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飘出一张卡片,樊逸清从桌子上捡起,打开后只有一句意大利体的英语:
To my white rose.
Lin
樊逸清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位情场高手,这个男人很有魅力,如果不是因为取向,不是因为自己有目的的接近他,真的很容易迷失在蒋正霖的魅力里。
他顺手将卡片扔在了废纸篓,就像那捧鲜花一样,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放置桌面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是微信提示,樊逸清点进去。
“花收到了?喜欢吗?”
“很喜欢,谢谢。” “不过你曾经答应我,不会打扰我的生活。”
“当然记得,所以我送了19朵,而不是999朵。”
“......”
“白玫瑰很衬你,像你在我心中的样子。”
樊逸清将手机锁屏,不想再回复什么。
男人果真为了欲望什么话都能说,若他是白玫瑰,那蒋正霖就是只花蝴蝶。
蝴蝶向来不会钟情一朵花,花海才是它的毕生追求。
之后的工作日,每天中午午休时间,樊逸清就会收到19朵白玫瑰,这个消息在公司传的很快,大家都在猜测送花的神秘有钱人是谁,有羡慕的,也有刻意挖苦的,终于传到了程桦的耳朵里。
他感到恐慌,工作时间就跑到了后勤部,将樊逸清叫到了公司21楼天台。
“逸清,我希望你能诚实回答我,花是不是蒋正霖送的?”
樊逸清依靠在防护墙上,看着对面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他觉得闷,叹了口气,没有否认:“嗯,是他。”
程桦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挡住樊逸清的视线,面对面站着,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大声的喊道:“我记得告诉过你,他是个同性恋,他送你花什么目的,他摆明了是要追求你,你为什么不拒绝!”
樊逸清淡淡的看着程桦,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拒绝?”
程桦被他问得有点不知所措,他的嘴张合了几次后,才说:“你告诉过我,你是直男,你不会接受男人。”
“难道不是吗?”
樊逸清挣脱开程桦的圈制,慢慢走到他背后,说了一句让程桦无法接受的话。
“我是直男没错,我也不可能接受男人,但我打算接受蒋正霖。”
程桦急红了眼睛,大声问:“为什么?”
看到程桦的反应,樊逸清痛苦也替他痛苦,他或许能明白程桦为什么一直单身,为什么他十年去看了自己23次,为什么对自己白般照顾。
因为程桦没把他当兄弟,程桦或许在爱着他。
这份感情可能跨越十年,樊逸清的十年牢狱,程桦的十年樊笼。
但是樊逸清知道,自己没办法把兄弟变情人,即使再亏欠,也不能一辈子欠下去。
越早的让程桦明白不可能,他才能尽快了却执念去寻找真爱,无论男女,终究不可能是樊逸清。
“因为蒋正霖身上有我苦苦追寻的真相,我必须接受他,才有可能剖开当年的谜团。”
程桦不死心,他急切道:“那万一方向错了呢?万一跟蒋正霖没有任何关系,你就这样把自己搭进去了?”
“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那我认命。”
第9章
叮~
樊逸清翻了个身,闭着眼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拔下充电线,将手机倒扣在柜子上。
又躺了几分钟,他才睁开眼睛,看着手机,眉头紧锁。
又是蒋正霖?
自从樊逸清允许他的追求,蒋正霖恨不得在他生活各个时刻打上烙印。
早晨中午的微信问候,睡前的晚安电话,每天中午固定一束白玫瑰。
如果不是樊逸清表现得不冷不淡,他不知道蒋正霖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来触及自己紧绷的神经。
蒋正霖一直在试探自己的底线。
樊逸清起床拿起倒扣的手机,点开微信,是一条语音新消息。
一段磁性喑哑的男音从传声口流出:“早安,My white rose.”似乎也晨醒不久。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对白玫瑰这么执念,樊逸清反感这个称呼,过于女性化了。
樊逸清从了解的男同科普中也大致明白,同性恋人之间也会分出异性角色,蒋正霖显然把他定位在“女性”的那方。
男人的自尊心做祟,使樊逸清十分懊恼蒋正霖这种强迫性压制。
樊逸清牵强的发了“早安”两个字过去,就离开床收拾吃饭,然后赶地铁上班。
临近年终,锦华商业集团所有部门都忙的人仰马翻,大家在高度紧张的处理手头工作。
樊逸清一到公司,马不停蹄地准备各种纸质资料的校对排版和打印装订,将整理成册的资料再分门别类给各个部门送去。
这一忙就忙到饭点,樊逸清完成手头工作,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