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严言一愣。
就在此时,面前的的毛团子吃完了炸鸡块,啪嗒啪嗒舔着嘴抬起了头,又开始围着他俩撒起了欢。
“咳!”虞文洛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给它起个名字吧?”
“又没有打算养,起名字做什么。”
虞文洛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几秒,接着低下头去,伸手在狗子头上摸了摸,开口时语气哀伤极了:“他还是不打算养你,怎么办啊?”
严言又开始难受了。他纠结无比,不止眉头大半张脸都皱了起来:“反正它住在你们学校里,你平时多给它带点吃的,就当云养吧。”
虞文洛又看了看他,接着捏着狗子的脸颊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可怜啊。不能洗澡,脏脏的也没有人愿意摸,你很寂寞吧?”
“……”
“你有没有听说过,狗通人性,所以是会伤心的。见不到喜欢的人,肯定每天都会很难过。”
严言失笑:“什么喜欢的人,谁啊,你吗?”
“当然不是啦,”虞文洛的手还搭在狗子的脑袋上,视线却是落在严言脸上的,“是喜欢你啊。”
严言和他对视了半秒,落荒而逃般移开了视线。
虞文洛又往他的方向凑了凑:“你明明也喜欢它,就带它回去吧。”
.
事实证明,这只脏脏的小狗一点儿也不喜欢洗澡。
它在被宠物店小哥抱进淋浴间时不停地呜呜惨叫,洗完吹毛还直哆嗦。
严言趴在玻璃墙上伸长了脖子,看得焦心不已。
“早知道就带回家洗了,”虞文洛也有点儿心疼,“它好像胆子特别小。”
带回家亲手洗,严言是不敢的。要虞文洛来,他又不放心。所以才会想着既然到了宠物医院,那就顺道在楼下的宠物店洗个澡。
他们刚才带着它做了个全方位检查。小家伙虽然看起来脏兮兮,但身体却是很健康。
之前严言之所以能下定决心带它回家,很大因素是觉得它体型不大,应该不容易在家搞破坏。谁知一经检查,得知了一个噩耗。这看起来已经略微大于普通小型犬的小胖墩,居然还只是个断nai不久的幼崽。也就是说,它还会长。至于长多大,不好说。
因为这狗子血统不纯,是只没品种的串串。在没见过它的父母之前,医生不敢轻易下断言。
做检查时他俩给小东西办了张保健卡。宠物资料都是虞文洛填的,主人那一栏里他把两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都写了上去。
至于宠物名字那一栏,严言让他随便填,虞文洛真的就写上了“随便”两个字。
“暂命名,”虞文洛说,“去办证前再认真起一个就好啦。”
严言叹气:“希望它以后不要长得太大。”
可惜,暂时被迫随便的小狗子以严言料想不到的速度猛然长大了一截。
洗完澡又吹干后,原本灰扑扑脏兮兮的随便变得雪白雪白,还无比蓬松。目测圆了三圈。
“……简直像个球!”严言
说。
虞文洛立刻出主意:“那就叫它球球?”
暂命名球球的小狗子终于从宠物店小哥的魔爪中脱逃,立刻向着严言飞蹿了过来。雪白的大毛球弹跳飞跃,一头撞在了严言的大腿上。
严言很慌,期间连连后退了三步,依旧没能躲过。被撞到后还趔趄了半步。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对着自家宠物如此惊慌的主人,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笑了起来。只有虞文洛紧张无比,赶紧伸手扶他,还盯着他的肚子看。
严言尴尬,把他推开了:“我没事。”
他没事,但狗子有事。它原地像个皮球似的乱跳,似乎是急需安抚。
虞文洛蹲下身子,皱着眉看它:“那么能撞,叫你撞撞算了。”
暂命名撞撞的狗子对主人二号的热情明显不如主人一号。它依旧在地上用力蹦跳,试图吸引严言的注意力。
“啊,不然叫你跳跳也可以。”虞文洛说。
严言苦着脸指挥虞文洛:“你快抱抱它!”
.
回程的路上,严言在出租车里和虞文洛约法三章。
这狗是虞文洛强烈要求养的,所以他必须负起相应的责任。
首先,他得负责早晚各一次带狗子下楼遛弯。如果实在抽不出时间,必须提前知会,严言会代劳。
其次,他得负责教会小狗各种规矩。比如在家不能随地便便,不能破坏家具,不可以在晚上乱叫,等等。
最后,这狗是暂时收留。若以后能给它找到更好的归宿,虞文洛不可以感情用事瞎胡闹。
听前两条时虞文洛全程乖巧点头。听完最后一条,他立刻开始瞎胡闹。
“随便把狗送人,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对它是一种巨大的伤害,”他说,“它现在已经是我的宝宝了。我是它爸爸,我们不可分离。”
严言看都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