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手下缓缓地抽了出来,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到这段帮助已告结束,自己的任务眼下也已经完成了,也就依了她的意,两个人又重新拉开了距离,又重回到了两个还不知道彼此姓名的陌生男女的关系状态中,
矜持状态下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舌头像短了块rou似的,找不到恰当的话来替自己的心情去表达发声,只能用却生生的沉默来白描着这段时光的空白,一时间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种不习惯的尴尬境地,
太阳已经悄无声息地从东面缓缓地升了起来,阳光透过峨眉山上茂密的树林若隐若现地在山上游回荡去着,这时候重新回到陌生状态下的两个人也跟着旅游的队伍完成了坐着缆车上山的全部过程,下了缆车步行的人流随着举动着小蓝旗的导游来到了海拔3079米的峨眉山景区的最高处--金顶,姗然也随着叽叽喳喳的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旅游者们走进了金顶上的寺院华严寺,
虽然此时山顶上游人如织,叽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得人震耳欲聋,但是姗然的目光似乎一直在寻觅着什么,她在意无意间地寻找着那顶帽子,和那戴帽子人的去向,现在正在何处呢……
终于她在若隐若现的人流中寻到了那顶帽子,在金顶普贤金像前的“行愿无尽”的牌匾下,她看见寻觅到了的男人把帽子摘了下来,直视着那块高挂的牌匾,心事重重又若有所思着什么,
正在张望着的女人,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肆无忌惮地讥嘲热议着什么,越听她越觉得话语间有些的不顺耳,好像跟自己有关,也下意识地把耳朵竖了起来,
这正是树愈静而风不止,他愈恋而她也不舍呀!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人人都在装,关键是要装偏了,还是装圆了,有一个门槛,装成了就迈进去了,就成为传说中的你情我愿的意中人了,没装好,被卡在那里了。就变成是卡门了。
卡在喉咙里,还是卡在了半途相识的峨眉山上……
当然是卡在了热乎乎的胳膊肘底下,而且是好戏正待进入,还是热辣写真的正在进行时呢……
然后就是一阵放肆无忌的讪笑,在笑声中姗然看清楚了有那个早上起来在车里嘴上自认吃亏的导游,而那两个刚刚说话的人正好是同车的一对五十多岁的男女,此时两人为了讨好那个导游,在背后对于他和那个帮过她的男人进行着一种不友好的人身攻击,
愤懑难填而又怒气无处安放的女人,正要上去找他们理论一番,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压舌帽男人正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而且似乎他也听到了他们所有的恶言恶语,
当生活被一群心怀歹毒的人污染成了一段黑色幽默的时候,那么蓝天也被一群顺水推舟的流氓演变成了一堆雾霾里的垃圾了,不要理会他们,驼鸟的兴奋就是愿意在一块干净的沙滩上拉屎撒尿……
那男人好像是不屑一顾他们的冷叽热讽,用极为轻蔑的言语回应着,
你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帮了我,这种帮助解围也包括现在心中难出的怒气和无奈,
姗然这时候不再隐藏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和心情了,用一种酣畅的口吻调侃道,言语中也直然公开地表达着谢意,
那男人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嘴角上微微的上扬了一下,便算是做了他的回答,
你是独自来这里的吗?是来度假的吗?还是出差顺便来这里呢?
姗然侧过脸来,一脸想亲近的感觉写在她那张小巧而又Jing致的秀眼和挺直的鼻子间,声音里充满了一求究竟的渴望,她想听到的自己也最清楚不过了,如果是度假,为什么是独自一人而来,没有和她一起来呢?你究竟是单身呢……还是……
那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脚步放慢了速度,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了,好像是有很多的话存放在心里,又不愿张开口吐露出来,停顿了一会儿,他张开了嘴巴终于开始说话了,语气中充满着一种失神般的颓废,眼神里流露着一种无奈的萎靡,
人们都说人生可以有两种选择,忙着去死或是忙着去活,我想我是在为第三种选择做着准备:忙着等死,当然旅途中也可以做到……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脸的茫然和不解,他好像是已经猜到了她马上就要问出口的问题,随即又补充道,
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它的答案不在我这里,而在上帝早已为每个人安排好了的口袋中……
第7章 温情的相识
姗然对面的男人这一番沮丧又话里有话的言语,让女人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有期待故事展开的渴望,又有一种从内心深处慢慢开始升起的同情心,这种同情之感近得让她想去帮助眼前的男人,
我们每个人都有躲不过的过去,我是说这种过去有明亮的,也有灰暗的,但是生活总是要继续前行的,不要让太多的曾经来占据你的现在,也许某段时光的发生,并不代表生活的全部内容,它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随风而去的,就像刚刚横在我们面前的树叶一样,你看它已经溜得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