,道,“实不相瞒,我并非在大秦长大,我的看法并不能代表大秦所有的男人。”
在骆礼看来,陛下应该是喜欢有能力的人的,就连他这样的“外人”都能得到差事,更别说这些女子还是大秦的“自己人”了。
只可惜,天底下的大部分男人不是这么想的。
女子想要进入朝堂,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排斥,而不是接纳。
“首先,你们得有足够的名气,那种名气不能是女子具备的才气,而是真正能在某一领域突出的能力,就像那些女医们一样,你们得慢慢得到一部人的认可,必须得持之以恒才行,要不然半途而废,那些人只会更看不起你们。”骆礼对她们道。
听了这话,不少心中刚升起一点野望的女子立马打消了念头。
她们年纪已经到了,再过不久就要婚嫁,之后变成妇人生育,为夫君一家子Cao劳,还有挤出多少时间来上进?
一时间,众人纷纷打了退堂鼓。
骆礼看到她们的反应也是一叹,大秦的男人们已经被女子们捧惯了,已经把某些东西看做了男人才能拥有的资本,而女子们呢,也同样把自己给看的太低了。
如今朝堂之上已经免除了“单身税”,实现了婚姻自由,可是依旧有女子脑海中没有扭过弯来。
女子们只是一时感兴趣,很快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