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吧。”
“不用。”
鹿照初手下一用力,柳叶镖割在了花寻酒的腕上,顿时,鲜红的血染红了镖刃。
花寻酒只觉得手腕冰凉,头皮发麻。
沈三石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鹿照初生怕再拖下去薛央和落无尘顶不住,也没顾上别的,快速把几枚柳叶镖镖刃染上血递还给沈三石。
“速战速决。”
花寻酒觉得自己像一大块毛血旺,有点气闷。
沈三石接了镖,扫了一眼花寻酒,转身便走,多一眼都不想看。她就是活该,看上谁不好,看上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家伙,活该被放血。
鹿照初干脆利落的从怀中取出金创药洒在花寻酒伤口上,用一方雪白丝绸帕随意一系。
“没事了。”
花寻酒睫毛颤了颤,呆呆的“嗯”了一下,收回手,拢了拢袖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鹿照初看着花寻酒低垂的头和微微泛白的嘴唇,蹙眉,她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后退,她在怕他?因为他在她手腕割了一个小口子?
却说另外一边。
薛央和落无尘两个已经有些吃力,这Yin山道人的功法忒邪门,让人招架不住。
沈三石一袭白衣翩然而至,白绸玉骨扇猛地攻向Yin山道人,手腕一转,扇骨缠上拂尘韧丝,另外一只手迅速甩出三枚柳叶镖,直奔Yin山道人曲骨xue而去。
同时,落无尘和薛央两个进行左右包抄。
Yin山道人左支右绌,并没把沈三石这几枚小小柳叶镖放在眼里,毕竟他的命门是他全身阳气最盛的地方,仿佛罩着金钟罩,柳叶镖打过来,根本不可能刺穿。
却不曾想,柳叶镖上沾了花寻酒的血。
至Yin至纯的处子血是Yin山道人练功的引子,却也是催命符。
Yin山道人只觉得身下一凉,柳叶镖直插在他的命门上,真气顿时像流水一般顺着命门汩汩流出,变故猝不及防,他惊讶之余暗道不好,仓皇逃窜。
然而,为时已晚。
落无尘扬起手中宝剑,直接当胸刺来,噗的一声,剑尖没入血rou,直插心脏。
这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
Yin山道人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几个小毛孩子,竟然打败了他。
“你们……”一口鲜血喷出。
Yin山道人脑袋一歪,带着不甘一命呜呼。
半山腰上围观的众人见Yin山道人倒地,这才舒了口气。
白虎门众人一见Yin山道人死了,也都泄了气,四处逃窜,钱有才更是吓得尿了裤子,毕竟他敢如此嚣张,完全因为有个武艺高强的Yin山道人护驾,如今Yin山道人已死,他怕是要完。
鹿照初下意识回头去看花寻酒,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走的离他远远的,中间隔着好几个人。
她面色冷冷,视线亦没有粘在他身上。
这很反常,她平日里总是笑yinyin地看他,目光直白的让人别扭。
鹿公子不禁握紧了手中三枚铜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薛央迅速带人清理战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钱有才拎到了蓝尧的身前。
钱有才啪唧一下跪在了地上。
“大侠饶命,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太岁头上动了土,爷爷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小人吧,小人的爹一定会好好孝敬各位大王的。”
这位白虎门少主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
蓝尧心中早有决断,却又觉得这一番退敌鹿照初功劳最大,便客气的征询了下他的意见。
“鹿公子觉得该如何处置?”
鹿照初淡然道:“我累了,教主无需问我。”
说罢,便转身走了。
花寻酒站在原地,下意识的垂首,手拢衣袖,一动没动。
鹿照初走的极慢,好半天也没见花寻酒追来,他袖下的手紧了又紧。
她平日里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他不该割她的手腕?
沈三石从战场回来,便看到花寻酒跟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那儿,想到刚刚鹿照初放她血的事情,心里有些不舒服,狠狠的敲了一下她脑瓜壳。
“还傻愣着干嘛?走吧。”
花寻酒愣愣问:“去哪儿?”
沈三石叹气:“回去呀,伤口不包扎的吗?”
说罢,沈三石没好气的牵着花寻酒胳膊,迈着大步便往回走,花寻酒愣愣的任由沈三石牵着,整个人都有些丧丧的。
鹿照初走了很远,还是不见人追,忍不住回头,正好看着花寻酒像是小媳妇一样被沈三石牵走的画面。
他眉头紧蹙。
不知为何,想起薛央的话。
别等着花儿飞走了,你才追悔莫及。
沈三石匆匆把花寻酒拉回两人的院子,赶紧找到伤药,然而打开她手上系着的丝巾,却发现伤口早就已经止住了血。
鹿照初看似随便的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