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色绸衣在夜色中仿佛盛开的昙花。
沈狐狸白绸玉骨扇啪的一声打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石红叶似笑非笑,练了清心诀,便是有情也变无情。
想想玄门少主以后的境遇,令人期待。
花寻酒一路被鹿照初拉手回房间。这一路走下来,多少江湖豪杰亲眼目睹,各个死死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上。
“这俩人怎么回事?不会真断袖了吧。”
“柴家那小公子断袖早有苗头,她十二三岁的时候,跟父母参加武林大会,看到玉面公子白如玉,死乞白赖的非得给人家当徒弟,还不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
“白如玉不是没徒弟吗?”
“柴家夫妇怎么可能让自家孩子拜一个采花贼当师父?给拦下了。”
“还有这茬?诶呀,这玄门少主比白如玉可是有过之无不及。”
“不然你以为柴小公子怎么会看上他?柴家一家子美人,柴小公子看上的必然也是美人。”
众人窃窃私语。
花寻酒的审美这件事,这真是一门家学。柴家人长得好看,历代柴家男子都霸占着江湖美男榜榜首,有爹爹和哥哥的容貌做参照,直接造成花寻酒眼光之高,要不也不会死乞白赖的追鹿照初。
鹿照初一路,一言未发。
开门,关门。
鹿照初拉住花寻酒,把她困在门与他之间,四目相对。
“你要跟我撇清关系?”
花寻酒喊冤:“没有啊,我是在还你清白。”
当天她被当众指出练习清心诀之后,他紧跟着就吐了血,江湖中有好事的人,便把两人之前的事情扒了个干净,茶余饭后全是取笑他们的。
鹿公子却似乎并不买账,他面色沉沉,恨的咬牙。
“我跟你,什么时候有过清白?只见一面,你便追着我不放,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做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我们之间不清白,现在才想起来撇清关系,岂不是太晚?”
花寻酒反驳:“我是追你来着,可你不是没同意嘛。”
鹿照初深吸一口气:“你还让我怎么同意?”
他若是拒绝,他就不会亲她,更不会衣衫不整的见她。难道在她眼中,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做无用功?
难道,他也喜欢她?不不,不会的。
花寻酒瞬间想了很多,想到清心诀,想到焰火石,想到邱雪青的话,想到鹿照初这次差点因为她丧命,怕了。
她小声嘟哝:“我追你是以前的事情,现在已经不打算追了。”
“你说什么?”
花寻酒抿唇:“无论你现在什么态度,我们都不会再在一起,我们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
这话就仿佛是火星落在木柴上,瞬间燃起了鹿公子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怒火,怒火烧光人的理智,他低头,狠狠的亲在了她的唇上。
清冷自持的人堕落,宛若琉璃盏落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响声,唯美的破碎,让人心悸。
细软绵长的一个吻。
花寻酒贴在门上,门上菱花硌的她后背生疼,鹿公子修长的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脖颈,迫使她不得不仰着头,几乎瞬间就被攫走了呼吸。
他这是干嘛?是说他们不清白吗?
花寻酒缓过神,眉心紧蹙,狠狠的推了鹿照初一把,不自觉用了几分力。
鹿公子那小身板,哪经得起这么推,直接给推一趔趄,撞在木门上,门跟他都颤了颤。
一时间,寂静的可怕。
她现在清心诀五层,随随便便一下都能要人半条命,更何况是杵在了他胸口。看着他扶门半天没动,她心咚咚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她手忙脚乱的去查看,却被对方推开。
“不用你管。”
“你是不是受伤了?你给我看看。”
鹿照初死活给她看,贴着门框喘息,半天,才直起身子。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门,面色惨白,眼底满是受伤。
“你以前,连戳我一下都不忍心。”
在九幽教总坛的时候,他病情加重,需要用金针疏通血ye,她一边扎针一边哭。
现在推他,竟然用了内力。
鹿照初垂眸不语,鸦黑的睫羽都透着受伤,许久,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气声当中透着悲凉,仿佛自嘲。
“果然,报应不爽。”
花寻酒心慌不已,急忙问:“你让我给你检查一下。”
“不需要。”
鹿照初清楚自己的身体的伤没那么严重,然而,心却不受控制的绞疼,一抽一抽的,痛彻心扉,每呼吸一下都是煎熬。
花寻酒慌道:“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身体不好,别跟自己过不去。”
鹿照初强忍着疼痛,目光黯然,闷声道:“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你让我给你检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