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有朝一日能见到他如此温和的一面。
她不由得问:“哥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段晏沉思片刻,出声时却带着坚定的口吻:“想跟你借点光。”
借一点温暖的充满蓬勃生机的光。
然后像她那样做个单纯而简单的人,笑是肆意,哭也随性,喜怒哀乐全都放在脸上。
可惜他始终学不会。
所以不如就此将她占为己有,才能将他内心藏得最深的一面缓缓勾出,只为她一个人心动缠绵。
盛恬似懂非懂,撑着下巴歪过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段晏不假思索:“因为喜欢我的长相?”
“唔,说来也挺奇怪呢,盛家的男孩子长得都不差,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更好看。”
盛恬眼里有光,望向他时缀满了迷恋。
段晏不置可否,只轻笑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容貌出众,但也仅限于此。
不论是读书时熬夜写论文,还是工作后在谈判桌与人厮杀,皮相都不过是无用之物,不能为他赚得半分好处。
盛恬从小被她父母培养出了审美观,能因为他这张脸而愿意嫁给他,倒是情理之中的荣幸。
“可后来就不是了……”
原来她的话还没说完。
段晏看她一眼,她便红着脸解释:“不是说你长残了的意思,你现在也很好看。但更多的是喜欢你这个人。”
“我有什么可喜欢的?”
他说这话时仍然在笑,仿佛知道自己性格表面冷漠实则孤僻,如果没有外表与财力加成,恐怕连知己好友都难得几个。
盛恬不轻不重地踹他一脚,好像被指摘的是她本人一样:“不许你这么说。”
她踹完人还记得把脚放回去,继续享受他的专属服务,“还记得初中有回我跟同学去鬼屋玩吗?”
“嗯。”
他当然记得,回去的路上小姑娘趴在他背上,软糯地说喜欢他。
“我那时候挺傻的,以为是无意中被你撞见了。但后来想想你家根本不住那个方向,而且时间又是凌晨,你没事去那里做什么。”
“你怕我遇到危险对不对?一个人在那里等了好久吧?可是见面之后你什么也没说,只把我送到家就走了。”
盛恬的语气愈发认真:“爷爷去世的时候也是。他只病了几个月我就那么难过,你的爷爷病了两年,所以你当时肯定比我还要难过。我故意冷落你那么久,其实你只要跟我卖卖可怜,我肯定就心软了,但你看我太伤心就从来不提自己的事。”
他的温柔都太淡了,无声亦无息。
容易被人忽略,可他似乎从不在乎,只会认定要对她好,就不再向她索取更多的回报。
段晏滚了滚喉结,没有说话。
他不擅长应付这种交心的环节。
所幸盛恬懂得他很难说出口的情绪,她低头亲吻他的喉结,吻住那些被他封之于口的悸动,吻得虔诚又慈悲,像要弥补他曾经缺失的关爱。
“哥哥,你好讨人喜欢的。”
·
沂城今年的春光比往年更长,直到七月下旬,天气才逐渐炎热起来。
盛恬也逐步适应了她与段晏婚后的生活,不时短暂的分别慢慢变得没那么难熬,反而让她能够经常感受到小别胜新婚的浪漫。
不过可惜的是,她曾经的小姐妹项南伊,最近没空聆听她的霸道总裁小娇妻的爱情故事。
项南伊的未婚夫回国了。
盛恬抽空跟他俩见了一面,觉得对方人看起来还不错,而且和盛淮那种戴副眼镜装斯文的类型不同,这人是真的斯文,浑身上下透露出“知识就是财富”的学术感。
而且长相气质皆属上乘,和项南伊坐在一起也很般配。
可项南伊本人并不这么认为,她像要把盛恬从前sao扰过她的次数都讨回来似的,三天两头在微信上说未婚夫的坏话——
【我怀疑任斯年根本不是在美国教过书,他可能是从朝鲜回来的。】
【昨天我不是染了个nainai灰吗?他居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我半天,我问他这发色好不好看,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看起来很亲切,让他想起他姥姥。】
盛恬看到消息时正坐在沙发上撸猫,一下没控制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吓得怀里的小猫跐溜从她怀里蹿到了段晏身边。
曾经害她在网上闹出一场风波的两只布偶猫已经接回了家。
段晏依旧不许小猫上床,但在一楼给它们安排了一间房,白天可以在别墅里和雪球一起四处溜达,到了睡觉前就各回各的窝。
至于回窝后肯不肯乖乖睡觉,那就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反正房间里各种玩具一应俱全,连墙面都改造出了适合猫科动物攀爬跳跃的猫墙,三米多高的亚麻柱撑至天花板,方便它们日