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到竟感觉无从下手。忍不住再看了几眼,对着即墨然说:“嗯,很好。”
心里小人满地翻滚着:“好棒,好棒,好棒。好想要,好想知道构造。”
“你想学吗?”即墨然看见对方的神色不禁发问。
“可是、”唐墨渊面色迟疑,即墨然心里有数。无非便是礼尚往来。由此也是无奈,忽见周围有人持剑,心头灵动道:
“你且帮我打造一些器具,我便给你讲述这雀鸟的构造。再其次,我们大可互相造机甲切磋讲解便是。”
些许是即墨然言语诚恳。唐墨渊面色稍缓,虽然看不出。但是心里还在摇着大旗高呼。
“嗯,尚可。”言尽便顿时收起布置的桌案。
唐墨渊对着即墨然问道: “可有材料?”看起来像是马上迫不及待就要动工一样。
“那就、那就取这个。可以吗?”即墨然略思,取出胸前的青鸾环珠佩以及安魂芯递给唐墨渊。
“此两者可打融吗?”即墨然这么多问一句,这青鸾佩自入手以来曾多次帮他躲避祸端。早已经布满裂痕。再者安魂芯在外也的确太过显眼。
见唐墨渊拿起材料打量了一番,甚至敲下了些许碎屑。不一会儿说:“尚可。”
“你且先做,可去城内客栈寻我便是。”即墨然见他正要打造便出要返回。
唐墨渊看了他一眼,随后出言道:“等等,你兵器呢?”
即墨然取下腰间的桂枝香来。唐墨渊却是皱眉,开口道:“这?是?”
即墨然颇为不解“这就是我的武器。”
唐墨渊挺立身躯“应该是剑才对。”
“为何?”即墨然也看见有其他兵器对于其莫名其妙一句略微不解。
唐墨渊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剑乃百兵之君,天地间唯有剑才可与修真之人共鸣。”明白其中意思后即墨然不禁低笑。对面人也展现出疑惑的神情。
“你是从哪听说这样说法的?”问道。
唐墨渊回答之“家父专研铸造数十年,言传身教。”
“你可亲自尝试过?”即墨然问道。
唐墨渊却是不语了。即墨然继续说道:“世间万千,专研一脉已是勉强。衍生则更多,你又怎会知呢?”
唐墨渊听见即墨然所言心中所受震撼颇深,他自小极为聪慧,凡为父亲所教无不是举一反三。所以才会小看几分。‘今日看来我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心中不由自嘲起来。心中的小人也丧失了活力,呆耸着。
随即对着即墨然郑重的躬礼言:“先生一言直教我心服。敢情先生交予我此物,必会倾尽此生所能打造此物。”这算是即墨然见他以来说的最长的话了,对方面色庄重,周身韵息衡长。即墨然也明白对方怕是想明白了什么了。也就不再推脱,交予器具便飘然而去。
时辰尚早,即墨然也不急忙,游哉游哉地四处寻看着。由着最上一层走到了下层。上下之间有着明显的对比。越上则显出越贵,越下则多贫。即墨然发现这里的人虽都是练气左右,可与一般凡人无二。有摆摊买卖之辈,有携家带口之人,也有者居无所归。
“哎呦。”有一人被一群人追打着,发出些许哀叫。正要撞在即墨然身上。
即墨然侧身一闪。那人却要顺势倒地,又被即墨然拉了回来。
那群人衣饰相同像是护卫,一齐上前擒拿住那人。被擒住的人看起来有些狼狈,身穿麻衣破旧不堪。看上去也就是不到而立之年。
“竟敢骗我家少爷。真当我连家好欺负吗?!”其中一人像是领头,当街喊道。下面接连应声。随后带着那人走向一旁的茶馆。
那人一直喊着“小人眼拙啊!”有种莫名的苍凉。
即墨然识人有术,只感觉此人不像是那种欺诈之辈。可能另有隐情,不由跟上一看究竟。
茶馆那也有不少相同服饰的护卫,像是把路边茶馆包围了。茶馆是那种最普通的半开状,也是一眼看尽。
即墨然见其中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小孩坐在比他还高的凳子上,打量着跪在地下的男人。这小孩难分男女,面貌红润幼嫩。使人见了心生喜意。瞳色泛黑,却是通亮。看似无害,但却是筑基修为,实属意外。
“你骗了我?”声音也是柔柔嫩嫩,毫无气势。
“小人眼拙啊!”地下依旧是这么一声,却不再多说什么了。
即墨然这才感觉桌面上有一物,略类一扫却是移不开眼睛了。桌面上分明是鹂悦的发饰,即墨然记得此物是用三百载金钗石斛所做。故而灵气逼人,可现在却已经沦为凡物。无由的感觉不妙。
“此物明明前几日还发光,埋人田里竟是庄稼一夜成熟……可现在,小人真的……”下面人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而上面的小孩像是知道了一样亮起一抹完全无害的笑容,说道:“是吗?那就去死吧。”说罢打着手势,旁者便要上前拉走。
即墨然也一时呆怔,那小孩看起来还是如刚刚那般,毫无动色。完全没有被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